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张小北还是决定先带王蕊去矿上看看。
这下午一上班,王蕊倒也实在,就站在张小北门口,悄悄等张小北来,带她去煤矿上呢。
可是张小北一看这人,是又好气又好笑。
尼玛,直接穿了一条白色的裤子,外面套了一个白色风衣。
你看那脚上,穿的是啥?白色高跟鞋?
劳子带你去哪呢?去的是煤炭装卸一线啊,那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东西,你整了一身儿白?
你不怕别人笑话,我张小北也不怕?
“王蕊,考虑一下你的着装,然后再下矿。”张小北瞪了王蕊一眼,然后打开门,气呼呼地坐在了办公室。
什么人啊这是,真没脑子?就算你没去过煤矿,还不知道煤是个啥?
算了,生不起这闲气!直接给马恩科打电话。
马恩科是矿上企管处出身,知道现场是个什么样儿。
“马恩科,王蕊没脑子,你小子脑子也有问题,让你通知她下矿,你看她穿了个啥?”
不等马恩科说话,张小北“呱唧”就把电话给撂了。
怎么一个个办事儿就不过脑子!
张小北觉得,自己给了王蕊脸色看,还敲打了敲打马恩科,应该换一身深颜色的衣服,半个小时以后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吧。
可好,一个小时过去了,压根儿没见到人影儿。
“马恩科,你给我过来!”张小北怒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跟王蕊说的。”张小北看马恩科站在那里,觉着这孩子也挺可怜。
这从来了以后,就没有少挨过训。
“我跟她说了啊,让他抓紧换一套深颜色的运动服,再穿上运动鞋,跟你去煤矿,因为煤场上都是煤砟子,煤灰到处飘,她穿那一身儿不合适。”
嗯,人家孩子说的没毛病。
抓紧,深颜色,煤砟子煤灰,该说到的,都说到了。
“她人呢?”张小北问道。
“不知道啊,我看她一转眼出来了,还以为她换完衣服跟你走了呢!”你看把孩子委屈的。
“不知道打电话啊,愣求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啊!”张小北真是有点无语了。
“不接。”马恩科说道,这是第一通电话。
“再打。”张小北说道。
“喂,王蕊,你在哪呢!张总都等着急了!”马恩科一边打电话,一边按下了免提。
省得自己到时候传话又传不明白。
“哦,刚才商场太乱,我没听见。”
“不是要深色运动服吗?我来滨州买衣服了啊!”
“我衣服全部都是浅色的,没深色的。”
“工业区的衣服样式太难看,也不合身,我想啊,以后下矿还要经常穿,就干脆来市里了……”
张小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啊!一把就把电话夺过来了!
“王蕊,我是张小北,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张小北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说道。
“哦,张总啊,明天有什么事儿吗?那后天上班吗?”窝尼玛,张小北简直要被气哭了。
“后天也不用!”张小北咆哮了一句。
“啪”地一声,关了手机,正准备把手机摔了呢。
结果看见了马恩科心疼的眼神。
气懵逼了,忘了,这不是自己手机。
“还你!”一把把手机拍到桌子上,然后不再说话了。
马恩科傻眼了啊,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啊!
嗯,张小北为了缓解情绪,点了一根烟,压了压心头的无名火。
知道马恩科是自己不发话不敢走,便开口了。
“马恩科,你一会儿给王蕊打个电话,告诉她,销售分公司从今天起,把她除名了,这矿她也不用跟我下了。”
“原话说,你绕弯子,她特么根本听不懂。行了,你走吧!”
张小北顿悟了,你跟王蕊这号根本不在现实生活中的人,必须得直接来。
啥话都直直接接明明白白地撂给她,人家才能懂。
所以,这个事儿你也怪不着人家马恩科。
“窝尼玛,真是个神仙,快刺激死劳子了!”马恩科刚出去,张小北就开始自我发泄了。
“尼玛的,劳子等着,等着你那什么关系给这个总裁那个总裁打电话,这一次,谁特么打电话也没用。”张小北还在自言自语着。
这股子憋屈劲儿,还发泄不完了。
当然了,这除名,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儿,那得有人力资源部的手续才算数。
张小北就是发了一句狠话,让这王蕊给他纠察队的舅舅“打招呼”呢。
趁早弄走,丢不起这人。
不行,这个事儿,还得跟金副总裁打个招呼。
人家纠察队肯定不会给自己和经六福打电话。
你这经总和张总,在你们金盛集团看起来是个官儿,在人家看来,那就是个屁。
没想到,去了金永利那里,金永利门早锁了。
没办法,打电话吧!
“金副总裁,跟您汇报个情况,刚才我越级办事儿了,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嗯,挺老实,跟领导说话么!
“……”那边儿先是沉默,继而开口了:“我已经习惯了,你说。”
话说你小子先斩后奏的事还少了?
“今天我直接让马恩科通知王蕊除名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中间过程我不给您多讲了。”嗯,没必要说过程,闯祸就是闯祸了。
“哎呦,我觉得这个王蕊不错啊!这可是金盛集团能把你张小北逼疯了的第一人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