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机场高速向北二十公里,隔着摩托头盔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林海樱几欲呕吐,硬是忍住,下了车之后赶忙拿出口罩戴上,刘昆仑一直把车开到祭坛前,林海樱并未注意到,因为这栋“建筑”和其他窝棚在外观上很类似,严格来说都属于建筑垃圾。
“这就是血弥撒的祭坛。”刘昆仑说。
此时夕阳西下,残阳照耀在祭坛上,给这个邪恶的残骸蒙上一层血红的光辉,林海樱沉默的看着这堆东西,忽然拿出相机来,各种角度下拍摄了十几张。
天渐渐黑下来,刘昆仑载着林海樱回到出发的地方,问她:“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林海樱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大众车钥匙,按了一下,远处一辆白色高尔夫滴的一声,刘昆仑愣了愣,笑了:“你有车啊,怎么不开你的车去,坐摩托多冷啊。”
“是啊,都快冻僵了,不过很有意义,第四个嘛。”林海樱走向高尔夫,上车后降下车窗招手:“qq上联系。”
这辆进口高尔夫是上次挤公交车失窃之后,她的父亲安排人给买的,之所以买大众,是为了安全考量,女孩子不宜开太奢华的车以免引起坏人觊觎,这辆车平时就放在近江,林海樱的母亲并不使用,只有她放假回家才开。
刘昆仑望着高尔夫远去,忽然想起该请林海樱吃顿饭的,只能下次再说了,他一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一顿,回家上网,刚连上线,打开qq,林海樱的对话框就跳出来了。
“当面我不敢说,还是在网上说吧,其实我认识那个林晓晓,他和我是亲戚,他的爷爷和我的外公是堂兄弟。”
刘昆仑心中巨震,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那边林海樱的话又发送过来:我愿意帮你找出真凶,交给法律处置。
交给法律处置?唯独这一条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读书人大都相信法律吧,这是病,得治,刘昆仑暗道。
“谢谢。”他打出两个字发过去。
那边,林海樱的书房里,电脑音箱正放着《为爱痴狂》,她回想起在星巴克里刘昆仑用朴素的语言描述的和罗小巧之间的爱情故事,忍不住落泪了。
……
金桥大市场的领导层提前上班,初三就开始工作,刘昆仑也被招到总经理办公室,陆刚亲自任命他为总裁助理。
“咱们成立了另一家公司,叫金天鹅经贸公司,我是法人代表,也是总裁,这个公司和大市场是并列的,你就做我的高级助理吧,和副总平级,你只对我负责,每月工资三千,奖金另算,以后咱们兄弟好好干,打下一片天,让金天鹅的名字响彻江东省!”
陆刚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但刘昆仑并不买账,他说陆总我还有事,过了年得回北京。
“回北京啥事啊?”陆刚没当回事,“去呗,不耽误,你又不用坐班,要不我成立个驻京办,给你在北京租个房子?”
“谢谢陆总,无功不受禄。”刘昆仑还是不愿接受,在陆刚的再三坚持下,他最终退让,保留职务,但不领工资。
刘昆仑走后,陆刚表情讪讪地,自嘲道出师不利,连个大将都没能留住。
“这小子是个惹祸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庆良说道。
年初五,刘昆仑就踏上了进京之路,这回坐的是软卧,四人包厢里就俩人,他和林海樱,一位气质极佳的中年美妇送林海樱上车,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她看到刘昆仑拎着行李上车,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问女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对,就是我说的那个天才画家,他叫刘昆仑,刘昆仑,这是我妈妈。”林海樱大大方方介绍道。
“阿姨好。”刘昆仑打了个招呼。
“小伙子你好,你家在哪儿,父母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属什么的?”林妈妈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搞得林海樱很不好意思,嗔怪道:“妈~~”
刘昆仑不卑不亢的回答:“我籍贯是北河县崔寨,我父母都是捡破烂的,我属猪,二十岁。”
“哦。”林妈妈眼神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