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
“姗姗!”
梅澜和苏黎同时惊呼。
办公室其他人员以及车间里几百上千名员工,均被戴佩佩震慑了!
这些人中或许有很多在心里叫屈的愤愤不平者,但怯于戴佩佩的绝对权势,除了梅澜和苏黎以外,再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
车间内静的能听到针掉的声音。
戴佩佩的长指甲差一丁点就能戳在段姗姗鼻头上:“这里是‘管氏’,不是你家!你只是在这里讨饭吃的最低贱的打工妹,敢骂本大小姐?!你很把你当回事吗?可本大小姐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一个连人都不算的狗杂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番话完毕,她的脸已经成绿色并扭曲变形到五官错位!丑鄙不堪!
貌似一头呲牙咧嘴的猪刚鬣!
“姗姗······”
梅澜顾不得跟猪刚鬣算账,疾步冲到段姗姗面前,搂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面颊,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哗哗向下掉。
她心痛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众被打的姗姗。
梅澜极少哭泣,无论多么难,她都能咬牙坚持,将血水吞进肚子里含笑挺过来。
可看到段姗姗为自己抱不平而当众被如此侮辱,梅澜真心有想拿刀子捅死戴佩佩的念头!
只有那样她心里才能仰天长啸!才能畅快淋漓!才能一雪耻辱!
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一刻,梅澜理解了很多杀人犯的作为。
看到梅澜哭了,段姗姗反而镇定,她眼神坚定语气毒辣:“姐!别哭!不就挨了一巴掌嘛!我不信有钱能搞定一切!我要拼尽一生跟她死磕,我不信我咬不死她,咬不烂她!”
这狠话一放,真将戴佩佩虎楞了几秒。
也只是一愣怔的时间,戴佩佩又恢复了猖獗:“拿你的命跟我死磕?你以为得罪了我?你的命还是命吗?”
“你这牛······”梅澜悠然开口说了个半语。
紧接着
她将段姗姗揽在背后,抚摸着她的面颊让她坐下,然后轻轻的说:“你那么小那么青春朝气,姐绝不会让你为我拼尽一生!姐替你灭了这头猪!”
通过段姗姗刚才的话以及戴佩佩那一愣怔,梅澜体会了什么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想好了怎么恶整戴佩佩的策略。
“你说什么?”戴佩佩不明白。
“我说,那牛什么被你吹的······都快把房顶给顶飞了”梅澜绕弯儿补充说明。
“你说我吹牛逼?”
娘哎!
戴佩佩你可真是个实心眼子!
梅澜绕那么大弯弯没说出口的脏字儿,被戴佩佩非常直白的脱口而出了。
“噗······”车间里一片压抑的闷笑。
戴佩佩这才发觉自己被涮了。
“你!······”
她手指段姗姗目光直逼梅澜:“别逞口舌之快!早在狗杂种第一次在食堂里说我的设计穿在张欣瑶身上很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我知道你把她当妹妹,我还知道你和你妹妹都是坐台的下贱作女一路贱货!你今天要不给我下跪!我让你的下场比她难看百倍!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磕我的!”
梅澜直视了戴佩佩片刻,眼神似是求软,随后,她以不得已接受的语气求和:“可以!但我总得知道您让我罚跪的原因吧?”
戴佩佩这才气顺了些。
她将鼻孔朝天,目空一切的说:“你只是一个车间里最低贱的操作工,是我看得起你肯给你机会才让你做我的助理,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你说!你在图稿上做了什么手脚,让总公司审计部的人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我的作品?你以为你这样做总公司就能发掘你,你就能一跃成为高级白领?异想天开吧你?做白日梦呢吧?做民工做够了总没有反身的机会所以你得了幻想症了吧?!”
“噢······”
果真如此!
梅澜早已猜到!
她心中冷笑,你这是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来了。
“所以你要让我罚跪以此惩罚我,要让我明白你才是我的主子,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就得死?!”梅澜反问。
“既然明白,还不给我跪下!”戴佩佩眼皮一翻。
“哼!”梅澜抽嘴冷笑。
她从容的用服装专用镊子夹住刚才扫了段姗姗脸颊的那张‘a4’的纸,又在抽屉里掏出一个装辅料的塑封套将纸装起来。又放入抽屉里。
期间,没看戴佩佩一眼。
整个车间里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很多人在心里嘀咕:“梅澜,你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是我们平车工的支柱,千万不能这么没有尊严的给她下跪!不要为了一份工作失了尊严啊······”
梅澜仿佛感受了那些人的心声。
她将纸张放入抽屉后,坐在自己平车位上认真的复合图稿,当戴佩佩是空气晾在了一边。
“你······”戴佩佩气的口吐白沫:“别以为你用这种故作冷静淡定的方法对付薛之卿得逞了,你还用这种方法对付我!薛之卿是草包怂包脓包,本大小姐不是!本大小姐负的起一切责任一切后果,本大小姐要让你明白,我就算是当众要了你的狗命!我照样活得结实!”
戴佩佩的确不是虚张声势的薛之卿。
她说到做到!
她随手在别的平车位上拿起一把大剪刀,箭一般冲向梅澜。
所有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