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诧异,在这些人的印象里,程淳安是个冷淡地无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交给一个女人,甚至是靠近也休想。
而在这样的夜晚,他独自抱了个女人前来,怎么能不让人感到惊奇。
“离开这里,没叫别回来。”
老管家怔住,不过训练有素的职业习惯,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一招手带走别墅里的佣人。
远远的又有游艇的声音传来,老管家眯起眼睛。
还没来得及去问程淳安有什么安排,男人已经抱着怀里的女人上到二楼。
黑衣保膘在夜幕的掩盖下很快带走老管家等人,只留下只有两个人在的海岛。
何阳的手指在发颤,揪着程淳安衣襟的手变得青白。
“怕吗?”
男人吐出的热气喷洒在何阳的耳朵上,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湿润地眸子望进一双漆黑地眼睛,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她也能看清这个男人眼睛里的深情。
怕吗?
真心话——怕。
怎么会不怕,男人犹如烙铁的手一寸一寸夺去她的理智。
可不怕吗?
当然更不是,怎么会完全不怕。
人们对于自己未知的事务,总是带着无端的恐惧,哪怕这是人生必须经历的过程。
何阳松开揪着男人衣襟的手,改为捧住男人的脸。
“怕,但是我愿意。”
再一次的我愿意,让男人漆黑星目终是露出毫不掩饰地愉悦。
慢慢地那笑容有了声音,慢慢地男人放软绷直的身体,俯下头亲吻女人的额头。
“别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窗户被关上,阻挡了海潮撞击石头的声音,房间里变得安静,只能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透着薄薄的衣料,何阳把手掌贴上男人的心房,一下又一下感受着他剧烈地心跳。
“安哥哥,这感觉真好。”
“嗯。”
细密的吻落下,沿着她的发际线温柔地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何阳心肝直颤。
“安哥哥……。”
变得更加细软地声音,仿佛捏住男人的七寸,心软到极致。
动作只是停顿一瞬,开始变得热烈……。
程淳安盯着怀里的女人,这是他的宝贝、这辈子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捧在掌心都不够的存在,他怎么舍得伤害。
……
狂卷而来的海水猛烈地撞击在岩石上,一下又一下接着继续,伴着海风呼呼而来,似是要把那坚硬的石头撞碎。
恨下心来的碰撞,要把那翘出来的棱角磨平。
岩石只剩下被动承受的份儿,毫无与之抗衡的可能。
夜过去大半,冲刷的岩石带着海水退去后流下的水渍,似乎是它的泪,平静地看着慢慢退去的海水,似乎在等着它的下一次冲撞。
冰冷刺骨的海水,即霸道又汹涌,呼啸而来的时候毫不留余地,似乎要把那坚硬的石头冲离海岸线、冲到只有它能够裹卷的地方。
海水并没有退的太远,明明是在积攒下一次冲撞的能量,不需要太久,就像运动员起跑一样,只需要一定的距离,他就能冲刷记录。
岩石上的水渍在海风的作用下变得冰冷还来不及干渴,退去的海水再次席卷而来,比起之前的狂爆,这次似乎要温柔不小。
虽然海水依然冰冷,撞击着石头的时候确带着水这种物质独有的细软,滑滑得包裹着岩石暴露在外的棱角。
用它独有的特性一点一点让坚硬的岩石变得细滑光洁。
经过海水洗礼之后的岩石,越发的光洁美丽,在海滩上散发着它独有的魅力,在地平线升起的日光之中,闪闪发光。
原来剥开硬壳之后,才发现这可不是块普通的海石,这明明是被尘埃掩去光泽的钻石。
……
程淳安低着头瞧着怀里累的睡过去的小人儿,眼角是无尽的柔情。
阳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在一样。
低头在女人的额角轻轻印上一吻,他放轻动作起身下楼。
何阳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哪怕是当年从死亡训练营出来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么累。
受过伤、中过弹、没日没夜的训练让她曾经只剩下半条命,可比起昨晚的疯狂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开始的时候,还算温柔,两个人多少都保留了些理智,越到最后,事态越不受两个人的控制,那种疯狂、那种不顾一切,那种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的狠绝。
让他们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忘记外界所有的一切,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何阳慢慢地从睡梦中睁开眼,入眼的只有地平线上的那一软红日,窗纱被拉开,所有的美景撞入眼底。
她很想撑起身,好好的赏赏这海景,只是似乎不太可能。
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似的,没有一处不透着疼痛,连骨头缝里都冒着冷气、偏偏在这上窜下跳的冷气儿中还透着一丝愉悦。
不受大脑控制的愉悦,由着心开始的愉悦。
让何阳哭笑不得。
当太阳逐渐离开何阳视线的时候,房间的门推开。
程淳安端着早餐进来。
细软地虾滑海鲜粥配着一碟玫瑰花糕。
这是何阳最喜欢的早餐。
“醒了?”
男人的声音还透着一丝沙哑,那沙哑极其性感地萦绕进何阳的耳膜让其小脸微红。
“嗯。”
刚刚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早就哑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