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待了一会,便顶着一身凉意回了王府,回东寓所换了双干净鞋子,就赶紧回了书房伺候。
夏雨进去的时候,慕容朗坐在窗前地塌上煨茶,玉兔隔了老远谨慎地盯着慕容朗,玉兔猫的眼里敌意十分明显,一人一猫满空气里充斥着不和谐。
玉兔最近似乎挺记仇,秦州时和慕容朗的亲近好似不存在过,最近的表现来看似乎对慕容朗猫心很不满,避之三米外。
慕容朗一身素色道袍,休闲适宜,他看了夏雨一眼,唇角微翘,招呼她坐下,将一杯热滚滚的茶放在她面前,又将一碟点心推过来,尽量放柔了声音道:“外面清冷,喝了暖暖身子。”
夏雨一口将热茶饮尽,又吃了几口点心,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开来,眼角扫了眼那对面的身影,心里一个念头飘在脑海,要是他不生在帝王家该多好,想完猛然心里打了个警醒,自己怎么生出这种念头,继而又自我解疑道,估计到那时自己和他会做很好的朋友吧。
慕容朗接着又道:“等过段时间入了冬,这屋子有地暖,你要是受不了冷冻,要不就住书房如何?”
夏雨真想满口答应下来,可又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不得已的苦衷,要熬夜写稿,又有见不得光的身份,只好非常可惜的婉拒了慕容朗的好意道:“主子,对夏雨已经够好的了,如若再这般,恐招人嫉恨,奴才毕竟往后还要在奴才们堆里混的。”
慕容朗道:“你说的也对。”
夏雨没心没肺道:“奴才听说,钦天监已经拟定了主子的婚期,听说就定在正月十八,奴才提前给主子道喜了。”
慕容朗意味深长的盯着夏雨看了半晌才闷闷开口道:“男人成家立业都是为人子的责任。”
夏雨又道:“也是,都说娶妻娶贤,听说二位王妃都乃温雅贤惠之人,主子也算有福了。”
慕容朗不愿谈及这些事,转移话题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等过个一两年,你也该娶妻生子了。”
夏雨本想揶揄慕容朗,忽听慕容朗说这么好笑的话题,顿时刚入口的一杯热茶,险些喷了对面那人,还好反应快,关键时刻一咕噜全给咽了下去,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子,我都毛还没长全了,这事暂且不急,不急。”
听夏雨这般,慕容朗特意打量了一下她的嘴唇周围,果然,还没有长毛的迹象,喉结这个特征也不太明显,连变声都没有迹象,倒是手指越发纤细,皮肤越发白腻,怎么越长越偏女相了,这孩子估计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发育迟缓,要不改日找大夫给瞧瞧。
于是一本正经道:“那就再等两年。”
一下午,守着一杯热茶,二人谈天说地,吟诗作对,琴箫和鸣,玉兔窝在夏雨怀里睡的昏天暗地,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也许寂寞、无聊、孤独总是长期霸占着人们短暂的一生。
天色渐暮,令羽竟然顶着大雨,身边几个奴才,拿着一大堆食材进了书房,刚一进屋,令羽便蹬掉了两只湿溻溻的鞋子,赤着脚抱着个暖手炉坐在了地塌上,指挥着一众奴才,不多会便收拾好了一桌丰盛的火锅,桌子上还摆了一瓶上好的女儿红。
令羽招呼慕容朗和夏雨快快吃菜,一边给三人酒杯里满好了酒,这反客为主,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脸皮,可谓满大梁朝绝无仅有。
令羽拿了一杯酒道:“来,我们三碰一个”
三人碰了杯就开吃了,令羽吃饭也不闲着:“这天阴沉沉,湿漉漉的,吃什么也不香,干什么也没劲,想留小夏雨陪我吃顿饭,死活没留住,哎,真是这年月吃饭也要拿着行李找上门,我这混的也忒没人缘了吧!”
慕容朗唇角微翘道:“你这都拿我这书房当你的春风楼了,还有甚不满的?”
令羽道:“六哥,你还别说,最近推出的这款火锅卖的很火,尤其阴雨天,客人尤其爱涮火锅,这味道闻着就香。”
慕容朗噙着笑淡淡道:“还好。”
令羽一双桃花眼没了放电的兴趣,盯着慕容朗饶有趣味道:“六哥,我觉得我们春风楼的火锅那可是人间美味,天下少有,你怎么说还行,莫不是你吃过比这还要美味的。”
慕容朗虽是随口而言,经令羽一提点,想起中秋在这院凉亭里吃的那顿夏雨为自己做的火锅,中秋圆月,美酒佳肴,是自己过得最特别的一个中秋节。
本来那日因父亲的刻意疏远而起的伤感,却因夏雨的那份礼物而暂时抛却脑后,那晚的自己是那么的快乐。
慕容朗目光放空,思绪走远,唇角微翘,满面含春……
令羽仿佛当场捉了奸般兴奋,八卦道:“六哥,你不会是暗恋哪家的女子了吧,怎会如此表情?”
夏雨听了,一直隐形的表情,豁然丰富多彩起来,和令羽一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 慕容朗从头到脚扒了个遍。
慕容朗被二人窥探得羞红了脸,虚拳掩唇,眼角轻轻扫了眼憋笑的夏雨,轻咳了几声道:“别胡说八道。”
令羽哈哈大笑道:“六哥,这有什么,哪天兄弟我带你去花月楼找两个姑娘开开荤,保准你开窍。”说完,胳膊搂了夏雨又道:“小夏雨,七哥带你和六哥一起去,让你也见识见识女人,刺激刺激你这小身板,看能不能再长长。”
慕容朗立马绷了脸道:“越说越没谱,别把夏雨给带坏了。”
令羽开了话匣,把不住闸口起哄道:“六哥,别看你现在装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