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带人跟那个女明星去了。”
“去多久了”
梁望轻拧着眉头,问,似是有些不耐。
光头赶紧道“有十分钟了,刚才听着就打起来了,估摸着再有十分钟就差不多回来了。”
梁望听了之后一时间没说话,似是在侧耳倾听夜风里的打斗声,片刻,他抬起眼皮盯着旅店二楼上亮起的一个窗户,(阴y)着声问“人在上面”
这个人,自然是指温玉初。
光头立马点头“是,我们一直盯着呢,这旅店就这一个门儿,跑不了。”
“去,把人带出来”
梁望朝(身shen)后跟着来的一个保镖冷声吩咐道。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地,视线里那间亮着灯的窗口忽地探出一个脑袋来,那人戴着鸭舌帽,遮住了眉眼,房间里的灯光打在他脑后,外面夜色昏暗,只看那露出来的头和上半(身shen),分明是十多分钟前进入旅店的温玉初无疑。
这人似是看见了梁望几人,愣了一下,而后猛地收回(身shen)子将窗户给关上。
楼下街对面,原地陷入一片死寂。
还是梁望最先回过神来,他盯着那间似乎玻璃还在震颤的窗口,脸色骤沉,爆喝一声“追”
光头二人加上四个保镖才回过神来拔腿就往旅店里面跑。
梁望留在原地,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脚慢悠悠走向旅店。
这间旅店当真是上了年头,一楼的大厅里靠着后墙摆着一张半人高的红漆木柜台,上面放了一台破旧的电脑,后面坐着一个面容苍老(身shen)形佝偻的男人,应该是这个小旅店的老板。
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正抱着手紧张惊恐地盯着楼梯。
似是被几个高壮大汉冲进来二话不说直上二楼的动静给吓懵了。
梁望站在门口打量他一眼,破败、腐朽又有些酸臭的气味混着烤人的暖气钻进鼻端,他嫌恶地拧了拧眉,到底是没进去,脚下一动,又退出了玻璃门。
这时,老板似乎才注意到梁望,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许是一眼看出这人(身shen)价不凡,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就连滚带爬地钻进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去了,“咔哒”一声轻响,是房门被反锁上。
梁望(阴y)沉的目光落在紧闭着的房门上,不屑地冷笑一声还算识时务。
只是,他这念头刚落,一个保镖便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脸色不好,低着头朝梁望禀告“二少,人从后面翻墙跑了。”其他五个人已经跟着追过去了,他是来禀报的。
梁望嘴角的笑容一顿,脸色唰地黑沉,掀了掀眼皮“翻墙”他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还有这本事
这保镖成(日ri)里贴(身shen)跟着他,闻声便晓得他这话里的意思,头又低了两分,解释说“二楼楼道口下面是隔壁的院墙,因为要拆迁,上面堆得有杂物”
“呵,胆子还真肥了,嗯”
梁望先是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而后桃花眼一掀,风(情qg)不见,倒是狠厉之色几(欲yu)溢出,他动了动嘴角,同时活动着手腕,随即抬腿一脚踢在保镖小腿上,冷冰冰扔下两个字“带路”
那保镖忍着疼不敢动分毫,低头弯腰恭敬领命“是。”
因着笃定依温玉初那小子的体力跑不掉更跑不远,何况他(身shen)上还有伤,这才没过几(日ri),那伤是断定好不了的,因而,梁望便慢条斯理地沿着破旧漆黑的老巷子往人跑过去的方向走。
马上拆迁的民居,巷子幽深错乱不说,还脏,各种难闻的气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尖钻,没走出多远,保镖便感觉到梁望(身shen)上层层往外冒的暴虐之气。
他知道,二少这是不耐烦了。
等下,那小子怕是得脱掉两层皮给二少消气。
不,两层皮估计还不够,怎么着也得把那小白脸的二两骨头给拆了。
他正默默这么想着,就听见(身shen)后梁望忽地命令道“把人围着,我亲自动手。”
保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是。”
随后,他赶紧拿出对讲机跟紧追着温玉初的光头传达梁望的命令。
一直走过了两条街,这边靠着附近的一个商场,繁华些,路边有一个两层小茶楼,看着颇有年代,不过装修倒还看得过去。
光头正恭敬站在茶楼门口等着,一看见梁望的(身shen)影便迎上来,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笑得有些讨好谄媚还有些紧张“二少,人就在二楼包厢里,门口有两个兄弟守着,后窗也有。”
梁望脚步一顿,夜色里,(阴y)(阴y)冷冷的视线落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视线锋利如同淬了毒火,令光头头皮发麻,额头冷汗涔涔往外冒,生怕梁望一个不顺眼摘了自己这颗光溜溜的脑袋。
忽地,头皮一凉,是被夜风浸(淫y)过的皮手(套tao)的质感。
梁望戴着皮手(套tao)的右手在光头脑壳上拍了两下,而后手掌轻飘飘一推,光头咬着牙十分配合地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门口的路。
梁望收了手沉着脸抬步迈进了茶楼。
楼下,茶楼老板和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小姑娘正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一看梁望进来瞬间收回偷觑的视线,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
刚才在门外,那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黑社会的大块头在这个长得十分俊秀的男人跟前跟个孙子似的,他们都看见了,自然明白这人是这帮黑社会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