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楼的李掌柜,此时面前正摆放着三壶酒,第一壶为玉翠酒,他将这酒倒出少许,观其酒色闻其酒气,到也算是不错,但却比不得那绿蚁竹青,随即放下,不在理会。
第二壶便是那鹅黄酒,李掌柜仔细观察一番过后,轻轻的抿入嘴中,仔细品味,酒味甜中微酸,味道独特,且酒色清亮,此酒不错,入得了他这饕餮楼。
放下鹅黄之后,李掌柜伸手便拿起了这琥珀酒,前两者皆为不错,引的他也不禁的对这最后一瓶好奇起来,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敢取琥珀之名,想来此酒定有不凡之处。
他慎重的取来一只玉碗,将那琥珀倒出少许,果真如那诗文所说一般,在玉碗中色彩艳丽,波光流转,只是这么看着便叫人赏心悦目。
仔细品来口感绵柔细腻,酒香醇厚,酒味酸甜得当六味俱全,品酒如若品味人生,似那多年的陈酿让人回味无穷,真不知那张家娘子是如何在短短半年间制的如此佳酿的,难怪被人称作是酒娘子的。
“阿五,那酒娘子可曾说过,这酒要价几何啊?”李掌柜摸索着手中的酒壶,迟迟不愿放下。
“会掌柜的话,不曾说过,只是差遣她家仆从送了这些酒来,说是请掌柜的品鉴。”
正所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酒娘子不仅是送到了他的饕餮楼,一并的还送去了玉珍楼与暖春阁中,这三种酒除却那玉翠酒略微普通些,其余两种都是酒中的佳品,看来这价是压不下去了。
也罢,好酒值得认真对待,更别说那酒娘子的品酒大会,使得她声名在外,何况再高的价格他这饕餮楼也卖得动,无论何时有钱的人是不缺的,李掌柜忍痛将剩余的九瓶琥珀仔细装好,待会儿他亲自给家主送去,他都品过的那一瓶想来家主是不会再要了。
同样的过程在那玉珍楼与暖春阁中,也相继上演。
苏荷的品酒大会办了三天,这酒娘子的名号便传了出去,三日都是不到晌午,便将那酒都分了个干净,还有那闻名远来的,没排的上号的,只得追问苏仁他们,这酒定价几何?何时才开始售卖?他可以提前交下定金,一定要给他留着呀之类的话。
这做生意呢,讲究的是趁热打铁,苏荷这三款酒综合了各方的意见,定价如下:
那玉翠酒因工艺简单,仅比寻常人家做的稍微好些,故而卖不上什么钱,多是周边的街坊邻居前来打点回家饮用,多为散卖,就那日苏荷用来分酒的勺子,一勺20文钱,一坛子酒约么能卖1200文左右。价格虽说不高,但也算的上是意外之喜。
然而这价格比起那鹅黄酒与琥珀酒却差的太远,那鹅黄酒一坛要价十贯,琥珀更是翻了个倍,一坛二十贯钱不二价,且单供酒楼,而且并不散卖。
物以稀为贵,苏荷这酒胜在千年之后的过滤技术,故而远胜旁人,这平江城中的三大酒楼都在苏荷这下了单子,苏荷也不多买,饥饿营销了解下咩每日每家苏荷仅送鹅黄酒两坛,琥珀酒一坛。
一坛子酒听着好像也不少,然而‘李白斗酒诗百篇’,所以那琥珀酒每天的量,也就够诗仙大人一人的量,一酒楼分吧分吧也就够尝个味的。
苏荷这价要的不低,然而却比不得那三大酒楼,这酒楼里将酒分装在酒壶之中,一壶鹅黄酒便卖500文钱,一壶琥珀酒要价一贯钱,这一壶酒倒入那小小的玉碗当中也就将将分个两碗之数。
即便是这样,这酒也同样是供不应求,那琥珀酒更是每月只售五坛,想要喝酒还需提前预定,否则定然是买不到的。该因为这琥珀酒多数都被那酒楼幕后的主家收了回去,都是这平江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差那点酒钱,这好东西自然是先由着自家人享用。
而且这年头流行探亲访友,您怎么的也要带点礼品不是,酒水自来是送礼的好物件,亲朋故旧来了,您也要好好招待不是,招待客人怎能少的了上好的酒水?这一来二去的自家都不够用,哪还能送到那酒楼里去卖啊,五坛酒已经不少了,多一坛都不行。
夕阳西下,忙活了一天的人们踏着这夕阳的余晖匆忙的往家中行去。钱六忙完了码头上的活计,便拿了个酒葫芦,溜溜哒哒的往苏荷这酒铺子里走去。
自打那日的品酒大会后,他便迷上了苏荷这酒铺子里的酒,时长跑到苏荷这打点玉翠酒,然后去刘记那买点下酒菜,这晚上的一餐吃的不要太美,运气好的时候还能从辛窭那分来点鹅黄酒,这一来二去的同苏荷一家便混熟了。
“哟,酒娘子在这忙着呢?”
自打苏荷这酒娘子的名号传出去后,这周边的人儿似是忘了她叫什么一般,皆以酒娘子称呼她,苏荷抗议无效,渐渐的也习惯了这一称呼。
“钱六郎来了,还同往日一般,半斤玉翠酒?”说着苏荷从苏义那拿过酒勺,准备亲自给这钱六郎承酒。
“还似往日一般。”钱六边说着边往里探头,诶,今儿运气不好这辛大夫不在,又是只有这玉翠酒能喝了。
“钱六郎你且留步。”钱六将数好了铜钱递给苏荷,待他正要走时,被苏荷叫住。
“酒娘子,可还有他事?”钱六郎转身停留,只见苏荷从柜台中拿了瓶酒,走上前来递给他。
“确有一事要麻烦六郎,六郎你在这平江城消息灵通,最近可有那西域的商人前来,妾想与他那买些香料,不论是存下或者售卖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