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真是老奸巨猾,自己装着贤良淑德,却暗中怂恿瓜尔佳那些小人,围攻格格,大汗眼中,她仍然是和颜悦色,我们要是一反击,就是小性儿!”紫鹊愤愤地想着哲哲那张装得像整容的脸,不由得嗔怒地喃喃道。
“紫鹊,我没病,你也不要生气,在这个后宫,有宠就有妒,我们只自己活自己的!”蓝欢欢凝视着义愤填膺的紫鹊,不由得抿嘴一笑。
“大汗,上次刺客刺杀蓝福晋的案子,臣暗中去调查了,那些刺客,竟然是贝勒阿达理暗中派的!”书房,马瞻超向皇太极打千,郑重禀报道。
“阿达理?这厮也是亲贵中,反对新政的出头鸟,马瞻超,此事你暂时不要讲出去,派人暗中保护白露宫!”皇太极双眉紧锁,对马瞻超叮嘱道。
“嗻!”马瞻超打千道。
外面的雨,停了,正月的盛京,宫中有花灯,张灯结彩,十分的繁华漂亮,蓝欢欢觉得自己的感冒好了,举了举小手,打了几个哈欠,突然跳起来,兴致勃勃地要与紫鹊出宫看灯,紫鹊见蓝欢欢不生气了,不由得喜上眉梢,立刻头,戴上蓝欢欢喜爱的宝鸭香腮,得瑟地出去遛弯。
盛京城街上,五彩缤纷,张灯结彩,蓝欢欢和紫鹊,暗暗逃出皇宫,感到皇宫外的空气,十分的舒服。
“不要脸!竟然男扮女装离家出走!”突然,一个人,骑着马,从蓝欢欢的身边驰骋而过。紫鹊被骂得眸子噙着泪,嘟着小嘴,那个人突然一回首,一脸俏皮地凝视着愤懑的紫鹊。
“十四爷!”紫鹊定睛一瞧,见这诙谐青年,竟然是多尔衮,不由得眉飞色舞。
“十四爷,你难道跟踪我吗?”蓝欢欢双眉紧蹙,瞥了多尔衮一眼道。
“蓝福晋,我是来告诉你,有备无患,防备大妃哲哲的毒计!”多尔衮跳下马,忽然一本正经地凝视着蓝欢欢,真挚地说道。
“十四爷,哲哲是统摄六宫的大妃,也是本宫的亲人,她岂会害我?”蓝欢欢故意蹙眉冷冷道。
“蓝格格,多尔衮是想保护你,告诫你的这些话,都是真话,哲哲装神弄鬼,在盛京阴谋弄了群情激奋的假象,就是想骗你请君入瓮,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多尔衮忽然郑重地凝视着蓝欢欢,真挚地说道。
“不,我在后宫闷了这么多天了,今天我就要看灯!”蓝欢欢嘟着小嘴,一脸嗔怒道。
“蓝格格,你这小脾气又上来了,你忘了,上次夜袭白露宫的刺客!”多尔衮皱眉对蓝欢欢说道。
“刺客?格格,我们还是听十四爷的,回宫?”紫鹊一听刺客,不禁吓得两腿颤抖。
“好,我回去!你就看着我回去被那些毒妇欺负死吧!”蓝欢欢瞥了多尔衮一眼。
这时,大街上又下起了润如酥的小雨,街上行人欲断魂,多尔衮亲自送蓝欢欢和紫鹊回宫,他却没有发现,一名一样来大街看灯的女子,正痛心疾首地打着伞。
“格格,我们也回去吧!”布木布泰身边的苏沫儿,小声劝呆若木鸡的布木布泰道。
“为什么?为什么仍然是姐姐?为什么无论是大汗还是十四爷,他们的眼睛,都那些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却不看比姐姐更年轻漂亮的我!”雨中,心如刀绞的布木布泰,噙着泪珠,咬牙切齿!
“大妃,我们抓到了一个祖大寿身边的侍卫,此人当年亲自参加了广渠门大战,亲眼看到海兰珠那贱人是怎么从关外宁远和南蛮子袁崇焕祖大寿勾结,怎么里应外合,和我们八旗大军打仗的!”清宁宫,自鸣得意的赫舍里氏,欣喜若狂地来到寝宫,喜不自胜地向雍容华服的哲哲禀报道。
“赫舍里福晋,你怎么会抓到祖大寿那个叛贼的侍卫?”哲哲奇怪地询问道。
“大妃,因为臣妾的儿子豪格,在锦州一带打仗,正好抓到了祖大寿身边的几个心腹,暗中一刑讯,那个叫春和的侍卫,就全部招了,他说的都是真相,当年,蓝福晋确实和袁崇焕祖大寿等人勾结,她是真正的南蛮子奸细!”赫舍里氏乐不可支道。
“好,这贱人这次是完全完了,看她不承认,看她还怎么赖,真是不要脸!”哲哲拍案而起,心花怒发道。
“大妃,现在宫中有些人,比如十四爷,企图帮这个贱人平反,臣妾有一妙计,我们颠倒黑白,把海兰珠的事,全部从正面的反过来对外面传说,只要我们说的都是反的,所有人就永远也不晓得!”赫舍里氏毒辣地奸笑道。
“好,喜花,派人再话都反过来讲,骂死这个贱人!”哲哲丧心病狂地仰面狂笑道。
次日拂晓,皇宫中,一片混乱,满城风雨,人们窃窃私语,七嘴八舌地议论。早朝,那些八旗亲贵,好像突然就知道了哲哲说的事,群情激奋,向皇太极弹劾蓝福晋干预朝政。
“大汗,铁证如山,那个叫春和的祖狗贼心腹,已经全部招供,蓝福晋就是明朝奸细,当年投奔关宁铁骑,在袁崇焕那狗贼身边,暗中勾结,她是个双面间谍,大汗一定要杀了她!”阿达理这次越来越歇斯底里,挺身而出,在大殿上大闹。
“大汗,原来我们也不相信,但是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大汗,一定要大义灭亲,赐死蓝福晋!”杜度和硕托等人,也争先恐后地跪下,向皇太极禀告道。
“一派胡言!祖大寿逃去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