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忠在早朝上临危受命要赶赴边关,玉安与这位舅舅脾性相投,她实在不愿意杨念忠赴边关涉险,杨念忠晓之以情,玉安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口。
“玉儿,舅舅临时离职赶往边关,我已向皇上奏明,大理寺先交与京兆尹卞通临时代管,他是舅舅的人,你大可相信他,我已经叮嘱过他,要好好照拂你,你刚刚到京城不足月余,我在京城可以任你胡闹,如今我要离开,你也要诸事三思而后行,不可任意而为,”
玉安一听杨念忠的话,立时不干了,
“舅舅!我也要跟你去边关,我能上阵杀敌助你一臂之力!”
杨念忠摇摇头,神情凝重的说,
“玉儿,我留你在京都还有事情交付与你,耿氏父子这次是想借边关告急把兵权握到手,他们没想到我会坏了他们的大事,一定心存不甘,”
玉安吃惊,脑中分析杨念忠所说的事情。
“这耿氏父子太可恶了,如今国难当头,他们却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我怕他们会趁我离京之际在京城有所动作,耿茂启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些年他处心积虑拉拢人脉,在朝中一呼百应,现只有丞相张辽能跟他抗衡一二,但张辽已经年老,他也是个圆滑之人,不会跟耿茂启死抗的,如今,唉……”
杨念忠叹息一声,
“你父皇的江山堪忧啊!”
玉安听后心情变得沉重,他这位父皇虽然没有给她亲情,但她现在的锦衣玉食却是她父皇给的,虽然她熟知历史,知道大汉江山并没有在刘志手中易主。
但里忧外患,足以引起朝政恐慌,恐慌中的日子可不好过,现在这耿氏父子就是朝中的一颗毒瘤,要怎样除掉他们呢?
杨念忠见玉安变得沉默,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论吓到她了。
“玉儿,你不必惊慌,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耿氏父子虽然在朝堂一呼百应,但终究他们没有握住兵权,眼前局势还能扭转。”
“舅舅!那我们要怎样做?”
玉安知道自己虽然活了两世,但都是涉世未深,不懂勾心斗角之事,她还是要听杨念忠的。
“最近,我由于调查你们那晚被袭击一案,查到有人在疯狂敛财,他们先是低价收购粮、油,最后等市场紧缺,他们再以高价卖出,不光是粮、油,还牵扯药材、食盐等等,袭击你们的人跟此事也有关系。”
玉安听后又是一惊,她想了想说,
“那天我到医馆询问那紧缺的几味药的时候,有个叫豹子的狗奴才仗势欺人就想把药材全部收购,被我抓了,后来那个袭击我们的人好像跟豹子有关,舅舅何不提那人来审问一番,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两天我要准备粮草,我叫你来就是要嘱咐你这些,我走后你要秘密调查这一切,有什么可疑之处要及时跟卞通商量,不可私自行事。还有,我前几天答应魏公子说要亲自给他介绍师傅的事情,怕是要食言了,这事也要交给你,你如若给魏公子找不到武师就亲自教他吧,总之不能让舅舅言而无信。”
玉安听了杨念忠的安排点点头,又跟魏子谦对望一眼,轻轻一笑,这事就算是舅舅不说她也会亲自教魏子谦武功的,那天她骗魏子谦说是学的玉女剑不适合男子修炼,本来就是糊弄魏子谦,现在两人已经相认,这些事她自然要跟他坦白的。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当听众的魏子谦眼眸一闪,走到杨念忠面前一躬身。
“杨大人,在下有一请求还望杨大人成全。”
“魏公子,本官要赶赴边关了,恐怕不能帮你了,如有什么事情就跟玉儿说,我已经吩咐她了,她不会再为难你了。”
杨念忠知道玉安一直对魏子谦有敌意,他以为魏子谦是为了此事找他。
“不是,在下是想跟随杨大人去边关,希望杨大人能答应。”
魏子谦依旧维持躬身的姿势,他在等杨念忠的回话,杨念忠和玉安都被魏子谦的话惊到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魏子谦想去边关。
“为什么?你去边关能做什么?”
玉安焦急地问道。
“我去自然有我的用处,带上我,杨大人也不会觉得多我一个,我一定也不会给杨大人添麻烦,请杨大人务必带上我。”
魏子谦说着,一撩衣袍给杨念忠跪下了。
杨大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何打算,但从魏子谦救过玉安后,他就很欣赏魏子谦的勇敢,思虑再三,最后他答应了。
玉安又气又急,她不明白魏子谦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不会武功,遇到敌人只有送死的份,就像是前几日救她一样,这不是莽夫所为吗?
她极力阻拦,但魏子谦心意已决,无论她怎样说都不动摇,玉安气的不理魏子谦了。
杨念忠看着两个年轻人好像是和好了,明显感觉出他们两个与往日的不同,一向冷若冰霜的外甥女,好像是对魏子谦上心了,他若有所思,如果玉安对魏子谦有意,那这倒是一桩好姻缘,等从边关回来一定撮合他们。
眼下不是议论终身大事的时候,既然魏子谦执意要上战场,那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何本事。
杨念忠对玉安说,
“明天是中宣街大集,是药材行开行批发药材的时候,你去隐在人群里看看,是哪些人在哄抢药材。”
转过头又对着魏子谦说,
“正好明天也是每月一次的拍卖大会,魏公子,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