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鼓钟贞宗想想,拿起一件里外发烧黑貂皮短衫,道:“这个好,又暖和,又轻便。”物吉贞宗道:“这个倒是,挺贵的。你要裤子么?”太鼓钟贞宗道:“我还有带来的裤子,你去年不是也给了我一件棉裤么。”物吉贞宗道:“那不行,棉花薄了,写字时候手打颤儿。”说着在衣堆里挑了两件又厚又轻软的,抱着就走。
太鼓钟贞宗道:“还去见大将么?我来这里这们长时间,竟然也没见过。”物吉贞宗厉声道:“你再敢提这事,我打死你!”太鼓钟贞宗吓得一缩头。物吉贞宗叹道:“这是为你好,你看看外面的人,有几个好的?虽然说吃一堑长一智,学问都从阅历中来,可我宁肯让你做个世事不懂的书呆子,也别长这种阅历见识。”
他俩正说着话,堀川国广突然动了气。原是那件黑貂皮短衫是他先看上,预备得闲藏起来的,却未曾想让三日月抢了先,就走出来道:“那件黑貂皮你们别拿了,我跟三日月说要退了的,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也不配穿这个,只有主公配穿。”物吉贞宗冷笑道:“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别说东院不挑剩下的不给咱们。你拿了退回去,三日月那个好脾气,让你退回去么?再说你平日孝敬他们的钱钞也不算少。必然是让你拿回去,这样一来,好好一块貂皮,落在狗嘴里了。”
堀川国广被他拆穿手段,笑道:“一件貂皮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按说我们之前也是保幕府的人,早知道小将军这么吝啬鬼,我就不保了。没你这王八,爷爷学不成唱了?”可巧这一骂刚好扎在物吉贞宗心坎上。原是他之前的主子德川家康诨号就是王八,又偏偏是个蚊子腿上刮肉,狗屎里捏油,极为吝啬的。登时扯定堀川大骂道:“你少来这一套!爷爷我虽然什么能耐没有,也算德川家的将军侧室!比你配穿这个!你这贼没廉耻穷光蛋,之前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现在倒好,审神者们见你们过得惨,故意罩着你们,你们就忘了规矩,给我充起主子来了!我是奴才,你们也只不过是奴才的奴才!”
堀川冷笑道:“要说配穿,咱们哪个也不配。审神者之前可有罩过我们?我碎了九次,还不是为弄你回来?你倒是没受什么罪。井上霜见你手气好抬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道台了。”物吉贞宗怒道:“我没受罪么?我受的罪都不好意思说出去!”堀川冷笑道:“你只卖下面那蛋,还扮可怜?我们卖命的,这怎么说?”物吉道:“你平日当队长,明里暗里也不知道落了多少,谁稀罕你那貂皮?羽绒的冬天穿着也暖,可我也不想让你落,我撕了这个也不与你穿!”说着就要撕。
不合山伏国广在他两人身旁,一看事情要闹大,急忙拉住,道:“这个使不得,好好的衣服浪费了,却是造孽,雷要来打的。”堀川气得全身乱战,道:“天公要是张眼睛,怎么不打死他?”要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