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姨娘陪着赵墨回到墨院,刚进屋,季姨娘就给了赵墨一巴掌,怒声道:“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吗?传出去你的皇子妃梦还能实现吗?”季姨娘的内心是说不出的愤怒。
赵墨捂着挨打的右脸就那么倔强地看着季姨娘沉默不语。
季姨娘看的只觉得越看越火大“你这一个月就给我好好待在屋里想清楚往后该怎么做,是要做高高在上的皇子妃甚至是更高的位子,还是就草草嫁给一个小官为妻,你自己选。”对于今天赵墨的冲动,季姨娘心里是失望的。
季姨娘说完就不再看着赵墨,带着莫奶娘匆匆回迎瑞院。
赵墨储满眼眶的泪水终于在季姨娘走后,滑下红肿的脸颊。
赵墨大手一扫,“砰”将摆放在桌上的茶具全都挥落在地,碎成碎片。
赵墨再也站不住了,顺着多宝阁滑坐下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呜···”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自己做的不好,自己的娘亲从来都是责怪自己,自己就不知安慰是何物,自己从来不敢放松,就怕娘亲不高兴,自己拼命学,到了现在小有名气后,娘亲才对自己不那么苛责,原以为不一样了,可是没想到现在一出事娘亲还是如从前一般,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为什?
赵墨不禁抓紧双膝,自己一定要当上皇子妃,三皇子明显对自己起了兴趣,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到时就再也没有人敢随意的责打自己,到时自己再将赵兰这个蠢货踩在脚底,还有赵悦,不就是比自己多一个嫡女的身份吗?若是没有王氏当初插手,那自己娘亲就是正妻,而自己也是嫡女,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惨被赵兰这个蠢货欺负,这一切都是王氏和赵悦的错,是赵悦抢走自己嫡女的身份的,赵悦,赵悦,都是赵悦。
赵墨缓缓地抬起头,眸里漆黑一片充满了旋涡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赵墨深吸一口气,向外唤道:“玲玉,进来伺候我梳洗。”
玲玉守在门外,看到季姨娘气匆匆地走了随后又传来大姑娘的哭声,玲玉一时不敢动,现在听到大姑娘叫自己,玲玉赶紧端着脸盆进去道:“大姑娘,奴婢来了。”
赵墨由着玲玉给自己梳洗好。
玲玉看大姑娘脸上肿的不轻便开口道:“大姑娘,奴婢给你拿点药膏擦上可好?”
赵墨麻木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对着玲玉道:“去拿吧,再拿一些给玲珑也擦上。”自己还是要体恤下人的。
玲玉感激道:“是,多谢大姑娘,大姑娘真是慈悲心肠,姐姐知道了一定很感激大姑娘。”玲珑是自己的姐姐,从小和自己被卖进府里。
说完便下去拿药又给赵墨擦了药才去看玲珑。
赵墨疲惫地闭上眼。
这边赵悦扶着王氏回海棠院,王氏有些疑惑道:“悦姐儿,刚刚你为什么要拦着母亲?”
赵悦扶着王氏坐下道:“母亲,你刚才要是开口,祖母不定把罪都怪到你头上。”自己这祖母可不是一逮到机会就想找自己母亲的茬。
王氏抿了抿嘴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赵悦呆了一会,就回竹馨院去。
红橘端上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伺候赵悦用晚饭,待赵悦吃好后。
红橘道:“姑娘这几天红铃一直鬼鬼祟祟地想往姑娘内室去,还老想把奴婢支开,姑娘你说她想干嘛?”
赵悦挑了挑眉道:“哦!有此事,既然她想去就让她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看来是雪姨娘要行动了吧?
红橘清脆地应道:“是,听姑娘的,要是她做出危害姑娘的事,看我不打断她的手。”说完还比了比拳头。
看的赵悦好笑不已。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赵悦将红橘留下,带着青柚去王氏那。
红铃见赵悦出去了,便准备再去试试看,那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自己没时间再拖了。
见红橘坐在屋外打着络子,红铃咬了咬牙,笑嘻嘻地走过去道:“呀,红橘你怎么在这呢?刚才艾叶在找你呢。”这个死丫头天天就知道守在这,害的自己迟迟没机会,今天无乱如何也要将她支开。
“艾叶现在在哪?该不会是又找不到东西了吧。”艾叶是和自己一起住的,这丫头啥都好就是生活上的用品老是忘东忘西的。
红铃见有戏便再接再厉道:“在罩房那边,听声音好像很急。”
红橘将络子往红铃手上一塞,边走边道:“红铃姐麻烦你帮我把络子放屋里的桌子上,我先去看看艾叶。”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铃嘴角划起一抹坏笑,拿着络子就进屋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又回头往屋外看了看,见没人,这才大着胆子进了内室,打开梳妆台上的红漆木盒,里面装的是赵悦从沈言那拿回来的药膏,红铃颤抖着手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小心的掰开塞子往药膏中轻轻地倒了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粘上药膏便化没了,看不出一点异样。
红铃将木盒盖好又将小瓷瓶收入袖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松地出了门往芳雪园去。
红橘从拐角处出来,愤愤地看着红铃远去的背影,刚刚的一幕自己都看在眼里,即便不知道红铃往药膏中倒的粉末是什么药,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铃正在给雪姨娘汇报:“姨娘,奴婢已经将这东西放入药膏中了。”
雪姨娘娇艳的红唇娇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