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姜穆之把胡仙真抱了进来,放在程海隔壁的床上,拉上了帘子,走了出来。护士进去帮她换了衣服,说“姜医生,已经处理好了,吊瓶也滴上了,注意保暖就好了。”
胡仙真醒过来的时候已天地清明,一片沉静了,丝毫感觉不到这座城市刚才经历了生死之劫。她伸手摸摸碰到了程海毛绒绒的头,程海趴在床边睡着了,姜穆之过来看了两回就又忙去了。
齐广成在节目结束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姜穆之不怀气的把火都发给了他。他要求留在病房又被程海和姜穆之联手挤兑走了,程海想,这一刻是我们目前的人生中除了“喜欢丁许”外目标最一致的时候了。”
胡仙真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看到程海在旁边也很震惊,尤其是看到程海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大腿时,更困惑了。
程海解释清楚,跟胡仙真说:“你把家里钥匙给我吧,我去帮你拿衣服。我听姜穆之说你倒在水里了,衣服肯定都湿透了。”
“不用你去拿了,你这条残腿能干什么?现在路都不通,只能步行了。还是我去吧。”姜穆之从门口应声而来。“钥匙给我吧。告诉我衣服都放在哪里?”
胡仙真在病房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包。“我的电话、钥匙都在包里,我的包好像不在这里。应该是在昨天跟我一起的同事那里。你能去找一下我师兄吗?齐广成?”
姜穆之和程海看了一眼对方,不禁在心里暗骂起娘来,不知道齐广成怎么怼他们呢。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那样的情况还去泡水?会落下病的你知道不?总之以后不能再碰凉的了。红枣、红糖还是多备一些。”
胡仙真脸都红到耳朵根了。
姜穆之到底也没有去帮她取衣服,而是等百货公司开门直接去帮她买了一套,就是买内衣的时候他下不去手了,到底应该是多大码呢?
胡仙真正在跟程海聊天,躺在床上滴吊瓶,护士走了进来。“胡仙真?胡仙真是哪个?”
她赶紧抬起胳膊,“我。”
护士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你胸围多少?穿多大码内衣?”
这,胡仙真看了眼旁边躺着的程海,感觉他耳朵已经开始预警了。她小声的说“70a。怎么了?”
“哦。”护士从口袋里摸出电话对着那边直接喊了一句“姜医生,她说70a。”然后挂了,施施然走了出去。
留下这边的两个人尴尬的沉默。姜穆之心里好笑,这个胡仙真。十年前,邹川光说她是70a,我还不信。过了十年了,居然一点也没有长,还是70a,不知道吃的都长到哪里去了。不禁又想起那天体检,心里火辣辣起来,装什么正人君子,咋就没有去赶紧看一眼?那个悔得肝疼啊……
姜穆之带了午饭和衣服,开始发愁怎么跟程海张嘴接济他下个月的生活费呢。回到医院,只见病房走廊哩赫然站着齐广成,无名的火烧的他眼睛都红了,快步上前,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看样子是来慰问的。他回办公室换上白大褂,拿上病历本,走进病房装模作样的是病人要休息之类,把人都送走了,唯独齐广成还坚持留下。
“你怎么着?还不走?”
“你先回吧,我们会照顾她的,我是他邻居,也是高中同学。我们见过不是。”程海说。
“师兄,谢谢你跑一趟给我拿衣服,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两天工作肯定很多,我这样都给大家添麻烦了。太丢脸了。”
“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倒是你们领导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女同志适不适合安排高强度的室外作业。”姜穆之冷言道。
“真真,你好好休息。别想工作了,我,你明天可以出院是吧,我明天过来接你。钥匙在这里,电话泡水里了,不能用了,我帮你买了新手机,还没有开通,你那个包也进水了,里面的化妆品都被泡了,包也染了,我帮你买了个新包。你看看喜欢不。还有,我刚去你家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鬼鬼祟祟的从楼上下来,两个男的。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会吧,我们小区虽然旧,还是挺安全的。”
就是在旁边床上躺着的程海默默的缩回了身子,把手机塞进了被子里。
刚刚的微信上显着着,
“海哥,已经装好了,客厅、厨房、卧室、阳台的灯上都装了。”
“嗯。知道了。不要被发现。”
“海哥,洗手间要不要也装一个。诡异的笑的表情。”
“滚。”
……
妈的,蠢货,差点儿被发现。程海在心里怒骂,用被子蒙住了头。
“多少钱?l肯定不会便宜吧。”胡仙真还没有说话,姜穆之抢先接过东西来,“让领导买这么贵的包也不合适啊,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至少出这个钱肯定比领导合适点。”
“姜穆之。”胡仙真的语气加重了,“师兄,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上次你已经送我了双很贵的鞋子了,没有收我的钱我都觉得很有负担了。这个太贵了。”
“鞋子是因为你陪我参加酒会活动啊。必须得有礼服,我拜托你又不能让你出钱准备这些东西……”
“呦呵,胡仙真,不错呀,舞都跳的风生水起了……”姜穆之阴阳怪气的说。
说起那场酒会,齐广成心立刻就突突突的跳起来。南方传媒社会调查部的负责人收到两张邀请函,齐广成去向领导汇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