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龄暖阳镂空剔透折入东阁,明在白瓷上一二娇俏主儿,粉嫩的,明眸的,骨指牵过一页,淮人懒懒的倚在如意双蝠窜金丝软垫,咬着骨瓷牙脆落,“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檀香袅袅朦胧眉间,蒙尘的韵文,安陵髻捱着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融在淮泪痣的点点清柔中,茶水咕噜咕噜的沸声不休,嗅那白茶幽幽,“幼年常觉雏菊悠悠,讨喜的极。后来母亲教我品这白家子,自有丁香空解,我是无福的,一知半解,你尝尝。”
那玉竹骨节般的指摁下衣襟上的皱褶,潮风揉起裙摆划过青石板窸窣合那窗上青玉籽料淬炼的风铃。淮龄望那,抿起嘴笑若流霞,俶尔掩帕,折那三分角捂了美人唇“咳咳咳……”,这才松了帕,丢进了炭丝盒里。
“难为你了,我身子弱,畏寒的很。意浓,将北面的窗开了。”
江南春绸垂帘后传来一声,哝哝细语,夹杂着水乡的韵,合着淮龄重重的两声咳。她放下竹卷,从紫砂壶中挑出暗色的藤,滋滋的啼在银剔壶上,自白瓷的壶中提一湾盈盈泯在藤绿的暗翠,她放下软帕挽一叶偏扇巧遮芙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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