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过太多离婚夫妻口中曾经热恋时期的美好,最后都磨成了不满。
唐玥听得直起了腰,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有缺点,我也没有琐事。”
盛文修因着小姑娘急切的解释,轻勾了下唇,“嗯,你没有。”
唐玥诧异,“你都不反驳的我啊你是真认为我没有缺点,还是你在让着我”
顿了顿,唐玥直接给了自己答案,“你一个当过律师的人,思维和嘴应该都很厉害的,你在让着我。”
说罢,唐玥又眯眼笑了,“谢谢啊,我就喜欢让着我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对他的喜欢毫不掩饰,不藏着掖着。
他轻笑了声,抬手揉了揉她粉白的耳垂儿,“那我就一直让着你。”
唐玥敏感的耳朵又发了红,忙撇开脸去看白鸽。
好一会儿,见唐玥脸上的红慢慢褪了些,他徐声问,“你大学的时候,追你的人很多吧”
唐玥闻言一脸自信地转过脸来,“哪里是大学的时候,从小到大都很多啊,不过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哥,有些人不太敢,所以供春收到的情书比我多,但天天偷看我的人也不少。”
盛文修声音温朗,没有八卦味道,似乎只是关心地问她曾经的生活,“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
“因为不需要啊,我是相信感情的,也相信有好男人的,我哥,斯野哥,子执哥,沈砚,我爸,他们都是好男人,我就是觉得不太需要。”说着,唐玥偷瞥了他好几眼,犹犹豫豫地说:“我有一回,差点恋爱了。”
盛文修无波无澜的目光里,漾了道波纹,“嗯”
唐玥长腿前伸,脚尖儿晃啊晃,坦诚地说着,“我一个学长,跟我一样学葡萄牙语的,他平时总气我,也不让着我,反正性格挺恶劣的,后来莫名其妙地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好几年了,我仔细琢磨了下,我没觉得自己喜欢他,倒也不烦他,感觉上好像可以试试,结果第二天人就没了。”
“没了”
唐玥紧了下鼻子,“公司辞职了,人间蒸发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脑袋,“伤心了”
唐玥点头,仍是很坦诚的小模样,又伸出拇指食指,几乎捏合到一起了,比划着,“就伤心了一小小小阵儿。”
盛文修反应得很快,“他叫你玥玥”
“”
猜,
中了。
就说他做过律师的话,思维一定很快么。
唐玥歪头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有些灼热,“我是个偶尔会认死理的人,如果有人对我表白了,转天人又消失了,我会把他当死了的。”
盛文修若有所思地颔首,“嗯。”
顿了顿,“他叫什么”
唐玥脑瓜儿呈拨浪鼓状,“不告诉你,你太有能耐了,跟我哥一样,回头就给人家查个底朝天。”
盛文修漫不经心地颔首,心道一个同专业的学长,不告诉他名字,他也能轻松查到。
~
在古堡里拍了三个小时,唐玥心里惦记着婆婆,就没再继续去博物馆拍,几人就回了酒店。
婆婆休息得还不错的样子,但还是不愿意起来,唐玥隐约觉得婆婆会不会是沉迷于做梦,想再梦到外公,便没硬叫婆婆起来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印度婚礼。
当晚,新郎家人来迎亲的时候,特别热闹,印度音乐响了一路,迎亲队伍边走边跳舞,唐玥和汪晓光俩人看得特别兴奋,迎亲队伍接走新娘一路跳舞回去的时候,俩小姑娘也跟在队伍后边跳。
护花使者崇忻和盛文修跟在俩人身后,一步未离。
印度结婚晚宴,有的是在帐篷里举行,有的是在酒店内厅。
老板家有钱,娶她女儿的男方家里也有钱,是在酒店里举行。
新娘新郎经过了印度传统的仪式后,就是开心的时间,老板瞧见唐玥,主动过来叫她,指着舞台,让她上台。
唐玥大大方方地过去,丝毫不怯场。
手机连上蓝牙,放上伴奏,用英文祝新人新婚幸福后,献唱着经典老歌甜蜜蜜。
盛文修站在人群中间,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女人。
旗袍穿得优雅又美丽,人美歌甜,每一句甜蜜蜜都渗着蜜。
美得令他移不开视线。
唐玥在台上唱歌时,兼职摄影师的崇忻,在人群最前方录像。
等唐玥一首歌唱完时,他按下停止键。
唐玥下台时,一直在看着盛文修,一边招手一边下台。
没注意到台阶高,一脚踩了空,高跟鞋的鞋跟一崴,整个人向下倒去。
“玥玥”
离她最近的崇忻下意识冲了上去。
唐玥没倒成,自己踉跄了几步,站稳了。
一动不动地看向崇忻。
崇忻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了什么,倏然停在她一步距离外。
同时,看到唐玥踩空而冲出人群的盛文修,站在崇忻身后,听到了崇忻情急之下喊出的两个字。
唐玥深呼吸着,咬牙切齿着,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种情况下,要优雅,要优雅。
不能咆哮,不能怒喊,不能歇斯底里。
要优雅。
于是,她抬眼,声音轻飘飘的,“麻烦让一下。”
“司家尧。”
她每一步都走得非常优雅,甚至擦过盛文修的肩膀,走向汪晓光时,仍旧高昂着头,像只高贵的白天鹅,扬着头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