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长得有点像最近热播的电视剧里的男配角，那副邪魅又温柔的样子更是像个九分。若不是他正在对小爱做这种糟糕的事，连水晨曦都忍不住为他的脸和身材多看几眼。
“我是很喜欢。”
水晨曦不可置信的探头看了一下，确定这话真的是小爱说出来的。
她现在不但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感觉，甚至还有迎合的味道。那边男人笑呵呵的嗓音，配上小爱活泼微醺的亲昵语气，她竟有点想吐。
胃部翻滚了一阵子酸水，她简直难受到当场就要吐出来。
为什么世界上总是有些人可以游走在那么多的异性之间，对这种神圣的事一点儿都不怀有虔诚的心思？在她眼里，这种事只能跟最爱的人做。就连亲吻和拉手还有拥抱，如果每个陌生人都可以，那你岂不是谁都能品尝的娼|妓吗？
她不懂小爱，就像她以前不懂出轨的水爸爸一样。
她本来转身欲走，决定不再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可是那些男人粗暴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还是站住了脚。
小爱是有身孕的，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
她有错，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永远是无辜的。
孩子？
心里想着这两个字眼，水晨曦头突然疼了一下，她竟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脑海又重现自己手术时做得那个梦。
“晨曦姐姐!”
一个小男孩把自己逼得跑得飞快。
脑袋发胀的感觉让她有点晕眩。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水晨曦摇摇头，左右看了一眼，这巷子很深，灯也不亮，完全是犯罪的好地段。她这么莽撞的跑出去不是办法，没准她可以试着报警看看？就说有人持刀抢劫，这样的话肯定会有警察来的。
她掏出手机，这才看到董妮数十条的电话，还有水妈妈那里来的未接来电。
顾不得这些，她手下输入110三个字，莹莹的屏幕亮光照在她微微发白的脸上，也照到从她身后伸出的一双手。
“唔！”
那双手瞬间罩住她的口鼻，把她的惊叫全部给压下。
水晨曦恐惧地瞪大眼，后面有人？她竟然一直不知道？
这个人想干什么？跟那些调酒师是同伙吗？她早就被发现了？
“嘘。”
“别出声，是我，闻沉疴。”
低低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酥得她微微扭了扭头。
看她不老实的想要跳开，闻沉疴只好压低声音道：“他们有五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你想让我硬拼？”
水晨曦立刻制止住自己的动作了，她眨眨眼，睫毛扫得闻沉疴有点心痒。他像是触电一般，把手松开，为了不被发现，他跟着水晨曦一起往电话亭后躲了躲，直接把水晨曦堵到了墙角处。
扑面而来熟悉的气息让水晨曦有点鼻酸，他明明没说过什么话，可莫名其妙的水晨曦就觉得，她的委屈在这一刻即将要爆发。
那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在他挺直的身板和衣架子般身材的笼罩下，她觉得安心。于是，开始觉得心酸，她永远不能告诉他自己为什么难过，所以也永远得不到他体贴的安慰。
“水晨曦？”
“恩？”
“哭什么。”他突然。
“啊？”自己哭了？
“害怕？”他往前凑了凑，用手背抹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泪珠。他的手长期在工作的时候记录病例，所以有了茧子，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细腻光滑，糙的她脸有些疼。
啪叽啪叽的泪水倏地就砸在了他手上。
闻沉疴不知情况，以为她是被这种事吓坏了，再怎么说水晨曦也只是一个二十二的小女人罢了。
“不哭，”闻沉疴幽幽道，“不是还有比你老七岁的我在这里吗，怕什么。”
他说话很好听，即便是压低声音，那三个字‘怕什么’都让他说出了一种很悠扬的意味。
怕什么。
这是她在二十二年里，听到过比‘我爱你’还好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