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哈哈哈,什么狗屁天数宗的弟子,自己没本事斗法输了,就只会找别人撒气吗?”
“我呸!道爷我还有一条手臂,有种一起砍啊!”
三名被斩断手臂的修士也不孬种,捡起断臂,毫不示弱地望向李氏飞熊部的弟子,放声大笑,出言讥讽。
他们的强硬的表现顿时引起高坡上围观修士们的喝彩。
“好,好,好!三位道友果然硬气,哈哈哈,我辈当如此!”
“说得好。能来天平广镇,谁没有点背景势力……竟然这么霸道,真当自己稳赢了吗。”
“呵呵,还别说,天数宗自称天辰部洲第二大宗,不过是因为人多,数十万修士的基数,或许早已经习惯了以多欺少。”
……
讥讽哄笑声越来越多,李氏飞熊部百来名弟子人人脸色难看,从不远处的吴氏青狐部弟子中走出来一名个头不高的削瘦修士,环视那些发出哄笑窃窃私语的修士,淡淡道:“本道天数宗青狐部弟子吴原,见过诸位道友。适才,的确是飞熊部的几名师弟冲动了,可是,我们天数宗弟子之间内部切磋,你等看热闹下赌注也就罢了,竟还出口伤人,这就有理了?”
“那出手伤人就有理了?本道还是第一次听说,出手伤人比出口伤人更有理。”
不远处一名围观修士阴阳怪气道,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吴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一旁飞熊部的弟子终于忍不住了。
“不错,道爷的拳头就是比你的嘴巴有理!”
一名飞熊部的弟子双眼通红。一个遁地术出现在那名修士身后,一拳轰出。
“果然只知道偷袭。”那修士冷笑一声,也不含糊。负手捏印,背后出现了一团水火光盾。挡住了飞熊部弟子一拳。
其余飞熊部弟子也都坐不住,纷纷上前,而高坡上看不过眼的修士也大有人在,转眼后便有十来条人影扑出。
轰隆!
飞熊部弟子和围观修士激斗在一起,参与的人数越来越多,不断有飞熊部弟子闻讯赶来,加入乱斗,而坡地上的围观修士们也唯恐天下不乱。或是暗中出手,或者直接杀入战圈。
直到这时,青狐部弟子吴原方才露出得逞的笑容,退回青狐部中,和师兄弟们交换着眼色,浅笑低语,幸灾乐祸。吴氏青狐和李氏飞熊两部本就不对付,一个善计,一个好勇,大多数时候青狐部都能轻松战胜飞熊部。加上这些年青狐部崛起了一名本部大脉主,行事愈发嚣张肆意,比如这次和飞熊部的冲突便是他们率先挑起。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只想打压一下飞熊部,却在半柱香后迅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短短半柱香内,卷入这场冲突的各方修士多达五百余人,聚集在虚空乱海边高坡上的修士,有将近三成参与乱斗,剩余的修士也都蠢蠢欲动,不时有修士控制不住冲入战圈。
自从刀祖分身陷落太平广镇的消息传出后,短短数天内,天辰部洲大中型势力闻风而动。派出强者带着弟子,齐至太平广镇。各方强者自然按兵不动。可随同而来的弟子们却都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想到自己身处之地强者环伺。有次帝君有帝君,甚至还有一名祖尊分身,他们便热血沸腾。可他们也知道,即便他们都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可却派不上任何用场,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矛盾的情绪从来到太平广镇的第一天起,便在他们心中潜埋下,天数宗的李氏飞熊部只是一个导火索。
来自三十多个大中型势力的人类修士、魔修、妖修还有一部分异兽化形修士在虚空乱海旁化作一股股洪潮,激烈冲击在一起。短暂的乱战后,近千名参与冲突的修士终于记起了冲突的源头,渐渐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拧成一股,涌向天数宗弟子——不仅仅是李氏飞熊部弟子,还包括吴氏青狐部弟子。
这两部弟子加起来也才两百多人,如何顶得住五倍于自己的对手,转眼间,防御法阵便被冲破。
青狐部首席弟子吴原脸色泛白,猛一咬牙,大喊一声:“走!”
可此时此刻,天数宗弟子已被团团围住的,水泄不通,阵型越缩越小,人挤人肩并肩,更别说逃脱了。
不时有天数宗弟子被打倒在地,满身鲜血,生死不知。恐慌的气氛萦绕在天数宗弟子之间,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两部精英弟子面无人色,包括吴原在内都已副六神无主,更是追悔莫及。
就在一切即将彻底难以控制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战圈外的虚空乱海上。
那人脚踩一朵溅起的乱海浪花,纹丝不动,在远方虚空深处无数光影的映照下,宛如一幅久远的浮雕图刻,凝滞,静止,直到永恒。
终于,海边高坡上的天数宗弟子中有人看到他,脸上顿时露出狂喜和激动,然而仅仅刹那后,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眼中的喜悦顿时黯淡下去,眼神中透着恐慌和惧色。
很快,飞熊青狐两部修士都看到了那人,他们的反应和最先那名弟子一模一样,短暂的惊喜后皆露出惊慌失措之色,尤其是吴原,他眼中充满苦涩和后悔。
恐慌归恐慌,可随着那人的出现,天数宗弟子们的斗志竟被重新激活唤醒,人人奋不顾身,舍身浴血,竟然挡住了五倍于自己的对手。
“呵呵,澜兄果然是天数宗弟子们精神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