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三皇子跟自己这些天相处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陈乐瑶大受打击,摇摇晃晃地逃也似的往外跑,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是个傻蛋,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什么桃花,什么婶子,什么侧妃,通通都是假的,骗人的。
陈乐瑶这个样子,林薇当然放心不下,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陈若初便快步跟了出去。
陈若初摇摇头,叹了口气,也跟着下楼来了。这个蠢货,果然还是上当了。
“陈姐姐,你,你还好吗?”
林薇追出来时,陈乐瑶已经躲在角落里蹲着了,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一张脸全都埋在了胳膊里,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
林薇心中一痛,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些后悔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真相。
她慢慢蹲了下来,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胳膊上,将一切和盘托出:“陈姐姐,对不起,今日的事其实是我和大姐安排好的。我怕你被别人骗,又怕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才想到让你亲眼见见三皇子。陈姐姐,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陈乐瑶闷闷的声音在胳膊里传了出来,虽然看不到她的脸,那是从那哽咽的声音也能听出来,她很伤心很痛苦。
“对,薇儿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若真的说对不起,应该是你才对。”
陈若初有些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两人头顶响起,林薇慌忙抬头赶紧制止他,可是陈若初却一点也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话。
他早就提醒过这蠢女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地辨别,偏偏这女人傻呵呵的,居然真的把心交出去了,若是他们再晚几天知晓此事,是不是这女人打算把身子也交出去?
陈若初越想越觉得气闷,他们陈家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还有那个江氏,平时对付他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到了正事上居然也跟着犯傻!
“对,你说的对,我是咎由自取,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把你和薇儿的事说给我娘听,也不该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去纵容。我,我不是一个好姐姐,也不是一个好朋友。我有今天的下场都是我自找的,活该!”
陈乐瑶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儿满是泪痕,显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看着这样的陈乐瑶,林薇心中不忍,赶忙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泪,口中也连连说着“没事没事”。
陈若初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他看了一眼大街上来回走着的路人,突然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这里人多口杂,先上车吧。”
陈乐瑶正处在极大的伤痛和打击之中,哪里还管什么蹊跷不蹊跷的事?不过看着那么多人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瞥,她也觉得脸上无光,就随着林薇上了马车。
此时的洞天真是吃饭点,人也不少,所以马车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处比较清静的小馆子前。
三人一路上了二楼雅间,此时谁都没有心情吃饭,陈若初便只要了一壶茶。
看了一眼还有些魂不守舍的陈乐瑶,陈若初蹙眉倒了杯茶递给了她。虽然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是很奇怪,在知道陈乐瑶被那些宵小欺骗了感情之后,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反而很是不爽,很想现在就去把那个死媒婆和那个臭男人抓起来毒打一顿。
当然,不仅是这两个人,他总觉得只凭这两个人的能力不可能将事情做得这样完美。
比如江氏是如何知道桃花的,她真的是京城最厉害的媒婆吗?还有林薇,林媛是三皇子的义妹,林薇是林媛的亲妹妹,不可能不认得三皇子。而陈乐瑶又跟林薇同学习刺绣,难道那人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林薇一直在一旁温声劝着陈乐瑶,陈乐瑶虽然震惊伤心,但是好在在这份感情里陷得不算太深,哭了一会儿便好多了。
待陈乐瑶的情绪稳定之后,陈若初便让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说一遍,事无巨细,即便是最小最小的细节也不能放过。
“小林子,要不我们改天再说这件事吧!”林薇有些担心地看着陈乐瑶,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若是此时问起岂不是又要惹她徒增悲伤?
“薇儿,我没事。”陈乐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林薇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伤心悲痛过后,此时的陈乐瑶多了几分恨意。
虽然再次回忆起那件事很是痛苦,但是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将所有的细节通通说了出来。
陈若初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让你先进门再请封侧妃?呵,他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
陈乐瑶也冷笑一声,现在更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而答应桃花,不过,一想到自己竟然还因为“三皇子”没有因此事而嫌弃自己觉得愧疚,陈乐瑶心里就莫名觉得恶心。
林薇也气得义愤填膺:“这帮混蛋,真是太可恶了!三皇子才不会做这种事的人!我听大姐说了,三皇子特别地洁身自好,别说侍妾了,就是通房丫鬟都没有。”
淑妃是夏家的女儿,虽然她自己是皇妃,但是在教育子女的方面,却是沿袭了夏家的优良传统。虽然无法让赵弘德做到只有一个女人,但是在册封正妃之前,她是不许儿子胡作非为的。
听林薇如此说,陈乐瑶更是汗颜,是啊,她之前就听林薇说过很多关于三皇子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