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县。
柳沟煤矿销售处。
张小北现正在办公室剪指甲呢。
没办法啊,这不是等着赵德志给自己重新装修呢嘛!
装修完,找个日子,开个业,就开始运作了。
等这第一列炭4000吨卖差不多了,再搞第二列吧。
话说那生意虽然听起来净利润挺足,可这不是连脚跟都没有站稳呢么。
慢慢来呗。
不过回来这两天,整个龙海县都在吵吵着之前提到的那件铁路和煤矿生活中的大事。
也就是毛玉蓉要重新在滨州市修建铁路的事情。
奠基剪彩的时间变了,10月26日。
原定21号的,由于一些原因,改26号了。
地点没变,还在龙海县。
外面也是各种说法,各种猜测,以及各种流传的消息。
主要是说这次要来多大多大的领导呢,然后怎么怎么又变了。
有说冠洲铁路局局长来的,有说更大的领导来的,反正是什么说法都有。
张小北倒不太关心这个事情,因为他觉得这个事情也就是开个头儿,还不一定有结果呢。
毕竟左丹娅从鲁省回来之后,毛蛋儿告诉她的消息……
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说不定,这毛玉蓉是迷信什么,想给自己老头儿“积德”,让他多活几年呢。
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最近自己一直和左丹娅在一起,根本就没听她提一个字。
不过到时候去看看,凑凑热闹也不错。
尽管自己不在被邀请之列。
但作为一名“吃瓜群众”,怕是谁也拦不住吧。
现在这处长是越当越轻松,越来越游刃有余。
铁路上郭想跑前跑后,公路上李志强全面管辖。
郭想现在对张小北的事门儿清,只要月初问了计划,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张小北张口,全部办利索了。
李志强只负责到了月底的时候,把“信息费”给打到账上。
当然,张小北除了自己“挣钱”,也就惦记着一个事儿。
每个月让岳楠栖把那几个贫困生的资助费给准时打过去。
还有就是,经六福那面,车务段的章也盖了,又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多么轻松加愉快的生活啊。
不过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低头一看,是马旭光。
这自从上次跟上那个rb商人搞出矛盾以后,俩人再也没联系。
话说张小北这个人虽然脾气硬,可也不是个什么记仇的人。
这么长的时间,再臭的屎也干了。
“张处,还生气呢?”张小北接了电话,马旭光打趣地说道。
“哪那么大气性呢,气坏了我的身体,那可得不偿失。”张小北放下了指甲刀,打起哈哈来。
“晚上有事儿没?”马旭光问道。
“我没事儿,你有事儿吧!”张小北好像根本忘记上次那茬儿了一样。
“我也是闲着没事儿,看看张处的气儿消了没有,要是赏光的话,晚上吃个饭,洗个脚,乐呵乐呵。”嗯,这是赔礼道歉来了。
“干这个事情没时间啊,劳子现在正养种子呢,这刚结完婚,不得干点正经事儿啊,话说我结婚你不是上礼了么,又不是不知道。”张小北很随意。
“那就不跟你客气了啊,晚上约了职业技术学院的两个mz,你不来,我就独自一个人消受了啊!”这男人啊,说完正经事,剩下的就全是不正经的了。
“没兴趣,我得按时按点儿回家造人,随后任务完成,我约你吧!”这倒是句真话,话说这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左丹娅那边已经开始了,也不能让岳楠栖这边闲着吧。
也算,这两个人把话说开了,也就达到目的了。
其实从张小北接电话的那一刻起,也就冰释前嫌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你是真不够意思,你马哥我从明天起,就不分管你这龙海县的业务了,这送别一下,你都不给面子?”马旭光有点儿失落地说道。
什么意思,工作调动啊?
“这么个事儿啊,不过老马,听你这口气,似乎不大痛快啊!”张小北正了正身子。
“可不是吧。大洋县公司的经理,你说说,全滨州市最没有煤矿的地方,让我去那里,去那里能干什么?”马旭光满腹牢骚。
“大洋县?不对吧,你们公司在那里没业务啊,更何况,这新修的铁路线要通过的五个县,也没有大洋县吧!”是啊,就是提前布置,也不会去一个只有一两家煤矿,还没有专用线的地方吧。
“所以啊,晚上坐坐,心里不痛快,跟你唠叨唠叨,怎么样,赏脸不?”马旭光问道。
“去,去听你小子给我唠叨唠叨,不过说好了,不喝酒啊。”张小北说道。
因为马旭光能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个事,很明显还是拿自己当朋友的。
既然人家拿自己当朋友,自己也就别太矫情了。
“行啊,晚上就你我两个人,滨州大酒店,不见不散。”说完,马旭光直接挂了电话。
生怕张小北反悔一样。
挂了电话,张小北也觉得这个事情蹊跷,这外贸公司是怎么回事,要在大洋县设立个分公司,有钱没地方去了吗?
去那里养上一大帮子闲人?
话说他们的工资水平可不低啊。
听说一个扫地的临时工,一年都能挣够五万块呢,真的是关系太多,需要安排的人太多吗?
不过这有事儿没事儿的大家在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