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顿地孙惊呼无路可走,我们后续的几个人也顾不得乱踩是否会触动什么机关了,索性一股脑围拢上来,一探究竟。
只见左手方向一段石墙,顺地而起,弯弯扭扭的撑到狮子窟的顶部,从这段石墙看,明显有人为痕迹,虽然走向斜斜向左,却把路径逐渐封死,没了去路。
我顺着石墙的一侧,掏出道隐刀,边走边以刀柄不断敲击石墙的各个部位,一直走到石墙尽头,听声音都是实声,并无咚咚的空洞响声,看来这石墙本身并无问题。我懊恼的挠了挠头:“真是奇了怪了,黄家人和天策府的人都会凭空消失不成?”
“我们从进口一路来到此处,虽然是沿着脚印走,但途中也有不少凸起,石柱构成的空洞,他们会不会顺着哪个空洞钻了进去?”陆小雅猜测道。
“应该不会啊,多人的脚印一路延伸至此,却都是在此处噶然而止,难道他们会飞天遁地不成?”我又用头灯照了照地面的脚印,否定了陆小雅的猜测。
孙集福转动着罗盘,测了测方位:“根据我们走过的路线来看,貌似八卦图形的右半边”,孙集福以手指着罗盘:“按照这个布局,狮子窟里莫不是被人借用天然地势布设了八阵图?”
“八阵图?”我疑惑的问道:“却无法让人飞天遁地吧?”
“八阵图传说是由三国时诸葛亮创设的一种阵法,相传诸葛亮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孙集福说着话,将罗盘托在手上:“若这里真是按照八阵图布局的话,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坤、兑之间,按照阵法所言,处于坤位的地载阵与兑位的虎翼阵之间,我们必须要在这里找到出路,因为回头的话,就是处于乾位的天覆阵了,那更会是个凶险的所在了。”
我看了看幽静的小路,除了被头灯晃的怪石叠影重重之外,并无可疑之处,便说道:“我看这里还算平静,况且,对阴气灵力感应颇为敏感的四眼狗都毫无动静,孙道长你可莫要吓唬我。”
我可不是吓唬你,那是因为我们还未触动八阵图的机关,我给你念下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阵赞你就知道厉害了,我可绝不是危言耸听。
自古以来,文人写书都有各种赞,人物赞,器物赞,景物赞等等,所谓听书听赞就是这个道理,如今听孙道长谈及了阵赞,我倒是来了兴趣,神经大条的毛病又上来了,一个劲的催促他念来听听。
孙集福见大家也都望着他,估计大家都是想了解清楚,再看如何采取行动吧。孙道长无奈,变结合罗盘指着我们方位,说道:我们前方的地载阵,有阵赞曰:
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
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於阳。
我们后方的虎翼阵,有阵赞曰:
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
淮阴用之,变为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
若我们原路返回,就会迎头碰上天覆阵,有阵赞曰:
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
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形不偏。
我听得孙集福低沉的嗓音颂得阵赞,咂咂滋味,赞不绝口:“阵赞写的果然有些滋味,不过,这些东西到底是死物,我们不必过分担心吧,难道他们还能移动不成?”
“你想的简单了”顿地孙结果话头说道:“当年诸葛武侯在滩头布设八阵图,还不是困住了陆逊的十万追兵?莫以为器物不动就是死物,在诸葛武侯手里,那些平凡的石头可都变成了厉害的困阵,所以啊,可是轻视不得的。”
我红着脸低下了头:“对不起,受教了,”
“曹操是知错认错不改错,我看苏小道友的气量可不小哦,知错认错且能马上改错,未来前途定不可限量”,陈道长呵呵的笑着说道。
“陈道长,您休要拿我打趣了,”我转头问向孙集福:“孙道长既然这么了解八阵图?可有办法带我们找到正确的路?”
“应该没有问题”,孙集福取出个折叠三角架,将罗盘置于其上,使罗盘尽量水平,然后才开始到背囊中翻取物品。
我看的好奇:“孙道长,无非就是让罗盘水平而已,放地上不也一样?”
顿地孙凑过来给,嗤笑了一声:“小子,你学艺时间过短啊,难道马三爷没给你讲过罗睺的事情吗?”
陈道长见我茫然,便替孙集福解释道:“地师使用罗盘测风水方位时候,都有规矩忌讳的,比如,罗盘不能直接放地上,比如不能再杀师日开盘,就是不能再地师的禁忌日开盘,否则,冲犯罗睺星而冲师犯师,对地师本身极为不利,既有甚者,地师会莫名其妙暴毙而亡,这就是所谓的罗睺。”
“是的,今天日子正是杀师日,刚才我只是用罗盘测方位,定山立向而已,还算无妨,如今是要测此地风水,杀师日就危害较大了,”,孙集福看了看表:“现在戌时将过,我要避开戌时才能开盘。”孙集福将所需物品从背囊内依次取出,从顿地孙手中要过马灯,摆在一侧。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各行各业的术法都有自己的规矩,这些规矩就是经验啊。”
众人听孙集福说今天就是杀师日,都纷纷表示关切,毕竟在杀师日开盘,无论如何回避,罗睺都会对地师造成影响。
孙集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