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在会议室内的一些人都感觉到了,野山益朝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当日面对昔日好友二阶堂信弘的时候就有如此的感觉,现在再看关口孝成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影如此的接近,好像就是二阶堂信弘坐在了殿上,他今日能够无视昔日的主子就能够将来无视掉现在的主子。可是他并没有斥责,因为他没有胆量在政衡的面前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的政衡已经不是当年他初次见到的那个鲁莽的沙弥了,渐渐养成了上位者的威严。
政衡的嘴角微微上翘,他愿意看到一个彻底倒向伊达家的关口孝成在高松城内搅合,特别是石川久孝很快就得跟随政衡前往鹤首城的情况下,一个倒向伊达家的小人终比时刻效忠于石川久孝的君子要好的多。这一切都是二阶堂信弘事件给他的一个教训,一个小人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关口孝成能够搅动高松城风云,只要合情合理没有出格的事情他会任由关口孝成继续当一条好走狗,但是一旦天怒人怨或则可以换得足够的利益,在权衡利弊下他也会和尼子家一样抛弃掉的。
政衡初见到关口孝成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忠臣良将,可是没有想到关口孝成在获得了权位后会变得如此丑陋不堪,这让他再一次证明了一个道理,每一个人都有价值,只要能够给予他提出无法拒绝的价值都能够让他反常起来。一个无法用价值衡量的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政衡在无法驾驭下都会选择抛弃,绞杀于摇篮之中就是这个道理。
听得关口孝成的汇报,家臣们议论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三个结论,一是攻城方也就是一揆众暴徒取得胜利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再战,二是守城方也就是富山城方面完败四散奔逃,新主松田元辉面临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三是松田氏必然要将危机镇压下去夺回富山城,介于此点富山城还将会发生惨烈的激战,攻守易手,攻城的变守城的。
政衡敲击了一下膝盖,表情微微有些严肃,说道:“现在都已经进入七月份了,再过一个半月就得进入秋收了,如果任由富山城这股流匪存在将是对备中国一个巨大的隐患,松田元辉不是善茬他必然会全力攻打富山城,流匪擅长于流窜而非合战,一旦他们逃窜过足守川,备中国贺阳郡、都宇郡、漥屋郡、下道郡和备前国儿岛郡都将遭受无谓之灾,必须将他们阻挡在足守川东岸,不能够任由他们破坏秋收。”
原本家臣们都在考虑富山城的影响,没有想到政衡一开口就将众人的思路跳了出来。众臣一想对啊,立即冷汗淋漓起来。他们都清楚大家虽然都看不起衰败的松田氏,可是战国乱世是一个比烂的时代,松田氏在他们眼中很烂,现在富山城的一揆众暴徒更烂。一旦松田元辉聚集大军进剿富山城,一揆众暴徒定然溃败,一旦流窜回备中国将是一场**。稻米成熟在即一旦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就不好看了,很必要将他们彻底堵在足守川东岸。
至于堵在足守川东岸会不会流窜备前国去烧杀抢掠就不是大家要考虑的事情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大家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