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痴情郎情深反薄情觅财人爱财不为金
却说歌仙听了,道:“这就是了,不找谁,谁天天在眼皮下面晃悠,可是要找的时候,你就找不着他了。”堀川国广道:“你却也别说笑,我有事要与你说。”歌仙兼定见他正色,房内又无外人,道:“可是我弟的事?”堀川国广点头叹道:“可不是为了这事?”歌仙兼定道:“我见他这几日懒懒的也不出门,思量着可能有事,问他呢他也不说。”堀川国广道:“他这几日就是这样,以前却也不是,止前几日受了些凉,添了些症候,支持不住了。”歌仙兼定道:“既然如此,怎地不请大夫?”堀川国广道:“我的哥哥,你竟然也不晓得他脾气么?他是个再要强不过的,别说请大夫吃药,他连找药研拿药都不想的,怕别人看出他病来。”歌仙道:“虽说这样,却也得去医院里瞧瞧是什么病,才能放心。”堀川道:“说起来,我看也不是什么小症候。”歌仙忙道:“是怎么回事呢?”堀川小声道:“别提了,前两天他去出战,不知怎地时空门就不让他过了。我问他新选组的事体,他竟然也想不起来,本体好好的没伤,灵力也不是没有,可实在是判断不了这是什么症候。”歌仙听了,忙道:“依你这话,他或许是有天不小心撞到脑袋了,没了记忆,自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堀川道:“问题就是这个,鲶尾和骨喰都没有记忆,可他们还是能出去的。”歌仙道:“不一样,鲶尾他们是本体没了,头脑受了刺激,才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和泉守的本体还好好的,这样真不知道是什么病。”
堀川听了,道:“或许年纪大的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上东院问问去,看石切丸能不能解得,三日月身子不好,却也不能麻烦他,我也好打听一下邯郸男那厮是不是真的怀上孩子了,按说我们不应该得罪他,他上辈子还是长谷部的主子呢。别的不行,留着他恶心长谷部也是好的。”歌仙兼定道:“这倒说得不差。”当下堀川就打了伞,慢慢地走到东院,刚进屋就发现大家忙忙地收拾屋子,堀川笑道:“今儿大家倒是忙呢。”石切丸放下手里抹布,笑道:“忙确实忙,难得你今儿来,有事么?”堀川道:“有事问三日月哥哥。”石切丸道:“他今儿不舒服,歇着没起呢,有事与我说罢。”
堀川听了道:“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哥哥这里忙,三日月哥哥又病着,我却也不方便说。等安静了我再对哥哥说罢。”石切丸听了,将他拉到屋里,道:“你就直接说罢,也别遮掩了。”堀川见四下无人,将和泉守犯病的事情说与了石切丸,石切丸听了,道:“或许是跟他入魔有关系,我听说有些东西,因为离魔域比较远,身上的魔性流失了一部分,所以他要成魔就要拿额外的灵力去填补不足的地方,咱们平日在田里做事使用筋力,出战用灵力腕力,用时空门走是用思念和记忆力,如果思念和记忆转化为灵力填补了不足,自然就没记忆,也就没有思念的东西了,自然没有力气跨越时空门。”
他不说还好,一说,堀川更急了,道:“那让他想起来,会好么?”石切丸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样病人里面,有想起来就好的,也有想起来也不好的。我觉得杨司空会有办法,不过你得问问和泉守自己,他要是不想自己好,也是好不了。”
堀川叹口气道:“我却不知他到底想要怎样,若想要好,自然给他治,要是不好,也没办法,顶多是辛苦些罢了。”石切丸道:“我看你也别心慌,保不齐过了年就有转机了,他总不能闲着,还年轻呢,也不至于总求亲靠友的,他若认得司马公,这就能好,若不认得,或者还认为时之京和以前一样,那你就别急,慢慢儿地对他说些事,只要你和他有情,早晚他会为你破了这魔障。”
堀川国广听了,只觉泛泛,眼下却寻不出别的办法,只得回去。回来时却见清光,和泉守与山姥切国广在一起说话,山姥切国广见弟弟来了,笑道:“方才司马穆之过来送宫花香粉,你看好不好看,和我配不配?”说着伸出手来,堀川国广见他手上带着一个镯子,这镯子却也精巧:用柔软的香木雕刻成一个梅枝环,梅枝环上开出花来,又用法术让这花常开着。隔着十几天就将镯子摘下来泡在水里半日,就能生出香来。堀川国广见哥哥来问,含泪道:“你自然穿戴什么都好看。”山姥切国广笑道:“还不算迷糊,快过年了,怎么着我得弄得齐整些儿,我这般漂亮,也不能白白地埋没了。”堀川国广听他如此说,知道他又在发病,摇头道:“不得了,你又入魔了,你还是原先的样子好,原先你至少沉稳些,这会儿倒轻狂起来了。”山姥切国广笑道:“你先前也不是没嚣张过,倒是嫌我轻狂,我这会儿正跟清光说:等开了春做些少本钱的买卖,给人做象姑去,这不用动刀就来钱,轻松多了。”此时和泉守兼定道:“我也是这意思,横竖我这会儿也不能出战,攒的钱不方便动,这会儿动了算吃老本,吃老本总归不成的,越吃越懒,再说我这病万一拖着老不好,那岂不是真成坐吃山空了?总得有个来钱的办法,象姑丢人了些,可时之京里还住着不少人类,富孀阔太也不少,不愁挣不到钱。”
堀川国广听了气上心来,发狠道:“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站街去卖,倒是可怜我了,出门带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