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

看到梅友道愤怒的表情,捂着口罩的龚秀丽立即将口罩摘下,十分关切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奶奶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早就跟奶奶说让她搬来城里跟您和妈妈一起住,可奶奶就是舍不得她的院子,要不要紧啊爸爸?您别急。”

龚秀丽的语气看上去比亲生的女儿还要更为关切,她的心机堪比她的妈妈黑老太,这次投资商重要的投资项目就是教育这块,这就意味着梅友道将会成为人人争相巴结的人物。

且得把继父巴结好,以后在投资商那里有的便是大把的机会,龚秀丽一脸真诚急切的表情看着继父。

梅友道收起脸上的怒色,然后对龚秀丽一笑:“不是你奶奶的身体,而是……上车再说吧。”

梅友道和黑老太两人坐的是龚秀丽和卢世杰夫妇的车,上车后梅友道将黑老太的电话内容告诉了龚秀丽和卢世杰:“我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心肠竟然那么恶毒,她……竟然带着梅澜这个孽畜,在你奶奶的邻居一个鳏夫家里住了一夜!无耻!”

“这个老娼妇!”黑老太太的语气可谓犀利极了:“她怎么长了这么一副黑心肠,这不是明摆着往你头上泼屎嘛!”

老太太的语气之犀利,听的坐在一旁的外孙子都一愣一愣的。

“不能饶了老娼妇!”黑老太狠狠的说道。

“妈!”

龚秀丽责怪黑老太:“什么老娼妇老娼妇的,是我魏姨!您别口无遮拦的。”

“你妈我不是那种市井泼妇,可是她做的事情太可气!她一个妇道人家,跑到一个鳏夫家里睡,还是你爸的邻居,还带着自己亲闺女,这不是娼妇是什么?这是宁要当不要脸的娼妇也要死命的往你爸脸上抹黑,这是看着你爸在事业上迎来了投资商交了好运心里嫉妒的,就看不得你爸好,非得置你爸于死地不可,我看这事啊,她那个闺女没少掺乎,县里要来投资商的事情老娼妇不知道呀,只有她那个闺女昨天听到世杰接电话了呀。这个小死妮子,亏我把她当我亲闺女,老梅,你说的没错,就是个小孽畜!”黑老太牙尖嘴利的说道。

说的梅友道心里搓火搓的想抓住魏芝菱的头发撞墙去,好在开车的卢世杰还算冷静:“爸,别动气,过了茶话会再说吧,她们要是太过分咱们就别留情面了。”

梅友道点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狠绝然后说道:“开车吧,现在最当紧的就是茶话会。”

一家人就这个话题,暂时搁置,而是和梅澜和管锐他们在同一时间,不通方向朝茶话会地点赶去。

却不知

梅家屯郑公平的家中,两个老太太已经掐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两位八十岁以上的老年人都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梅老太太,她看到郑公平家的东西都想给他砸个稀烂,她拐棍指指天,戳戳地,然后点着坐在地上已经气的起不来的郑老太太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死逼,你忒葬良心啦,你明知道那是我儿媳妇,我孙女,这都是一个村上的,邻居百世的,能干这种不要脸得事情吗?你们家这是打我们老梅家的脸呢!你们这是望我们老梅家头上扣屎盆子呢!”

在农村,在法律意识薄弱人情世道根深蒂固的农村,老郑和魏芝菱的结合是有那么点缩理。

有年纪大的邻居会说:“你这个老郑,你丧妻丧子的是可怜再找个伴儿也无可厚非,可问题是,你找谁不行,你非得找邻居的前妻不行吗?这邻里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不好看!”

有年轻点的就无所谓:“已经离了婚了,人身自由,人家爱找谁找谁。”

“说是这么说,大家也都理解老郑是个好人,老魏也是个好人,两个苦人在一起做个伴不犯法,可总有点不占理,况且老梅又是在城里当官的,能罢休吗……”

郑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又被梅老太太这一通臭骂,更是气的喘不过气来,她本也是从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梅老太太泼辣,现下年纪大了更是比梅老太身体差,她只有气无力的说:“儿媳妇也是你们不要的,孙女也是你们不要的,我们就凑成一家人相互关心照顾,碍你老梅家啥事啦?”

梅老太太一听更气了:“我们不要的你就捡破鞋?你们家忒不要脸了吧?你们也忒贱了吧?”

“你……”郑老太太喷出了一口老血。

梅老太太一看郑老太太如此不经吵,便骂骂咧咧走了。余下几个邻居忙上前去搀扶郑老太太:“老人家,赶紧给你儿子打个电话送医院吧?”

“我没事。”

郑老太强撑着:“我儿子今天去参加了很重要的茶话会,不要影响他,我没事。”

走到门口的梅老太太听到了郑老太太说的话,更是不动声色的扭着小脚回到家中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梅友道接到母亲第二个电话时,车已即将驶入目的地,看到母亲来电,他不禁眉头一蹙:“妈?”

“友道呀,听那个老不死的说他儿子郑公平也去参加茶话会呀……”

“什么?”

老太太话未说完,就被梅友道打断了,真是气煞他的肺!

这个魏芝菱,梅澜,还有郑公平,太过分!

过分!

“怎么了爸?”卢世杰问道。

“老郑,就是梅澜她妈那个的相好的,他竟然也去参加茶话会,我就不明白同是教务系统的,我没通知他,他怎么去?还不是被魏芝菱撺掇的去跟我们捣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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