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森之重信沉默了片刻,忙抬起头说道:“臣弟有一计可不动刀兵,也能够让伊达家偏师不战自乱。”
听得一森之重信献计,早已经智穷的小奴可隆重是精神一振:“不知三弟有何良策?”一森之重信乃是小奴可隆重的三弟。
一森之重信应道:“伊达家崛起速度极快,看似如日中天其实底蕴早已经不足,如今吉冈政秀一靠卖女求荣之辈徒居高位,两背主家奴粒根经允、重藤忠秋坐拥五品狱城这等重城,美作浪人片山盛长担当副将要职,实在是已无人可用之地步。伊达小儿年岁不过二十,年轻气盛,当以计间之,使得他们主臣不和,自相纷争。吉冈政秀既为主将,权柄犹在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长等人之上,而吉冈政秀了无功绩,只靠着裙带因缘出人头地,就如同那借助女儿的尻之光一般,军中动荡不安,再加上伊达小儿远在神边平野,如何能够攻入我龟山城?”
小奴可隆重微微一顿,当即说道:“此计大妙,当即可命人前往五品狱城去施行。不过却不能够将之全都放在对方身上,吉冈政秀、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长等人如是放下成见执意来攻,凭借龟山坚城短时间内能够守住,可是久守必破,需有一支队伍在城外游弋,寻机袭扰伊达军,方为上策。三弟,此事就交予你来处置,分兵一百战兵与你,如何?”
一森之重信脸色微微一抽,想要守住龟山城不易,就算是离间之计得逞也难保伊达家不会恼羞成怒奋力一攻,还是在外安全,不论去留,他都有路可走,略略抬头,应道:“臣弟遵命。”
果然如一森之重信所言,五品狱城流传开来的流言蜚语,传到吉冈政秀的耳中的时候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听得外间传言他是“萤火虫大将”,讽刺他寸功未立只靠着牺牲女儿的屁股照亮了自己。当然不仅仅是吉冈政秀的名望在五品狱城急剧滑落,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长等人的名声也不大好听。若是只针对吉冈政秀一人的话,一森之重信的离间之计怕是早已经成功,可是派遣出来的人画蛇添足的举动不仅没有达到小奴可隆重和一森之重信的目标,还激起了吉冈政秀、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长四人的怒火。
吉冈政秀望着下首的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传出来的,不过传得如此迅速,想必定然是那些土著蠢蠢欲动,现在唯有一举攻破龟山城方才能够洗刷吾辈的耻辱,二来也可震慑宵小,三来也可在殿下面前表明我们的无私。”
粒根经允、重藤忠秋、片山盛长三人重重应道:“真当如此?!”便加紧了对龟山城周边情况的侦查和军队的行军部署准备工作。
龟山城周边地形和情况的侦查倒也不必费伊达家的大力气,奴可郡有小奴可隆重这样的野心家,也大有甘愿迎奉新主的带路党,很快,龟山城的情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连龟山城分兵出城的情报也落入了众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