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着这诡异的气氛好一会,南司墨不吭声,木易也不敢出声,她选择装鸵鸟装到底,不到最后一步,死也不要把书放下暴露自己。
电闪雷鸣之间,南司墨伸手把她的书拍下来,木易吓得赶紧趴在桌子上,拿书盖在她脑袋上,喊道:“你干嘛,有病啊!”
虽然木易遮掩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南司墨还是看到了她左眉贴着的止血贴。“别挡了,我已经看到了,怎么弄的?”
见木易一点反应也没有,南司墨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很多,透着严肃,“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说你跟别人打架了。一......二......”
还没喊到三,木易就坐起来了,生气地指着鼻子他喊,“你这是造谣,我从小就没跟人打过架好不好!”
木易最怕的就是她妈,因为她妈是家里的老大,在她爸面前老婆的命令就是圣旨,哪怕她爸再怎么疼女儿,但比起女儿老婆才真的是心肝儿。所以要是南司墨真的对她妈说她跟人打架了,她都可以流浪街头了。
就算南司墨说的不是真的,但是在她妈眼里,他一向是好孩子代表,而她一向是坏孩子代表,她妈肯定查都不查一下,直接选择相信南司墨。
南司墨很清楚她的天敌就是她妈,每次都拿她妈威胁她,她觉得非常不爽,撇着嘴死瞪着南司墨。
南司墨随手拿了隔壁桌的椅子坐下,审视地看着她说:“说吧,怎么弄的,别想着撒谎!我同学的妹妹也是你们班的,我问问他就能知道了。”
木易努努嘴,哼的一声,直翻白眼,你去啊!
“等我问到了,我就直接跟你妈说了。”南司墨拿起他送来的那杯奶茶喝了两口。
又拿她妈来威胁她!她真的好想把南司墨揍一顿,可是他现在才初一就已经一米七了,而她还不到一米五,身高如此悬殊,根本打不过,还有这是她花自己的零花钱买的奶茶!她真的好绝望!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司墨手中的奶茶,噘着嘴,咬牙切齿地说:“不小心划到的。”
“被什么东西,在哪划到的,怎么划到的。”南司墨不依不饶地问道。
她不太想让南司墨知道真正的原因,免得他转身就把自己给卖了,打电话给她妈告状,故意咬字不清地咕哝到:“爬栏杆给护栏尖划到了。”
但南司墨还是听懂了,手中的奶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神变得特别吓人,毫不留情地数落她:“你是猪吗?建校有多少年,墙上的栏杆就设了有多少年了,没看到上面都是锈吗?”
他又指着木易头上的止血贴,骂道:“你以为一个止血贴就能搞定了?听没听过破伤风?被生锈的利器划到,很有可能得破伤风你知不知道!需要我告诉你,破伤风病发的死亡率有一半!”
开始因为南司墨生气的样子很吓人,木易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嘴唇听教训,但当她听到‘死亡率有一半’的时候,吓得脸色发白。不顾及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周围的人听到凄惨的哭声,都疑惑地看过来。从出生以来自己就受到过别人传来的奇怪目光,这回倒是因为木易......南司墨抬手揉揉眉心,面无表情地看着木易,如果可以,他真想离她远远的。
“别哭了,如果这病毒眼光够高的话,它一定不会挑你的”南司墨本来想安慰她,可是想着他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过,忍不住又毒舌了。
木易听完他这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哭的更厉害,还不停地打噎,肩膀颤抖。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开玩笑的,现在去医院打个破伤风还来得及。”
可是仍不见木易有停的意思,南司墨有些不耐烦,“你再哭下去,拖延了打破伤风针的时间,到时候本来没事儿的,硬是给你拖成了有事儿。”
一听这话,木易立马止了哭声,咬住嘴唇,默默地流着眼泪,眼睛红肿地抬头看南司墨,让人觉得特别心疼。
南司墨也不忍再继续训她,叹了口气“带上,我们去医院。”
他走到前台跟朋友交代了一两句以后,就带着木易出了奶茶店,打车去医院。
医生开完单,南司墨便拿着单子付费,让木易先找个位子坐坐,等到他付完费回来后,南司墨看到她弯着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时抬起手背擦眼泪。
他走过去,拿出纸巾蹲在她面前擦掉眼角的泪珠,“没事的,别怕,有我在,走吧,我陪你去打针”
“恩”木易乖巧地站起来,紧紧地跟在南司墨后面走。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木易小声地同他道歉,声音因为哭久了,有些沙哑。
南司墨伸手去耙她弄得乱乱的头发,像恶作剧一样,把它弄得更乱,淡淡地说,“知道就好。”
木易还沉浸在悲伤中,完全不晓得自己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鸡窝头,通过走廊的时候,还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但是她不知道。
木易超级怕疼,但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她还是强忍恐惧,眼睁睁地看着护士姐姐从桌子上拿起长长的针孔背后走。
一针下去,泪水在木易的眼眶里打转,她最讨厌屁股针了,呜呜呜呜。
打完针后,木易眼睛里含着泪跟护士姐姐说谢谢,然后慢慢地走出去,因为她的屁股好痛!
见木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