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一阵猜度,忍不住纷纷侧目投向高高在上的白衣仙者。
澜沧上仙拧着眉头不言语,这让众仙更加偏向了夏之桀等人的言说之中,直到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澜沧弟子道袍,眉目清秀的男子突然跪地,高声呼道:“请上仙责罚!”
澜沧上仙一怔,看向殿下,跪伏着的竟然是景砾。
他隐隐不安,低声喝道:“回去!”
却见景砾执着的扣了三首,而后朗声道:“上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暗自喜欢上了清芷师妹,所以才不顾一切寻了琉璃盏来救师妹!但师父绝不是师妹所杀!被琉璃盏所救之人没有精元,没了功力,连御剑都很难,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师父和凝月上仙?上仙!其中定有隐情,望上仙明察!”
澜沧上仙蹙眉,心中不安的雪球越滚越大。
今日夏之桀笃定地有备而来。
见他和落全宗之间的一唱一和也极为默契,其目的不言而喻。
而凝月所言……
澜沧上仙沉眸,他想,凝月一定是被夏之桀他们所利用,那么,那一日,清芷很有可能真的来过澜沧山!
澜沧上仙猛地抬眼,突然喝道:“本仙念及你师傅暂不追责于你!你且下去,守着你师父的灵柩去吧!”
话音刚落,落全宗一副讥笑的模样:“以前就知道澜沧上仙特别护自己的徒儿,怎么如今连别人的徒儿也如此维护?偌大的澜沧山,还有无法度?”
落全宗的话有些重,引得一直温温不语的桦城上仙皱着眉头开了口:“谁家的狗在吠?吵死了!”
落全宗一愣,气的脸红脖子粗。
一些看热闹的仙者听飘渺无踪迹的桦城上仙都开了口,未免来了精神准备看出好戏。
岂料桦城上仙说完话突然飞离座椅,直直地朝凝月上仙出掌而去。
凝月大惊,吃力应付了几招,凭借她出神入化的幻影,桦城上仙也近不得她的身。
过了几招,桦城上仙有些懒懒的吃力,于是扬了扬手喊了停:“许久不见凝月,功夫精进了许多!”
凝月不明所以,只道“过奖”。
而桦城上仙施施然的又歩回了座椅上,懒懒地朝椅背依靠,轻飘飘地道:“本仙如此好的身手都无法轻易近得了凝月上仙的身,若是想制服她,还需得过上十几招,而那个刚刚捡回一条命的小女娃就能在凝月眼皮子底下把许卓崖那老儿杀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桦城懒洋洋地说着话,又转头问了问澜沧上仙:“许卓崖那老儿司琉经修到第几重了?”
澜沧答:“第八重!”
桦城夸张地张了张口:“以前就知道许卓崖那老儿不好对付,如今司琉经都修到了第八层,想必放眼天界也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除非…..”
桦城上仙抬了抬眼皮:“除非是他意料不到的人偷袭!”
桦城上仙一言立即扭转众仙的揣度,又纷纷看向方才引起话题的落全宗。
落全宗哑口无言的四周望了望,心烦的握紧了拳头垂下了头去。
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冲白上仙此时也体察到了几分阴谋意味,又因凝月是九天玄帝钦点的帝后,若许卓崖的死与她有关,就是与天界有关,所以他万分怠慢不得,于是启言向景砾道:“从你救你口中的师妹开始,往后的事情,再细细的讲一遍给众位仙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