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王府大殿之上,一名中年男子剑眉入鬓,双眼有神,沉着内敛,一派大将之风,他身穿一条金色锦袍,上面各种麒麟图案,栩栩如生,端坐大位之上,盯视着殿下的两名略显紧张的两名少年。
而在旁边的座位上,一名少妇,头上盘着青花发髻,身穿一条青衣锦袍,落落大方,眉头却是紧锁,似乎心中焦急。
殿下左手边上坐着一名白发老者,面容慈祥,不动声色,似乎在等待着眼前局势的发展,在他的身旁则是一名身着粉色长裙的少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而在殿下,两名少年和一名老伯站立,等待着凡王的指令。
“凡文,凡武,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凡乐现在在那里?”
凡王虽然语气轻缓,但是一股威严之意深入凡文,凡武的内心,让他们不仅有些心虚了。
“是啊,二少爷,三少爷,我儿现在到底在那里啊?”
站立旁边的老伯似乎心中万分焦急,但是语气却是很和缓,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杂役总管而已,虽然心中非常忧心自己儿子的安危,也只能忍着,轻声细语地询问。
“嗯,凡伯不用焦急,听他们两个细细说来就好。”此时,凡王摆了摆手,示意凡伯冷静。
“是,是,老朽唐突了。”
凡伯咬了咬牙,缓缓地站到了一旁。
“说吧,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听到凡王的声音,凡文和凡武都是咬着嘴唇,似乎谁都不想先说。
“凡文,凡武,你们两个快说,你们把凡乐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欺负他了,哼!”此时,站在白发老者身旁的少女沉不住气了,撅着小嘴,质问道,此女正是凡月。
“凡乐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是缠着月儿,今天我和凡武看到他要对月儿图谋不轨,所以我们两个上前去制止了他的粗鲁行为,揍了他几拳,没想到这小子倔得很,竟然大骂了我们几句之后,自己跳进凡水河了。”
看到事情无法逃避,凡文开口了,说的是很是顺畅,如同背诵的一般,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把自己说得像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一般。
“凡武,他说的是真的吗?”凡王又开口问道。
“是,是……是真的。”凡武心中挣扎了几下,此时,凡文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吞吞吐吐地承认凡文说的是真的。
“凡文,你撒谎,你简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凡乐当时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根本没有对我图谋不轨。”
听到凡文的话,凡月气得直跺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嗯……”看到凡月激动的样子,旁边的老者拉了拉她的小手,示意她镇定一点。
“爷爷……”凡月歪头看着那名白发老者,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月儿小姐说的对啊,我儿平常虽是有些嬉闹,但是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月儿小姐图谋不轨啊,还请凡王明察啊。”
听到这里,凡伯也是站不住了,这帽子太大,若是给凡乐带上,那可就真完蛋了。
“凡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儿公然撒谎吗?”坐在凡王旁边位置上的少妇此时说话了,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盯视着凡伯质问道。
“二夫人误会了,老奴怎敢质疑二少爷啊。”
凡伯赶紧低下头,躬身说道。
“哼,不过是凡伯捡回来的一个弃婴而已,平常就品行不端,嘻嘻哈哈的,保不齐心怀鬼胎,今天也不过想搞得王府忙乱,提高他的存在感罢了,说不定过一会就自己回来了。”
二夫人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她才是想提高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存在感。
“是,母亲说的是,那小子故意跳河,让我们大家恐慌,熟不知他只是一个奴才捡回来的孩子,不过是个小奴才而已,贱命一条,我们何必为了他烦恼,哈哈。”
凡文附和着二夫人的话,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凡伯,有恃无恐地说道。
凡伯低着头,脸型却是扭曲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没想到自己一生为了王府操劳,以至于无子善后,好不容易老天可怜,赐一个儿子给自己,却也要跟着自己受如此屈辱,再无争的老人,此时也是痛苦难当。
“凡文,你个混蛋,你说谁是奴才,你说谁贱命一条?”
此时一句洪亮的怒斥声音传进大殿,让众人心中一惊,都把目光投向大殿门口的位置。
“你不能进去,要先禀报凡王。”侍卫的拦阻声音也跟着传来。
“是谁?凡王大殿之上,岂容如此放肆!”二夫人眉头紧蹙,用尖利的声音喊道。
“正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凡,乐!”
凡乐气势汹汹,直接推开了侍卫的拦阻,闯进了大殿之中,眼神之中一股杀气弥漫,死死地盯视着凡文。
“啊……是你,怎么可能,你怎么没死?”凡文看到凡乐那锋锐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恐惧瞬间充斥了全身,直接不自觉地连连后退了数步,差点跌倒。
而在旁边的凡武也是眼睛瞪得老大,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凡乐大步上前,一股气势迎面压向凡文,凡武,让这两个小子再次后退,丢尽了脸面。
“大胆,你个小畜生,你不仅扰乱凡王殿,还敢如此和二少爷,三少爷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二夫人看到凡乐目中无人,嚣张至极,也是完全失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