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芊芊身影和一个一身素衣面容清秀的男子深情相拥,夏雨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心安理得的藏在树荫下一饱眼福!
含情脉脉的香吻,快合二为一的男女,刺激着夏雨某根神经的香艳之举,看的她小心肝狂躁不已,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夏雨痛定思痛,准备忍痛割爱,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听几声沙沙沙的脚步声之后,男子回头,正在欢/爱的清隽男子被蒙面人背刺一剑昏死过去,只留下衣衫不整,一脸惊诧的美人。
正惊诧间,倒地男子已被另一名训练有素的蒙面人扛肩而去。
“小姐,大人留话,您注定是贵人之命,切不可再执迷不悟,行差踏错,毁上官满门清誉。”蒙面人粗声道。
“那你们也不该杀了他!”女子歇斯底里怒喝。
“小姐,他不会死!只有您能决定他的生死。”蒙面男子指了指地上的小白脸,转头看向那女子淡淡道:“大人让小姐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要是不从,又如何?”上官悠悠绝望地厉声而出。
“老爷说,吴家满门几十口人的性命都在小姐手里捏着。”蒙面人继续粗着嗓子道。
“你们这群畜生!”女子怒极,猛撕自己青丝。
“小姐,如果自虐或自裁,老爷有的是办法让你生死不能。”蒙面人。
“好好好,我上官悠悠定不负上官满门厚望。”上官悠悠凄然的跪倒在地上,决然道。
夏雨心道这女子原来是上官悠悠,其父上官成乃秦州知府,上官家族乃是皇后母家,如今的国丈一脉,当今上官皇后的弟弟,实实在在的国舅爷了,没想到今日在这密林倒是看了一出世家秘辛,实在刺激。
她唏嘘不已的看完这场悲情戏,正欲转身,对面丛林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躬身欲追,手腕被人一拉,惊悚间回首,额头撞进一堵清瘦的胸膛,熟悉的青草香味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
夏雨冲来人仰头嘿嘿一笑,拉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紧,悄无声息间人已被慕容朗带出林子,回到寺院。
慕容朗和夏雨心照不宣的回到无忧堂,寒儒杜少陵独坐禅堂,面颊清瘦,身形单薄,一身洗的发白的青直裰,一副饱经沧桑的忧思神色,眼神清淡,神情不矫不媚,冲慕容朗
点头以示招呼。
杜少陵,少年成才,所作诗词多抨击朝廷腐败、黑暗,而屡试不第,因不愿违心粉饰太平盛世,最终被排挤出长安,落魄至此,得无忧方丈惜才客居南郭寺至今。
慕容朗慕名而来,也算挚交好友。
夏雨这次乖乖的没再乱跑,跪坐在慕容朗身后,贴身伺候,听杜少陵说了一下午的报国宏图,如何使吏治清明、如何痛惩腐败、如何削弱贵族垄断、如何兴起丝绸之路。
之后又大谈诗词歌赋,相谈之人惺惺相惜,只恨相见恨晚,旁听之人恨不能缝上二人嘴巴,真是舔噪的不成。
夏雨装聋作哑的跪坐在慕容朗身后吃了几碟点心,几碟水果,灌了满满一肚子茶水,又放了几回水,浑浑噩噩无聊了一下午,方兴冲冲跟着慕容朗离开南郭寺。
来时,渭河水小,他们一行淌河而过,下午渭河水暴涨,他们一行只好牵马绕城外穿过铁索桥,直达秦州府。
秦州府西邻吐蕃,北邻突厥、回鹘,是大梁朝守护京城的西大门,这里边市开放,街市繁华,人民安居乐业。
慕容朗带着夏雨逛了秦州最大的骡马市,牛羊市,短兵器铺,水果市,布社,米社。
她在慕容朗一脸鄙视的眼神中,沿街市买了几块香香的胰子,扯了几尺布,又到银饰店买了支麦穗缠藤花色的银镯子。
最后跟着慕容朗到秦州府最大的书铺集贤斋,买了许多前朝大儒们的珍藏本及其他前朝各代野史秘闻孤本。
夏雨盯着书铺最前排摆放的几册读本,看来是畅销书,随手翻了翻,不甚满意,摇头叹息。
夏雨眉头微皱,两眼放光,计上心来,问伙计:“你们这里有卖的《四个和尚的故事》和《105个男人和3个女人的故事》吗?”
“这位小爷,小的未曾听说过这些书。您能不能选些别的书?”书铺伙计抓耳挠腮道。
“那有没有《夜话妖精传》或者《石头记》?”夏雨又轻笑道。
书铺掌柜一脸绝望的望着夏雨,气的吹胡子瞪眼,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小的,真是闻所未闻啊!”伙计像看怪人一样盯着夏雨。
夏雨一脸得意,心道,小样,你要知道名字才怪,这下找着以后来钱的门路了,看样子以后得借着各位大师的著作来谋生了。
罪过啊,罪过,往后给各位大师多上上香就是了。
“又胡说八道什么呢?”慕容朗把一册诗经放到夏雨怀里。
夏雨双眉微挑,做询问状道:“公子,这是?”
“这本《诗经》送你了,多读读,免得到处胡说八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读书少。”慕容朗盯着夏雨恨铁不成钢道。
“主子,要不咱们打赌,若果真有我说的那几册书,何如?”夏雨诡异笑道。
“若果真有你说的那几册书,我把这书铺子买来送你,可好?”慕容朗随手给了夏雨额头一个爆栗,不以为然道。
“主子,一言为定!”夏雨手捂着额头疼的呱呱乱叫,兴奋不减。
心道,这次可真得让这位小爷赌输一次,夏雨两眼放光,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