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此时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羽阳郡主都被温悦汐这样突然的动作给吓一跳,瞬间清醒了不少,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温悦汐,带着诧异和不解。
没多时之后,太医才赶了过来,满头大汗地帮羽阳郡主处理伤口。
段蔚予这才把刚漱了口的温悦汐给拉到一旁,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虽然知道她是救人心切,但是她帮那羽阳郡主吸毒液的事情还是看得自己心惊胆战。
温悦汐冲着段蔚予甜甜一笑,悄悄捏了捏他的掌心道:“我知道了。”
段蔚予只能无奈地看她,别看她嘴上答应得这么利索,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她未必会做到自己答应过的。
待那太医帮羽阳郡主处理过伤口之后,羽阳郡主便是被送回了她自己的住处,而这狩猎这并未因这一个插曲而中断,毕竟这秋猎一年一次,这羽阳郡主还没有重要到可以影响皇帝狩猎的兴致。
段蔚予他们继续狩猎,温悦汐也只有老老实实在自己位置上坐着了,不多时之后,那个太医方才走到温悦汐的身边,对她拱手道:“方才真是多谢蔚王妃出手了,若不是蔚王妃即使帮羽阳郡主医治,羽阳郡主怕是性命堪忧,那下官的性命也就不保了,下官多谢蔚王妃救命之恩。”
这次狩猎,皇上只带了自己这一个太医,偏偏到了行宫之后,那位容妃娘娘不知是因为路上颠簸,还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开始上吐下泻,自己只要在那里照看着。谁知道这羽阳郡主竟又是在山林之中被蛇咬了,那宫女前去请自己过来的时候,这一路上自己都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幸好毒液已经及时被蔚王妃给吸出,不然的话……这羽阳郡主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好说。
若是这羽阳郡主真的性命不保,纵然皇上知道自己分身乏术,责任不在自己,但是为了给平嘉侯一个交代,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有的时候他们这些太医就是被拿出来顶罪的。
“太医不必言谢,我身为医者,这也是我的本分。”当时在旁边的,只有自己一个懂医术的,难道自己还能放着不管吗?
狩猎结束之后,皇帝便是让众人都散了,各自回去换下身上的猎装,准备出席晚上的宴会。
温悦汐和段蔚予也是回到他们的住处,段蔚予进到里间去换衣服,温悦汐则是在外间里坐着闲闲吃着点心,“那羽阳郡主是你跟段映湛一起救下的啊?”
当时人围在那里的人太多,自己也就没有问,不过看他们两个就站在那羽阳郡主的身边,而且自己问那羽阳郡主是什么时候被蛇咬伤的,还是段映湛回答的,既然他这么清楚的话,那当时他应该在旁边才对。
段蔚予的声音从里间里传来,“是映湛先发现的,本来他是想避嫌,让我抱那羽阳郡主出来的,不过我没答应。”
段蔚予话音落下之后,外间里却没了声音,段蔚予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答应?”
“我就不问。”可是这声音明显带着愉悦和娇嗔的。
段蔚予此时已经换好衣服,从里间走了出去,温悦汐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之间她已经被段蔚予给抱入怀中,而此时的段蔚予正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
目光低垂之处,是温悦汐那粉嫩的、近乎透明的耳垂,段蔚予心念一动,不由凑近含入口中,温悦汐心中一颤,双手不由揪住段蔚予的衣襟。
耳边传来段蔚予轻声低喃的声音,“我之所以没答应,是因为我得为你守身如玉啊,旁的女人我可不去抱。”
说完这话,段蔚予却是转移阵地,吻上了温悦汐细腻的脖颈,温悦汐只是揪着段蔚予的衣襟任他为所欲为,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乱得不成样子。
“皇叔,悦汐……”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节节攀升的热情,偏那人似乎还有急事,脚步匆匆地就走了进来,这人不是旁人,真是极没有眼色的段映湛。
他进来之后,看到眼前这景象,先是惊讶,之后便是迅速苦了脸,这悦汐被皇叔搂在怀里,面色潮红,衣衫凌乱的模样,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进来之前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了。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啊……”段映湛苦着一张脸,快速转身,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听得温悦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来了,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我……我还有事,不多打扰了。”
此时的温悦汐已经从段蔚予的怀中跳下,站起身来看着欲溜走的段映湛,沉声道:“过来坐下!”
段映湛只好转过身来,视死如归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同时连忙摆手道:“我发誓,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天啊,自己真的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了蔚皇叔和悦汐的亲热……他们两个,没有一个好惹的,悦汐最爱用稀奇古怪的招数捉弄人,皇叔呢,表面上看着不动声色,要整起人来,那也是不会手软的,他们要真的报复自己的话,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温悦汐一边亲手倒了茶递给段映湛,一边含笑看着他道:“说吧,专挑这个时间来做什么?”
“那个……我知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关键你们外面也没个侍女拦着,我哪里知道……”
之前在蔚王府的时候,都会有下人事先通禀,如今到了这行宫,自然是万事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