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明亮赶到莫阳饭店,却怎么也不见莫若的身影。
就在这时,从饭店走出一位十七八岁少年,上下观察了牛明亮一番:“你是牛明亮?”
“你……你是?”
“这个给你。”莫文龙将一纸条放进牛明亮手中,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的牛明亮,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不安,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一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娟秀的字迹:“想想自己为何会有这般遭遇,想通了就上罗平山。”
“明亮,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干傻事,我知道你不想我和儿子跟你吃苦,但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我就满足了。”见自己丈夫自回家之后,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饭也不吃,只一个劲的抽烟,孙燕整个心都悬了起来,怕牛明亮铤而走险。
“你先和儿子睡吧,我想些事情,放心,那种事我不会再干了。”牛明亮拍拍孙燕肩膀,脚步沉重的向外走去。
第二天。
经过打听,牛明亮终于找到了罗平山上的一处庭院。
当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场景,仿若一副水墨画。
只见一少女端坐一石亭下,着一袭纱裙,发丝轻挽。红木制成的托盘,在少女白皙修长的指尖,轻巧的仿若一张薄纸,右手三指呈“三龙鼎力”,力道轻柔地端起青瓷,手腕带动手指,水流悠然而下。
这和他昨天见到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牛先生来了,坐。”少女头都未抬,薄唇轻启,声音悠然缥缈,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牛明亮微微拘束的坐下:“那……那……”他这才发现,他竟然对这少女一无所知。
“你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你二十从商,三十发家,现育有一子。我说的可对?”
牛明亮猛然一惊,这少女就这么一看,竟然得出这么多信息:“大师!你救救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脸型为倒三形,额头为润额,是头脑聪明,利于从商,这本是富贵之相。下颚为圆,你重情重义,人际关系得当,身边理应亲友不断,然你此刻却是众叛亲离,潦倒不堪。”莫若素手端起茶水:“这人啊,是种善因得善果,你种下的恶果,拿了不义之财,只得自己承受。”
“当年是我糊涂,才一时犯下如此大错。”牛明亮双膝一软,面露悔恨。
“掘人祖坟,这可是损人阴德之事,落得如今下场,也是你应历之劫。昨天一劫我已帮你化解,这之后你的命运如何,能否再东山再起,全在你了,回吧。”
待牛明亮离开之后,袁老拿着罗盘从后院走出,望着亭子里悠然自得,嘴角挂着邪笑的某女,气的是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又在唬人,我这正经门派,怎就教出你这么个神棍出来!还不过来,给为师沏茶。”
“哎呀,师父,您老怎么舍得出山啦,我可想死您啦。”赶忙放下手中茶杯,莫若满脸欢喜的向袁老跑去。
“我再不出来,你非把我这幽静之地,弄成闹市不可,为师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玄学一脉,是……”
一见这架势,莫若赶忙接过话题:“是博大精深,历史雄浑的古老传承,不可拿来炫耀,不可随便起卦,不可招摇撞骗。对不对,师父,我都会背了。再说了,大隐隐于市,闹些,才显得师父境界高嘛。”
她可没随便起卦,牛明亮的才学,对她以后的计划有大用处。
“你呀。”袁老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徒儿天资过人,各方面他都满意,唯独就是鬼点子多:“明天我得去趟京城。”
“京城?”莫若立刻收起嬉笑,面露严肃:“和他们有关?”
“不确定,放心,为师只去探查下情况。”见莫若一脸紧张,袁老呵呵笑道,只眼眸深处一道寒光一闪而过。这个威胁,已经钳制徒儿太久,他必须尽早除掉!
“那您带我去,反正还没开学,我也可……”
“不行,我会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出去玩?好好在家抄写周易,我回来检查!”袁老毫不留情拒绝。
“啊,师父,不要啊!”周易她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每次受罚,师父总让她抄写周易,可恶的是,每次都要用不同的字体!
看见袁老手中罗盘,莫若眼珠一转:“师父,临走前让徒儿给你卜上一卦如何?”
“呵呵,好,让为师检验你这几天是否有懈怠。”袁老撸着胡须,笑道。
莫若转身进屋,拿出三枚铜钱和卦盘:“师父,我起摇卦,六爻。”
所谓六爻,是八卦预测中最常见的一种,其针对性很高。用三枚铜钱,合掌摇晃后放入挂盘之中,掷六次而成卦。配以卦爻,及动变以后,通过侧挂当日的干支,配以六亲及六兽,结合易经的爻辞,而判断事物的发展过程和结果。
每爻一次,莫若执笔便画在卦上,依次上升。
卦落,莫若单手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片刻:“师父,根据卦象显示,你此行向北,有益于你,然易生变故,不易冒进,否则吉转凶。”说到这里,莫若脸色闪过一丝担忧:“师父,此行恐生变数,你要多加小心。”
瞧着自己教出的得意门生,袁老满意的点点头,内心却是隐隐担忧,他这个徒儿天资过高,命格奇特,恐天下难容。
第二天凌晨,a市一破旧居民房。
“大师!您怎么来了?”看着出现在家门口的莫若和一名少年,牛明亮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