展昭收到包大人书信,告别了女友丁月华,就前往汴京述职。这个只以事业为重的奇男子,如果放在现代,老婆早就跟别人跑了。然而他是非常人,谁能说的去呢?
展昭快马加鞭而去,这日太阳炎热,马也劳困,找个地方歇息。赶巧,前面发现一破庙。他决定前往破庙歇息,一会儿就走。
跨门而入,一屋狼藉。房屋正中摆放一尊铜鼎,四周粗柱上挂着破烂的布幔。一尊泥像座于铜鼎后的泥台之上,覆满灰尘。
展昭抬眼一看,这泥像高三米有余,头戴紫金盔,身穿战衣铠甲,一张脸红若朝霞,三缕长须飘然胸前。
“二爷,义气最重,受雄飞一拜。在此歇息,叨扰,叨扰。”
拜完之后,展昭感觉腹中饥饿,于是从包裹里掏出了几个饼,睹物思人,这些饼是丁月华亲手做的,留在路上吃。他暗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
吃饱喝足之后,展昭感觉有些乏困,当下从地上拾了些散落的稻草,铺成床铺,倒头而卧。被一身疲劳连番轰炸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展昭就被一阵异常的响动惊醒了。
一阵匆忙而杂乱的脚步从关帝庙的门口传来,紧接着,几个人影就冲了进来,还伴随着紊乱的呼吸声。
“难道有人?!”
他凝神静气的听了一会,竟然毫无动静。他从藏身处探出头,观察着四周。
他暗叹:没有想到已经天黑了。
展昭凭借一点点的月光看清了现状。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到刚才冲进来的几个人。
蜷缩在关老爷像泥台下的是一大两小三个身影。这三个人就躲在展昭床铺的旁边。只是中间隔着一堆房顶掉落的木梁和稻草。三人惊慌失措,又加上夜色昏暗,因此这妇人和孩童并未发现身侧不到一米的处还有一人,而展昭却将三人看得清楚。
中间的是一位穿着碎花布衣的妇人,头发凌乱。面色慌恐,两只胳膊紧紧拥着身边的一对孩童。这对孩童,一男一女,年纪不过七八岁,两人的身体都在不住发抖。
展昭暗忖:这到底什么情况?由于未知详情,所以没有出来。
他害怕吗?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放眼江湖,他未必将人放在眼里。
正在想着,门口就跳进一人,吆喝道:
“出来。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门口那人大声喝道。
展昭暗忖:这人声如洪钟,必然功力深厚,虽逆光无法窥其样貌,但此人身材魁梧堪比健美先生,以肌肉分布判断,必然身手敏捷。那贼人手里那把明晃晃、明晃晃的钢刀,让他想起了小鱼儿,唉。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如果小鱼儿在此,他会怎么推断,孤儿寡母被追杀只有几种可能性:
其一。家庭纠纷,分财不均,所以被家里人追杀。这追杀之人诸如丈夫二房、小叔子等——如果是此种情况,追杀之人大多功夫不济。
其二,仇家追杀,斩草除根。要是这种情形。就不太妙了。凡仇家追杀,必聘请职业高手。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其三。路遇抢匪,劫财劫色。
正在想着的时候……
“娘……”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
那妇人紧张道:“馨儿,别说话……”
还没等妇人的声音消散,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举到了母子三人的面前。
“出来!”举着钢刀的男人说。
妇人两臂紧紧抱着孩子,战战兢兢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没有人遮挡视线,展昭总算看清了杀手的相貌。方脸泛黑,胡须连腮,双眉竖立,目光炯炯,一身粗布长衫,微带风尘。
嗯……此人不像作奸犯科之徒……
看来十有八九是仇家追杀。
“你想做什么?”妇人问道,声音微颤。
“出来受死!”那大汉一竖钢刀喝道。
那妇人不禁向后倒退一步,问:“壮士,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是寻仇?展昭纳闷。
大汉双眉倒立,双目怒瞪:“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你冒认官亲,诬陷驸马,难道这还不够?”
妇人听完幽幽叹了口气,愤愤道:“原来是陈世美叫你来杀我的。”
驸马?
“住口!驸马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大汉又叫道。
“我娘叫我爹的名字,为什么不行?”男孩上前打着大汉的双腿。
“你问什么要杀我们?我爹已经不要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女孩也上前哭道。
大汉看到两个不到自己腰间的孩童不停捶打哭喊,一柄钢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落下。秦香莲更是泣不成声,一只手拉着一个孩子,想要往自己怀里带,奈何自己也没有力气,几人扯作一团,场面甚是混乱。
半晌,母子三人哭声渐小,两个小孩才放开了大汉的裤子。
大汉上下打量了三人许久,开口问道:“你说陈世美是你丈夫,可有凭证?”
秦香莲眼泪挂腮,抽泣道:“如今这荒村辟野,你叫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凭证?”
大汉一听大怒,高声喝道:“没有凭证,就是污攀,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说罢,一把钢刀寒光四起,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到秦香莲的身上。秦香莲一惊,直觉向后一退,竟然门户大开,毫无反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人身影窜出,如惊鸿掠影,一把将大汉持刀之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