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傍晚,天边挂着淡淡的彩霞。任馥结束工作后准备回家吃饭,去往停车场的路上,远远地就看见十几米开外苏靖君那灿烂的笑容。她早料到他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没想到居然过了这许多天,这骗子挺耐得住性子啊。于是走上前歪着脑袋问:“你是在等我吗?”
靖君说:“是啊,这个警局我只认识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你是位云海人民警察,我就每天傍晚到不同的警局门口站岗,幸好运气不错,第五天就守株待兔成功。”
呃,守株待兔,好吧,她其实是一只非常走俏的兔子,曾经有过许多男孩各种坚持执着的在学校门口、家门口、警局门口等她,但她都觉得是负担,用一张和若何的合影把人家打发走。此时此刻那张合影仍安然地躺在她的钱包里,但她并没有打算亮出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位男生如此执着地等她有着不可告人目的。
“那你等我有什么事吗?”任馥在心里盘算着,不管他说什么,第一次总要先装模作样拒绝的。
靖君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门票:“我想请你去看方念一的演唱会。”
听到“方念一”三个字,任馥不尽感叹,这苏靖君虽然姿色平平,工作却做得相当深入,居然把她初中时喜欢的歌手都挖了出来。她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打听来的,记得从初二开始她就对这位歌神着迷得不行,但进入高中后就慢慢成熟理智了,心里虽仍然喜欢,但都极少表现出来,因此也只有初中同学才知道她曾经也是个脑热的小迷妹。
“听说他的演唱会门票很抢手,你是怎么买到的?”
“这还不容易,一直盯着手机,看到有加价放票的赶紧抢,有志者事竟成啊。不过跟一群弟弟妹妹们抢票,抢赢了还挺不好意思的。”靖君说得眉飞色舞,“我上学时就很喜欢听他的歌,到现在还是迷得不要不要的,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我也是初中就开始喜欢他了。当时我的同学们都喜欢他,可是后来她们的偶像换了一茬又一茬,我还是只喜欢他。”说到这任馥不竟有些感叹,为自己的专一而感叹。
靖君兴奋道:“真的吗,我跟你一样。我喜欢一道菜,喜欢一本书,喜欢一个人都是永远不变的,我的好朋友们都取笑我是‘天鹅座’的。”
“天鹅座?”
靖君不好意思地解释:“因为天鹅很专情,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
任馥和靖君对视一眼,突然整个空气都有些暧昧起来。她竟然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说:“演唱会两个月后才开始呢。”
靖君坏坏一笑说:“不着急,我今天主要是来问你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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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窦蔻的采访工作终于走上正轨,新闻社为她安排不少专访。除了若何喜欢独来独往,钟瑜、甘麦等其他资深记者出去采访也都顺带着喊上她,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才能完成采访稿的输出。工作忙了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也许是总编特意为之吧。
这天又是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工作,小蔻照例坐最后一班无轨电车回家,谁知一个瞌睡,竟然坐过了几站。等她惊醒过来匆忙下车,发现刚好落在了最偏僻的地段。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回程的公交,放眼望去,视线可及之处竟一辆也没有。正当她打算放点血叫辆的士车时,一辆黄色兰博基尼跑车吱的一声急刹停在了她的身边。这辆车车身过于炫酷,车灯又刺眼,好一会她都没看清车上坐着什么人。
副驾驶上坐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脸上透着有钱人特有的骄傲,俨然一副少奶奶的架势。可当驾驶座的少爷对她说‘你先下车吧,我一会让司机开车过来送你回家。’后神色立即大变,她撒娇道:“玺少,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玺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面额美元,放在她手中,说:“乖,今天有点事,改天再找你。”
“可是这里好冷清,人家一个女孩子好怕!”
“那再多拿两张美元壮壮胆,乖,我真得有急事!”
接过美元,女子噘着嘴极不情愿地下了车。可当窦蔻看清玺少居然就是上次公交车上的那个无赖,已经不声不响地往前跑了。
玺少忙叫道:“你跑什么呀?”
窦蔻心里紧张,跑得太急,一不留神摔了个大马趴。玺少只好下了车过来扶她,她吓得大叫起来:“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救命啊。”
“别喊,别喊”玺少耐心解释,“可能我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本少爷我决不是sè_láng和强盗。我年轻帅气又多金,生平最不缺的就是财和色了,你相貌平平,又一副穷酸样,真正是多虑了。”
窦蔻听他对自己评价如此中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玺少没有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认识你,保护你!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但是只要你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包括借钱。”说着他一言不和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递到小蔻面前。
在这个钞票已几乎绝迹的年代,他的身上却从不离现金,因为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手抽出两三张来打发人,那姿势绝对比手机转钱更有杀伤力更拉风。
小蔻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帅气多金的少爷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