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权当没听到,和管锐一起欲向外有走。

“拉完屎就想走吗?家里人都给你留着脸呢,你却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的!你既然能做出把爸爸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事情,就别怪我龚秀丽对你翻脸无情!你和魏阿姨住在哪里我可是知道的,即便我不知道,即使你走到天边,我一样能找到你!你以为凭你的能耐你能逃出我的掌心?走?……走啊!”

“大姐!他们就是无耻无赖,故意惹爸爸生气!你让他们走了不就得了,留下干嘛!”龚家二闺女埋怨一句。

黑老太太黑着一张脸看着龚秀丽:“秀丽!你不懂事了啊!梅澜小你大,你应该包容她,她跟你爸爸置气你就不应该从中撮火……”

“妈!我不许你委屈自己!你为我们为这个家付出的够多了。”

龚秀丽又是一声大喝,几个争抢着吃饭的小孩都害怕的看着她。

“你吓着孩子们了!”黑老太平和劝慰。

“大姐,为了她跟妈吵,吓到几个小孩不值。让她走就是了,留下来爸爸也只会更生气。”龚秀东也说道。

在座的其他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楞怔中。

梅澜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又看着龚秀丽,语气很是平静的问:“威胁我?”

然后她又看向梅友道:“你的养女如此威胁你的亲生女儿,你有何感受?”

“我没你这个亲生女儿,你看你都把我的家闹腾什么样了!你怎么不死了!活着就是冤孽!冤孽!”梅友道有气无力的叱喝。

“懂了!”梅澜的眼眶带着泪,不过瞬间就被她逼了回去。

她看向龚秀丽:“你什么意思?”

“别阴阳怪气的腔调。”龚秀丽明白梅友道所说的依然都是气话,所以她仍然站在梅友道的出发点说:“爸爸把你叫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了你雇个假男人回来蒙骗所有人,他怕你上当受骗,本来是想让我们姐弟三人帮着给你擦屁股,你倒好,竟然带着这个男人来家里,来了之后还极力让这个男的在这里大放厥词,还说什么让我们搬出这个家?真是狂放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狂够了,癫完了,把爸爸气的半死,你却拍拍屁股要走人?可能吗?”

梅澜看了看梅友道。

梅友道气的闭着双眼喘粗气,黑老太太给他锤着背,几个孙子孙女也都围绕在他膝下边。

好凝聚的家庭力量!

一瞬间!

梅澜很想让梅友道睁开眼看看,亲生与非亲生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那你想怎样?”梅澜故意以一种被缠败的语气问龚秀丽。

“把你的假老公交给我,我们把他扭送公安局!然后你向爸爸道歉!”

“管锐不是我雇的,他的确就是我老公!你们可以去民政局查!”梅澜本不想如实向龚秀丽解释,她只是想看看龚秀丽接下来还要问什么问题。

果然

“那……你的两个女儿为什么姓梅而不姓管?”龚秀丽脱口问道。

“你连我的女儿姓梅不姓管你都知道?”梅澜审视的看着龚秀丽。

“我……我就是听说。”

“听说?”

梅澜反问了龚秀丽一句:“道听途说?流言蜚语?然后就对我兴师问罪?请问你师出有名吗?”

龚秀丽哑口无言。

梅澜又看向被气的半死不活的闭目喘粗气的梅友道,艰难的开口:“爸!”

所有人惊住了,梅友道猛然抬头。

这是梅澜自三岁之后第一次叫‘爸’

好陌生的名词,很拗口,很艰涩。

梅澜叫出这个字的同时,也泪喷了。

管锐将她搂入怀中,心疼的仰头不语。

梅友道,听到这声爸的时候,心像是被扎了一般。

“您也是听说我雇个男人回家?也只是听说我的女儿们姓梅不姓管,所以您就对我兴师问罪是吗?可您身为教育工作者,身为知识与文化的传播者您难道不懂‘亲眼所见的都未必是真的’这句话的意思?更何况只是听说而已!”梅澜以一种哀怨并咄咄逼人的语气问梅友道。

梅友道被问的很是下不了台,很是难以回答梅澜的问题,他的脸色胀了红,红了胀:“你……你,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没有你我一样儿女双全,我不稀罕你叫我……爸!”

很好!

梅澜并未感到难过。

一直静有所思的卢世杰又问:“你们真的是……夫妻关系?”

“这于你来说,重要吗?”梅澜反问道。

呛的卢世杰无言以对。

“哎呀,看你们吵的!都是出于关心!澜澜,你几个哥哥姐姐是出于关心你才会误会你。一家人吵吵闹闹才热闹嘛,没听别人说嘛越是亲人越爱吵架。澜澜你别放心上,尤其是你爸,你更不能和他生气!你不走!阿姨不许你走。坐下!快坐下。”黑老太太嘴上劝着,心里高兴的跟蜜糖似的。

从吃饭的氛围上她算看出来了,梅澜越是在这里的时间长,她跟梅友道的摩擦就越大,估计一顿饭吃下来,这两父女就真的成为你死我活的大仇人了了呢!

而她还能从中劝和的好人。

她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梅澜的位置苦口婆心的劝:“澜澜,我的孩子,你爸爸越是恶语伤你,越是说明他心中有你,你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你爸身体又不好,留下来陪他吃顿饭,好吗孩子?”

此时黑老太彻底显露了她死缠烂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一面,她劝说梅澜的同时也对女儿和儿媳妇说:“秀群!梅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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