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杀光了山中的所有妖怪,并靠着活下去的妖怪,向附近的妖怪发出了战书。”
“当时,我真正想要的,是找到杀了姐姐的那只狼妖。”
青年道人闭上嘴沉默了片刻,又拿起酒壶往竹杯中倒满了酒。
他放下酒壶,垂头看着竹杯中,鲜红如血的酒。
“我在这座山上与赶来的各种妖怪,战斗了整整一年。”
“好几次,我都被强敌打成重伤。”
“好几次,我带着伤躯上阵。”
“有好几次,我濒临极度危险的绝境。”
“但我最终,还是活下来了。”
青莲道人拿起石桌上的竹杯,仰头喝尽了杯中鲜红的酒液,又将空了的竹杯放回到了石桌上。
他微抬起头,看向了有根。
迎着青年道人投过来的目光,有根眨了眨眼,闭口不言。
“来天虎山找我的妖怪,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我,渐渐不再那么容易受伤了。”
“当我终于等到那只狼妖时,同狼妖一起登山的,是三十六名妖族大能。”
“那一战,我几乎入魔。”
“我拼尽全力,在入魔散功的前一刻,将杀死姐姐的狼妖,轰成了渣屑。”
“在我全力轰灭狼妖的同时。那些妖族大能,把我的ròu_tǐ打的几乎溃碎。”
“然后,我画了一张符。”
“画符的方法,本非我人族中人所创,而是源自于蛮人巫族。”
“不过巫族的绘符方法。一般是用身体作为媒介,而我在那时绘出的符,却是以天地作为凭依。”
“我形体全复,灭了那些妖族大能,并从此名震天下。”
“接着,就是一段相当平静的日子。”
青年道人微垂下双眸。并将双手环抱在了胸前。
他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彩,原本略显低沉的语气,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我在山顶上搭建了一个亭子,我在山壑间搭建了三间草庐。”
“来天虎山下聚居的人和来天虎山上求学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来山下的人。建造了村镇,来山上的人,修筑了大殿。”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虎山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原本统领中土的妖族,逐渐的销声匿迹。”
“许多,本被那些妖族势力所监视的郡城,都向我投了诚。”
“那时我真的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永远,直到我在这个凉亭里,遇到了释迦梵天。”
“梵天。是在这个亭子里。”
“第一个,看着我喝酒的,贵客。”
青年道人拿起了装酒的酒壶,将酒壶的口沿凑近了唇边。
他动作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便又仰起了头。
“咕噜噜~。”
玉壶中的酒液。迅速的灌进了青年道人的嘴里,并顺着青年道人的喉道。流尽了青年道人的体内。
青年道人喝干净了壶中的酒,便把空了的酒壶放回到了石桌上。
他抬起右手。用右手手背,拭掉了嘴唇上残留的酒渍。
“喝完酒后,我和梵天就离开了天虎山,走到了昆仑。”
“那时的昆仑,只是一片毗邻长河,灵气毫不浓郁,海拔也不雄立的矮山。”
“我和梵天在那里,决战了整整三天三夜。”
“海拔不高的矮山,平了,蜿蜒的长河河道,改了。”
“天穹上的云,和覆住穹天的透明天颊,被驱散了。”
“在我和梵天没有分出胜负前,它醒了。”
青年道人面容平静,述说出的话语中,却已不带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他犹如正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眼眸微抬,看向有根的目光中,蕴着极度冷漠的神色。
“它呈人形,身躯高近五米,极其魁梧。”
“它背上长着一双,巨大无比,且洁白如雪的翅膀。”
“它出现在天颊外,站在遍布群星的漆黑穹宇中。”
“梵天,被它一根手指,差点挤压的形神俱灭。”
“梵天跑了,我独自的飞向了它。”
“本来,我是没有胜算的。”
“那怕在形神俱灭的紧要关头,我突破了意境就如此时的你一般,可以真正的调动起整个天地,作为武器。”
“但整个天地,与它相比,都显得渺小至极。”
“我,输了。”
“但我在输了的时候,又画了一张符。”
“当时,天地间的元气崩散,整个天地也几乎溃毁,我已无法以天地做凭依。”
“所以,我依着巫蛮的方法,在自己的身体上,画了一张符。”
“我,成功了。”
“它,被我封住了。”
青年道人抿了抿嘴,突然长叹了口气。
他脸上露出疲态,看向外冰冷且无情。
“但实际上,真正封住它的,却并不是我。”
“荒王。”
“我所以能封住他,是因为梵天。”
“是因为从梵天破碎的妖躯上,洒溅出来,充斥着灵气的凤血。”
“如今的昆仑,就是那张符。”
“我的本体,一直守着封印,枯坐在昆仑峰顶。”
“而我的化身,遍寻了整个天下。”
“不论是中土,西荒,南疆还是北林,甚至是广袤无边的异土。”
“我找到了许多在遥远至不知年限的岁月中,遗留到现在的遗迹。”
“或是壁画,或是石像,或是浮雕。”
“我渐渐的,推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