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法润的金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夜之间变得疯魔起来。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对身边的事物时常感到恐惧,情绪崩溃到后期连自理能力都丧失了。
法润换了主将,经过考察,有意向与于肆遥的律师事务所继续合作,不过被他本人拒绝了。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放弃?”胡三太爷跑来吃瓜。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要就不要喽,老子又不缺钱。”于肆遥在果盘里挑出几种喜欢吃的,剩下推给了他。
胡三太爷眯着眼睛嘻嘻笑,一副看透了对方小心思的模样。“金总怕不是正常疯的吧?”
于肆遥也笑,“疯还分正常不正常啊?”
“我去看过,金总魂魄不全。”打哑谜是打不过他的,这人脸比城墙还厚。胡三太爷甩出在酒店找到的隐身符咒,公事公办道:“这就是证据,眼熟么?我爹画的,三年前被你坑去。而且据我所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出这种事儿了。听人劝,吃饱饭。趁着他三魂余魄还未散尽,赶快把主魄交出来。”
“嘶……”于肆遥吃了个青葡萄,被酸的直跳脚。“没错,是我干的。不过你来晚一步,主魄已经被我烧了。”
“烧了?”
“恩,烧了。”于肆遥满不在乎的一摊手。“留着干嘛,补身体?我嫌脏。”
“上面已经开始调查了,你好自为之吧。”胡三太爷位列仙班,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
“哦。”于肆遥点点头。“我好自为之。”
办公室外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嘀咕声,飘来一股浓郁的屎味儿,。
“哇,你们这层厕所坏了?”胡三太爷扔下‘证据’,捏着鼻子,向楼下径直遁地而去。
于肆遥顿感心烦,将手中苹果扔进盘子里。走到窗边,‘唰’的拉开百叶窗,对总助办公室进行死亡凝视。
小葵心虚的别过脸,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
酒店风波过后没多久,i主动提出辞职,但短时间内还是要来公司和新人做工作上的交接。她从始至终没和小葵说过抱歉的话,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变本加厉。
叔可忍,婶儿不可忍,小葵化作鹦鹉在公司附近飞了两圈,找到一只社会鸟——乌鸫。
乌鸫是种脾气非常暴躁的鸟,擅长使用生化武器,高空抛掷大便来给予对方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创伤。i被命中后,捡起石子打了它。没成想社会鸟记仇,又招来同伴,每天上下班堵着i,只要她露头,就是一顿‘枪林弹雨’。
i气得快要抑郁,对它们也是无可奈何。即便打着伞,还是会被溅到。
公司每天萦绕在屎味儿之中,同事们议论纷纷。于肆遥和总助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更是度日如年。
小葵去鸟巢找乌鸫谈过,但未开灵智的鸟哪懂得那些苦口婆心的大道理,它歪着头听了会儿,一头雾水的飞走了。‘世上怎会有如此聒噪的鸟?’
于肆遥烧了胡三太爷留下的隐身咒,又撕了块纸巾,默默地堵住鼻子。这味道……真是醉了,死丫头没事跟那群野鸟瞎混什么劲儿!
好在接替i的新人业务能力很强,早早结束了交接。年前工作也提前进入收尾阶段,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女人们讨论年会穿什么,男人们讨论年终奖发多少。
小葵也被快乐感染着,直到被后勤部抓壮丁去布置现场。天南地北的采购,夜以继日的确定年会流程,才知道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不幸。
年会当天,公司已然成了走秀后台。
“哈哈哈,上万的礼服配淘宝二十几块的领结,你怎么想的?”
“还不是礼服太贵,后期资金不足了么。”
“哟,快看哎,老丁擦粉了。不是我说你,粗汉一个,那脸都挂不住粉,都在上面浮着呢。”
“快别说我,你不也画眉毛了。那眉梢都快和耳朵连上了,拍古装剧呢?”
“是么?”男子照了照镜子,觉得确实有点长。拽住路过的小葵,“美女,帮忙画个眉毛。”
小葵放下手里的大箱、小箱,端起他的大头匆匆画上两笔。
“王姐,快,帮我把侧面拉链拉一下。”
“吸气、吸气,用力吸气。不行啊,要不然挂个别针?”
“别针多丑啊!小葵,麻烦你去帮我买个暗扣。”
“可是……”小葵手拿人员车辆分配表,为难道:“可是我要去通知大家出发了。”
“你看我这样怎么走啊,帮帮忙啦~”
小葵一咬牙,小跑着去超市,看看时间,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
“公司都没人了,你回去干嘛?”于肆遥从车里追出来,上前拉住她。
“暗扣,行政的李姐让……让我帮忙买暗扣。”小葵喘着粗气,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问:“衣服拉不上,那李姐怎么走的?”
“不知道。”于肆遥看她大t恤、破洞裤子、滑板鞋的,不禁‘啧啧啧’嫌弃起来。“你今天穿成这样去现场,做服务员么?话说那儿的服务员都比你穿的正式。”
“我就一假期工没必要吧。”小葵想了想,迟疑道:“是不是不穿礼服不能去吃饭啊?”
“哦!”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小葵发现他今天是认真打扮过的,复古蓝色三件套西服,黑色领带,白金胸针、宝石袖扣,还抓了个有型油头。猛的一看,像是从民国文里走出的摩登青年。
“笑什么?”于肆遥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