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想到昨夜面上一红,点点头仍然窝在他怀中不愿动,嬴纵双眸微眯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万分怜爱一阵这才慢慢悠悠的道,“华庭来了……”
沈苏姀一鄂,顿时便要起身,“什么时候来的?在何处?你怎么知道?”
嬴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春光盎然的起身穿衣,只缓声道,“来了小半个时辰了,眼下怕是在书房,香词挡人的时候闹出些动静,我自然听见了。”
沈苏姀闻言苦笑,“你也不喊醒我。”
嬴纵懒懒的靠在床柱之上,长手长脚的霸占着她的绣床,闻言挑眉,“你昨夜累着了,我自是要你多睡一会子,华庭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沈苏姀瞪他一眼,不多时便穿戴妥当,又洗漱装扮几下才走到床边,“我去见华庭,你再睡一会儿也好,或是起来用早膳也好,见完了华庭我就回来。”
嬴纵便将她一把拉住,沈苏姀挑眉看着他,嬴纵便下颌微扬的闭上了眸子,沈苏姀哭笑不得,倾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两下,嬴纵便满意的睁眸将她放开,沈苏姀这才红着脸走出去了,外头香词似乎等了一阵子,见沈苏姀出来便迎了上来,“公主在书房。”
沈苏姀浅吸口气定了定神,直直朝书房去,一推开门便看到一身青衫白裙的人,还未开口嬴华庭已经意味深长的看向她,口中道,“七哥也太着急了些,哪有他这样的?”
沈苏姀面上一红,强自定神走了过去,“公主今日来是因为那无名氏之事?”
嬴华庭面色稍正点了点头,“无名氏隐了这么久又出现了,焉耆那边除却一个侍卫队队长都没了性命,澹台琦不必说,还有那几个跟在澹台琦身边的也都不简单,貌似是从前焉耆的将军和重臣,眼下都一气儿死了,这事是包不住的,眼下焉耆那边虽然已经归顺,可到底还有旧势力,焉耆王那里势必要闹起来,父皇因此事大怒,已将让人追查那无名氏。”
嬴华庭说到此处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就有些深长,又道,“那无名氏倒是聪明没留下什么线索,相反的还让那侍卫队队长写了一份供词,刑部已经将那供词入案,自当是为苏阀平反的铁证之一,折子我已经递到了父皇面前,苏阀案重审便也算正式提上了议程,朝中已经就此事开始商议,相信不多时便能有个定论,就是窦准,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苏姀听到此处便点了点头,看了嬴华庭一瞬道,“此事既然有刑部按章程办,公主便将精力多放在太后那边吧,眼看着天气热起来,今年大抵也不会有琼花宴了,公主不如选个日子和太后娘娘去骊山避暑一阵?想来对太后娘娘的病亦有好处。”
嬴华庭闻言一笑,看着沈苏姀道,“怎么你有种想赶我出君临的意思?”
沈苏姀一愣,苦笑起来,“苏姀哪里敢存了这心思,只是担心太后娘娘的病。”
嬴华庭便笑着摇头,“皇祖母眼下也没三年前那般的好心情了,只怕是不愿出宫走动的,再者说这位无名氏此番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自然要留在君临看着,刑部虽然做事稳妥,有些话却也只有我在父皇面前才好开口些。”
沈苏姀欲言又止,嬴华庭却已看着她道,“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来来往往皆是准备行礼车马的,怎么,是你要出门还是府中谁要远行?”
沈苏姀便一笑,“是沈君心,要出门游学。”
嬴华庭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好,小小年纪多学些东西长些见识总是好的。”
沈苏姀闻言也颔首,正想接着前头的话题继续说,可嬴华庭却已经起了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过来也不过是和你说一声,你自在府中制备你的嫁衣,朝上若是有了动静我自会告知与你,七哥既然在你这里,那我还是不多打扰了,先回宫了。”
沈苏姀眉头微蹙,忍不住嘱咐,“这件事公主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嬴华庭笑着应了一声,脚步徐徐的走了出去……
沈苏姀看着嬴华庭的背影叹了一叹,转身回了正房,刚走到房中嬴纵便将她的手拉了住,原是早膳已经摆好,他在等她,一边问,“怎的皱着眉头?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唇角抿了抿,摇头,“倒不是有什么不妥,只是我早先寻个托辞本是不愿华庭在此事之上追的太紧,却不想眼下仍是执拗的很,我只担心她因此事被人算计。”
嬴纵听着此话眉头微蹙,“她乃是当朝公主,能被如何算计,倒是你,莫要太过激进暴露了身份,既然已经有了这托辞,近来便安心绣嫁衣为上。”
沈苏姀叹了叹,也不再多说的和他用膳。
嬴纵既然说要留在沈府便当真不走了,至第二日一早詹氏和沐沉便来辞行,沐沉是老早就知道沈苏姀和嬴纵定下婚期的,拜礼之时便道在冬月初六之前一定回君临,沈苏姀笑着应下,詹氏满含期待的看了她好几眼她也不动声色,末了到底是詹氏和沐沉当先走了。
沈苏姀站在窗前看着二人离去,没多时香词便来报沈君心一行已经出了府,又过了一会子又有人来报他们出了君临城,沈苏姀叹了一声,转头却看见嬴纵面上的淡淡笑意,沈苏姀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嬴纵笑着拉她入怀,“走了便走了,那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