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从腿骨上撕扯下一大块羊肉,陈甫将羊腿放回盏杯,大口的咀嚼起来。
些许油汤漫过嘴缝,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淌。
陈甫从绕怀腰带间取出了一张细帛,五指在布帛上揉抓了几下,擦拭掉指间的油腻后,他才用布帛擦抹过下巴尖上快淌流至袍领的油汁。
单手进食,左手持筷,总有许多不便。
但自从右手致残后,陈甫吃饭时就再也不准身旁站着近侍。
他不需要别人服侍。
他不准别人服侍。
“报!”
一名偏将驱马冲向陈甫所在的辇车,他在辇车前拉紧了缰绳。
待战马停步后,偏将方才转头看向车栏前的金色帷帐。
偏将等了一会。
等到辇车上的陈甫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等到陈甫重新闭上双眼,继续端坐在榻椅上。
“讲!”
“将军,我军斥候回报,发现敌军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