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更是趾高气昂,不见她有一点儿害怕的情绪,她可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洪福对着呛起来。“警察来了肯定帮着你们,欺负我们这些外来的!”
“你这么厉害,跟母老虎一样,谁敢欺负你诶——”
“你说谁是母老虎!?”
孙菲菲特别配合柳氏,将受害者的角色表演的淋漓尽致,由衷的伤心难过自然也是有的,毕竟她的身子被烫得伤痕累累。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歪坐在地上不住的垂泪。也不顾着擦拭身上的脏污,越是狼狈就越显得她模样可怜惹人心疼。
香芹压抑不住心里对她的愤恨,真真是搞不明白。孙烦烦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勾引洪诚,她忍了!
居然还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到底是谁借她的胆子!
做事这样不计后果,她脑袋里装的是豆腐脑吗?
香芹的脚被烫的惨不忍睹。洪诚赶紧端着碗去接凉水。就晾着一会儿,她整个脚背又起了几个拇指指腹大的水泡。不仅如此,她脚背上的一层皮肤变成了红褐色,几乎是烫熟了。
听柳氏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欺负孙菲菲,香芹一时没忍住。加入了洪福和柳氏的骂战,吼了一声,“你们还要不要脸!”
她声音不算大。却是挺响亮,一张口就震慑住人。倒不是因为她多么有气魄。只是她一直忍着痛没有说话,听她吼了一嗓子的人都愣住了。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香芹逮着空隙指控孙家的人,“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说着,蹬了一眼孙菲菲,随后对柳氏恨声道,“她是啥样的人,我想你们最清楚。她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儿,我想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
柳氏心里一咯噔,却没有细想,不经大脑的对着香芹比嗓子,“你说这话啥意思!”
孙兆兴不一样,当即没有拦住心直口快的柳氏。他看香芹幽暗的眼神,总觉得她知道啥一样。
香芹对柳氏冷笑一声,伸手指了一下孙菲菲,“你说你们是外地来的,是她做了不少丢人的事儿,你们才搁老家待不下去跑到这边来的吧!”
孙兆兴心里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他不知道香芹打哪儿听到的风声,但是他肯定香芹一定知道些啥。
登时,他铁青着脸色捞住柳氏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别说嘞!”
柳氏浑然不觉危机降临,扭了一下胳膊甩开孙兆兴,还回头瞪了他一眼,嫌他多事儿似的。
孙兆兴当即就气的脸红脖子粗,拿不住媳妇儿的那还算是男人吗?
这么多人搁跟前,他可不想丢这个人!
他脖子一梗,额上青筋鲜明,对柳氏劈头盖脸大喝一声,“我让你别说了,你听见没有!”
柳氏愣住,两秒后一反应过来,对着孙兆兴吼了回去,“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可不是怕男人的那种小女人。
受伤的还是孙兆兴的亲妹妹,他就不知道心疼?
孙兆兴还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有一种感觉,不然洪家的人肯定会不依不饶。那个叫香芹的一定知道些啥,万一让她把孙菲菲以前做的那些丑事抖落出来,那这地方还有他们孙家的立足之地吗?
为了给孙菲菲置一口气,就丢掉孙家的名声,这样做实在太不值当了。
柳氏可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她见孙菲菲烫伤眼中,心里盘算着光给她出医药费就得不少,必须要洪家的人把这笔钱掏出来才行。
“你看看菲菲身上烫得,她可是你妹妹,你总不能向着外人吧!”
孙兆兴对事不对人,瞪圆了双眼恼恨道:“那是她自找的,不叫你说你还说,她不要脸,你也跟着她不要脸了是吧!我看咱们这个家非得毁到你们俩娘们儿手里!”
柳氏一怔,忽然就觉得脖子背后凉嗖嗖的,冷静下来后,这才发现孙兆兴频频给她使眼色,便微微扭脸瞥了一眼脸色恼红的香芹,继而对孙兆兴露出困惑的神情。
她还是不明白她当家的暗示她的到底是啥意思。
不等这两口子打好商量,洪福就骂骂咧咧起来,“你们还想讹我们头上,像这样我们都可以告你们去嘞!”他恨不得往孙菲菲脸上啐一口,“年纪轻轻的。心思就这么歹毒,也不知道你爹娘是咋教养的你!那一锅汤能往人身上泼,你知道疼,别人就不知道疼,疼还是小的,万一治不好,你是赔的起?我一看你对我家儿子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
洪诚端着一碗冷水过来。蹲在香芹跟前,一手扶着她被烫伤的右脚脚腕,一手端着那碗水顺着她惨不忍睹的脚背慢慢浇下去。
这一碗水根本就不够用。很快就倾倒完了。
洪诚看香芹的伤势不容乐观,尤其现在天热,不宜拖下去不治,否则很有可能发炎。
此时此刻。他没心情跟孙家的人争论孰是孰非。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把空碗磕在桌子上。腾出手来就怒指瘫坐在地上的孙菲菲,面目狰狞的放下狠话,“以后别让我碰见你,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识好歹的东西!”
孙菲菲哆嗦了一下,顿时心如死灰,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她想取代香芹在洪诚身边的位置是异想天开。但是洪诚对她和对香芹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她无法接受……
洪诚跑回去开车。让香芹和洪福留在川菜馆等着。
孙兆兴和柳氏背着人商量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柳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