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给予三云成持太多的惊讶,一向忠心可靠的矶野员吉竟然前来向他道别,还说他的女婿归来了,同时他的女婿竟然是伊达政衡的家臣,这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惊愕。
矶野员吉继续说道:“大人对在下有恩,在下不得不前来向大人辞行,同时不想欺瞒大人。我的女婿今日之所以想要接小女离开,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从何处知晓了我的职位,想要利用在下打开逢坂关,立下莫大的奇功。”
三云成持莫名的望着矶野员吉,他没有想到矶野员吉竟然当场向他说明,他的女婿就是想要利用他打开逢坂关,这让他的一些疑惑全都解开了,矶野员吉的女婿早不接晚不接,为何会在现在这种时候前来接矶野员吉的女儿,要知道他的女婿出仕伊达家已经好多年了,已经成为了一个千石俸禄的侍大将。想要立下打开逢坂关的奇功,这才想起了矶野员吉这个人来,这才解释的通。
三云成持知道矶野员吉今日前来向他辞行,并且告知他有人想要打逢坂关的主意已经是莫大的忠心了,不过他还是犹豫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矶野员吉说道:“你那女婿说起过伊达军为何要打逢坂关的主意?要知道现在和泉、河内、纪伊、丹波还有大批不满者环伺,一旦打了逢坂关的主意就要另起战线,恐怕得不偿失吧。”
矶野员吉犹豫了许久,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他向三云成持再次跪倒行礼,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有些事情在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说出来恐遭大人疑惑。原本不想说的,可思量再三,还是劝告大人一句,尽快找个机会离开逢坂关吧!”
三云成持倒是没有疑惑矶野员吉的用心,他听到矶野员吉说到他的女婿乃是伊达家的家臣,就有了疑惑,现在疑惑终于解开,伊达大军将至,这才有了矶野员吉的辞行,同时还劝说他离开。他点了点头,目露有色,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何尝不想离开逢坂关,可是一旦离了逢扳关,恐怕就要永远寄人篱下,不在有任何转机的可能。
三云成持回道:“在下的处境,伊豆守也清楚一二,逢扳关,在下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是没得选择的,你现在这样离开,不知道你的女婿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和你的女儿。”
矶野员吉摇摇头,回道:“说到我的女婿,这件事情实在是家中的丑事。不过今日说开了,也不怕大人看笑。大人也知道,我的膝下只有一女,族内有不少人看中了在下的产业,推出了一人出现想要娶得小女,可不曾想到小女竟然和一乡下武士私通。那乡下武士仗着武勇打杀了那族侄,我听得小女哭诉,又看他武功高强,起了招募女婿的心思。哪曾想到这人竟然误解在下的用意,离家出奔了。哎,家门不幸啊。不过这人乃是一乡下武士,家中早已经没有了家人,他现在在伊达大宰大贰麾下担任家臣,身旁没有几个用得着的信人,我倒是不怕他迁怒。”
天文三十七年元月。
三云成持听得他说完,他曾有意纳矶野员吉的女儿为侧室,多多少少听过矶野员吉的女儿的谣传,今日听得矶野员吉口中说出来的版本,和谣言对照一下竟然**不离十,看来矶野员吉并没有说谎。他倒是起了好奇的心思,问道:“听了伊豆守说了半天你的女婿,不知道你的女婿的名讳,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
矶野员吉倒是没有犹豫,他自认为宫泽平八乃是伊达政衡麾下千千万万家臣中的普通一员,没有不可说的道理,况且他到来之前也是下了决心要说服三云成持,不加思索地回道:“宫泽平八,对,就是宫泽平八,他出仕伊达家如此长时间竟然还没有改名,足以说明他在伊达家中的地位不会很高,顶多是一中下级的武士。”
矶野员吉还在啰嗦,倒是三云成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儿青白,他是三云家出身,虽然是三云定持的次子,可是也接触到了三云家的情报网,对于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诸侯自然要着重研究,他也对于伊达家麾下的家臣们大多都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刚刚听到宫泽平八的时候,三云成持就愣了一下,然后说他一直没有改名的时候,咯噔一下,三云成持的神情变得有一些莫名其妙起来。
三云成持突然问道:“伊豆守,他今日来了你的庄园?”
矶野员吉疑道:“对啊!怎么了?”他看到三云成持的脸色变得有一些奇怪,莫名的感到了一些疑惑,不过他还是不禁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难道宫泽平八欺骗了他。
三云成持面无表情的坐在矶野员吉的对面,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实际上心中早已经掀起惊天波澜,倒不是因为矶野员吉欺骗了他,而是他听到矶野员吉的女婿竟然是“屠夫”宫泽平八,还亲自到达他的庄园,这件事情中透着古怪。宫泽平八在安艺国的“屠夫”行径,以及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名换姓的特质,在情报中是一个特例。
三云成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思考对策。“屠夫”宫泽平八的亲自前来,显示了伊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