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管锐的声音骤然拔高。
“有位小姐给她送来一份什么报告,他看了之后就······不行了。”
挂了电话,管锐凝眉冷对段嘉宁:“你是不是把检测报告也拿给张老管家看了?”
段嘉宁惊魂:“是······”
“混账臭婊子!”
管锐拿起手上的派克笔,凶残的砸在段嘉宁的前胸,正好插在她的鸿沟处,如利剑一般将她捣的疼痛到呲牙咧嘴,未等她娇痛出声,管锐已经起身,快速的抓住她前身的衣襟狠厉的甩她一个踉跄,又用力的将她撕扯回来再将她狠推在桌角楞子上。
然后夺门而出。
“管锐······”
段嘉宁浑身像筛糠。
她顾不上胸前的钻痛腰间的钝痛,瘫软在地努力的回想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
自回国后和管锐接触的这段时间,让她对管锐有了新的认知,端看管锐对梅澜那种玩一次就踹飞,想起来了再低价购买的态度;端看他对戴佩佩那种明里纵容,暗里却想当她一坨大粪一般除之后快的态度;以及他明知道自己甘愿做他的爬床玩偶,却兴致盎然接受的态度,尽管到目前他一次都还没有召幸过自己。
可段嘉宁却已充分了解了管锐。
他表面豁达潇洒高端贵气款款有型,暗里却也低级趣味雅俗通吃,而且他的心阴冷无情狠辣,他是一个完全可以做到安然平静的不念旧情、不拖泥带水之人。
对梅澜是!
对自己是!
对戴佩佩更是!
不过成大事之男人,本就应该有这样狠辣无情到坦然的手腕才能掌控大局。
而且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太多女人趋之若鹜。
段嘉宁为自己能将管锐的心思以及明里暗里的行为方式揣摩的如此透彻,并成功的投其所好而自满,她知道张管家一天到晚顶着管锐恩人的头衔已把管锐压得躁火难耐,却还得人前人后的装。
所以她要再接再厉,斩了戴佩佩这颗草之后再拔掉张管家那颗根,也省得他再凭空冒出个什么私生儿子,亲侄女,亲外甥等让管锐如鲠在喉!
拿着这份dna报告来管锐这里之前,她算准了管锐表面虽无波澜但内心一定惊喜于她善解人意,善于为他着想的做法。
说不定今晚就召幸她!
一想到今晚就能爬上管锐的床被他压在身下,段嘉宁就浑身酥痒。
盼了多少年了呢!
可是
管锐竟毫无风度的骂她!
对她动粗!
还是如此凶残!
这难道又是他欲盖弥彰的手腕?
她不知道。
她渴望是!
管锐驱车来到惠康私立医院时,张老管家的特护就在医院门口等他,她没带管锐去病房没带他去急救室,而是,去了太平间。
张老管家已溘然而逝!
管锐懵了
鼻孔里渗出两股殷红的血液。
梅澜接到消息随后来到医院太平间,看到管锐没掉一滴眼泪,一言不发平静的站在张老管家面前时,她能体会到他那种无言的揪痛。
她没有打扰他的静哀。
而是肃静的和他一起并肩站在尸身旁。
看到张老管家那如同迷失在夜晚找不到家的孩子一心想回家却还要受到别人戏遣一般凝固了的表情,梅澜能想象得到,张老管家临死之前是多么的无助可怜悲戚。
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孤老头,恍然知道自己有了亲骨肉,他欣喜疼爱到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给孩子吃,他不求回报甚至重病时都不要求女儿回来看他一眼,他只要知道她是存在的快乐的健康的,他的心都是充实的饱满的骄傲的。
可这唯一的虚幻支撑,被姓段的臭婊子掐灭了!
那不是受骗上当的感觉,那分明是老年失女的打击!
叫他情何以堪?
段嘉宁你真他妈的该被lún_jiān!
再被活剥!
你让张老管家那孤苦无依的亡灵该安放在何处才能不觉得自己凄凉,不觉得自己可怜可笑,不觉得自己受骗上当?!
梅澜泣不成声。
反而是管锐抱着她的肩头安慰她:“回去吧,咱们还要安排张老管家的葬礼呢。”
走出太平间,来到医院门外,梅澜看到管锐随身的四个司机兼保镖齐刷刷候在外面。
“小赵,通知财务总监以及银行,冻结戴佩佩所有的信用卡以及银行卡。”管锐平静的说。
“好的管先生,马上去办!”
“小钱,去戴佩佩住的别墅内,将她一应东西全部扔掉然后找人重新装修别墅!”管锐继续吩咐。
“是!管先生!”
“小孙,通知手下所有的人,看到戴佩佩立即将她的车没收!”
“是!管先生。”
“小李······”
“管锐!”梅澜叫停。
“张老管家的葬礼还没举行呢,总是要通知戴佩佩来参加的吧······”
管锐冷笑:“张老管家活着,她是他女儿,张老管家死了,她什么都不是。”
梅澜的一点都没错,戴佩佩的价值体现只在张老管家活着的时候。张老管家一死,她就真的就是一坨烘臭烘臭的大粪了。
“小李。”
管锐平静淡定的语气继续吩咐:“卸了段嘉宁的手脚,绞碎了仍下水道······”
“······”小李。
“不可以!”
梅澜急切的抓住管锐的手:“管锐,不可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