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低沉的喝骂,屋里的三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转脸观看。
来的这个人踢门而入,骂了一声有眼无珠的蠢货,突然右手扬起,食指弹出,一点蓝色火焰对伍悦激射而出。
伍悦惊叫一声,来不及躲闪,火点直打到他眉心的位置。
就在火点打中的同时,伍悦突然消失了,半空中一张拇指长短,被剪成人形的纸片翩然飘落。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孙氏兄弟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眼见着人形的小纸片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顿觉得头脑一片混乱。
小纸片飘落在地,来人正要伸手去拿,忽见小纸人一跃而起,叉腰站在地上,张口骂道,“是非不分的东西,竟敢在此为虎作伥,你坏了我的事,难道活腻了不成!”
小纸人骂完,双眼处放出两团红光,转眼便化成一个火团,燃烧殆尽了。
来人一愣神的功夫,再想抢救已然来不及了。纸人烧的连渣都没剩下,自然所有的信息也没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由一阵气恼,顿足捶胸。一旁的孙氏兄弟更是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的笑缘居里,顾月言,贺长星和凤哥儿三人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几分钟之前,正当长星操纵式神耍的开心的时候,式神的额头忽的蓝光一闪,竟突然倒下不动了。三人大吃一惊,就知道那边情况有变,肯定来了高人,不但看出了他们障眼法,还迫使式神现了原形。
通过上次接触,长星知道孙世存就是一个溜嘴滑舌的大草包,那个所谓的师兄云泽道人,实则就是他的表兄孙泽,也是个酒囊饭袋,对付这两个饭桶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因此长星今天操纵式神并没多费心力,只是连耍带逗,玩的不亦乐乎。凤哥儿看到孙氏兄弟卖力的驱鬼表演,更是乐不可支,笑骂这二人不去当演员简直暴殄天物,只有顾月言的眼中一直充满了淡漠和鄙视,他冷冷的旁观着孙氏兄弟的闹剧。
法术被破,长星和凤哥儿的惊诧不用言表,一时竟都愣住了。顾月言眼见式神倒地,抬手一掌按在纸人头上,两只瞳孔闪出妖艳的红色,他眯起眼睛恶狠狠的骂了几句,把纸人抓在手中,纸人瞬间燃起火来,红色的火苗在他手心跳动了几下,便慢慢熄灭下去。
顾月言看着火光在手心消失,眼中的红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皱起眉,眼神阴冷而愤怒。他万万没想到贺长星的式神能被人识破,而且对方毫不留情面,出手便点破障眼法,逼出原形。更何况孙氏兄弟用那种低能小妖物为非作歹骗人钱财,此人竟然不辨青红皂白,助纣为虐,简直是可杀不可留。
凤哥儿见顾月言恼羞成怒,目露杀意,豁然站起道,“我去解决了他。”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站住,”顾月言沉声喝止,“此人即能识破此术,想必有些本领,你这样去了,难道人家就不知道?再说现在他必有防备,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更糟糕。”
凤哥儿心中不服,柳眉一挑,“一个凡人能有什么本事,我去去就回,非得杀了他,才能出这口恶气”
“现在不知他的底细,贸然出手对我们不利,更何况这第一局,我们已经输了。”顾月言摇头。
凤哥儿虽然气恼,但也没办法,又忿忿的坐回原处,翻着美目看着贺长星,希望他能帮着自己说话。
话不行了。他撇撇嘴,“月言说得是,我们先查清他的身份来历,再杀他也不迟。凭凤哥儿的本领,想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吗?只是你就这样过去杀了人,难免惹上俗世间的麻烦,不如稍安勿躁,让他们再多活几天。”
正所谓“话是开心锁”,听贺长星这一说,凤哥儿的火气消了不少。
贺长星有道,“其实这局我们并没有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来人的相貌身形,而且对他的本领也略有领教,可他对我们却一无所知。这就是仇敌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只要我们查清此人底细,到时候杀剐存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顾月言点点头,也觉得此说有点道理,心中的忿恨恼怒也平静了一些。
“凤哥儿,你去查吧,切记不要让他知道了我们的底细。”
听月言这样说,凤哥儿点头。她站起身走到窗口,推开窗子口中叨念了几句。不多时,一小群麻雀飞过来,落在窗口旁边的树枝上,还有几只直接站在窗户上,蹦蹦跳跳的歪着小脑袋,瞪着黑亮的眼睛,冲着凤哥儿啾啾鸣叫。
凤哥儿温柔的笑着,伸手摸摸那小小的鸟儿的头,口中也发出啾啾唧唧的声音。那小鸟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等凤哥儿说完,它抖抖羽毛,又叫了几声,翅膀一张便飞走了,其他的麻雀也跟着它一起,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凤哥儿看着鸟儿飞远,转回头刚要说话,茶几上另一个纸人式神摇头晃脑坐起来。几乎就在同时,大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人吗?”
贺长星歪头一笑,“客人到了。”
顾月言面无表情,凤哥儿也做了个嘘声的表情。长星见状皱眉道,“你好歹露个面嘛。”
“您好您好”伍悦一进门就满面春风的和老道打招呼,老道一见是他,连忙笑着起身向迎。
“贺先生在吗?”伍悦把手中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没等老道回答,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笑答“来了来了,谁找我啊?”
伍悦看见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