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谷善住房想到了六角义定给他许诺下的制药完成任务就能够成为六角氏的直属家臣,成为一城之主,他冷冷的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车队,咬了咬牙齿,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铁炮响起,击中了车队领头的一人的下摆,吓得他连忙查看身体,没有受伤,只是下摆被打出了一个灼热的洞,长吁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有人劫囚。
号称射落飞鸟的男人竟然只是射中了领头的下摆,众人来不及鄙视他的无能,纷纷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拿起武器冲了出去,唯有杉谷善住房再次举起了准备好的铁炮,瞄准了敌人。
“砰”铁炮再一次发射,有人轰得倒地,然后跳了起来,上下查看身体,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势,唯有下摆上被破了一个大洞,两个难兄难弟对视一眼,庆幸不已。
敌我双方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第二枪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看到,唯有杉谷善住房懊丧的叹了一声,原本还想着摆弄着铁炮发射,可是想了一想还是放弃了,他的信心给打击到了。
押送囚车的正是青地茂纲,宫泽平八交给他这个任务足以说明了对他的器重,只要送入京都,就能够当场受到伊达政衡的嘉奖,青地茂纲欣然领了命令,他从押送囚车起就一直高度戒备劫囚的事情发生,可是到了逢坂关还是没有遇到一丁点的袭击,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情绪,不曾想到刚刚过了逢坂关就遇到了强人的袭击。在一阵混乱之中他当先清醒过来,大声吼道:“混账,收缩兵力,围住囚车,等候援军到来!”
在鞭笞了两名乱跑的士兵后,伊达军的素质马上就显现了出来,在十余名番头的呵斥下,队伍开始有条不紊的布阵在车队两侧,长枪队在外,太刀队在后,左右分成两列,紧紧围在囚车四周。
杉谷善住房还在纠结铁炮的问题,大原贤永大声喊道:“左京大夫,我们来救你了,要振作啊!”说着指挥着众人冲向了囚车,可是外面打得如此激烈,囚车内却是毫无动静。
甲贺人集体作战是不行的,可是单打独斗却是个顶个的好手,大原贤永大声喊了两声,没有回应,想当然的认为被打个半死,无力动弹,心中的怒火更加汹涌澎湃,手上没有丝毫的停顿。
甲贺人悍不畏死的冲击着囚车,躺在他们四周的尸体越来越多。青地茂纲没有想到敌人的勇气会如此强烈,竟然毫不顾忌生死,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兵马,道:“后退!”
不理会众人的不理解,青地茂纲率先脱离了战斗第一线,其实只要他们后退十几步就能够脱离危机,因为他们的背后就是囚车,只要将囚车当做阻拦,就能够脱离危险。
六角义定没有想到甲贺人会如此勇敢,毫不畏死,他可是被吓了一大跳,脚步缓慢的没有跟上来,眼见得伊达军后撤,他这才跑了上来,一刀砍在了囚车的门锁上。
可笑的是,六角义定一刀砍中了门锁,他的力气太小了,不禁没有将门锁砍掉,反倒是弹了开来,弹开的刀背狠狠砸在了他的鼻梁上,还好是刀背,不是刀刃,不然他就要因公殉职了。
大原贤永上前一步,大声吼道:“大人,我们来救你了!”说着一把砍掉了门锁,冲进了囚车,将人扶了出来,拨开头发,立即推开了他,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情?”说着,又去查看另外一人。
六角义定见到大原贤永的行为,不禁奇怪,也上前拨开头发,啊的一声,喊道:“不是,不是,不是父亲,是假的,这囚车是假的!”语不论次起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同时,知道详情的青地茂纲给手下们解开了谜团,道:“宫泽大人得到密报,六角义贤的次子六角义定伙同甲贺众要来劫狱,可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都不清楚,那么怎么办呢?就想到了用假囚车引出叛贼,然后一网打尽。刚刚他们士气正盛,我们主动让开了囚车,现在他们看到了真相,士气低落,就要思前想后如何逃出生天,这样就给我们机会。”
青地茂纲一手指着囚车,道:“机会,对,有人会问了,什么机会呢?现在六角义贤、义治都被生擒活捉了,就只剩下了一个六角义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在那里,不管是生的还是死的,都将获得一份通往武士之路的捷径,上不上?”
上不上,这是一个问题嘛?当然要上了,敌人上当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恼羞成怒,另外一种就是士气跌落风紧扯呼,不过现在的结果只有一种,因为,这里四周都是伊达军驻扎地。
既然囚车是假的,那么在他们的思维中就是伊达家布下了天罗地网,再耽搁下去就只有被团团围住,团团围住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身首异处还是轻的,怕是满门抄斩。
甲贺人想到了逃跑,青地茂纲的话激起了大家的热血,是啊,眼前就是移动的功劳啊,不管是生擒还是活捉,仰或是运气不好给砍死了,都是一份功劳,青地茂纲为何会上京来,还不是因为他在观音寺城外捡到了一份天大的功劳嘛。
心是火热的,押送囚车的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