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像是猛地站起来,脑中飞速的旋转起来,猛地一拍大腿,终于想到症结处,“少奶奶的印章平日是放在书房中的。”
“没有人接触过少奶奶的书房啊。”蓉娘纳闷的说道,咬着牙,“平日就算是打扫卫生都是我亲手打扫的,根本就不让旁人进出的,而且,少奶奶经常在书房写写戏本,看看账簿,根本就不怎么离开书房的,除了今天。。。。”
段霖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震惊的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顾清澜,眸中不敢置信。
以前可以忽视的场景一幕幕在心中闪过。
他刚进书院受尽排挤,却不见顾清澜有过什么动作,似乎是自己说出叫段霖之后的几天后,顾清澜才与自己亲近起来的。
顾清澜是顾家的人,娘说姐姐与那边的人关系并不好,那是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再与顾清澜交往的,他没有听。
段霖的心好似被一直看不见的手紧紧的攥住,喘不过气来。
段霖想起顾清澜之前的种种好,如今看来都是带着一点点的刻意,而自己以为终于交到一个知己全然的忽视了。
还有——
段霖脑中像是打了一道闪电,回家之前顾清澜与他哥哥在拱门处的争吵,还有那个男人刻意的看自己的一眼;
顾清澜主动提出让自己陪着他逛一逛段府,自己兴奋的给他四处介绍,着重的介绍了姐姐姐夫的书房,还有自己莫名其妙的昏迷,蓉娘说得对,段府很少有人能接近姐姐的书房的,只有今日,他是那个时候偷得印章吗?
段霖暗恨自己,竟然被面前的人耍的团团转。
如今想来,段霖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子。
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段霖看向顾清澜,一字一句,“为什么?”
随着段霖看向顾清澜眸中的震惊到怀疑,再到了然和防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白兔终于知道了吗?
顾清澜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段霖有个好姐姐和好的娘亲,被保护的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般,单蠢的可爱,顾清澜手指摸摸心脏的位置,从娘死了之后,他的心就没有一刻安宁过,没有人知道那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不停地陷入自责和挣扎的滋味。
没有人懂。
他娘的死是他有好感的女人下的手。
而他——
还曾经可笑的试图接近她,那种自责和挣扎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可是如今,顾清澜悲哀的欲哭无泪,看到段小五的惨状,是受了打击吧!娘的仇也算是报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很想冲进屋中告诉她,他不想的。
只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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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中。
段小五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一颤一颤的,顾清彦急得团团转,想上前拉住段小五的手,却被段小五有所感觉的躲开了,顾清彦眼中闪过痛苦。
屋中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好半响,段小五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顾清彦,“为什么?”
“对不起,五儿。”顾清彦喘着粗气。
“亲笔书信?很好。”段小五摆弄着赵二伯地给她的书信,是顾清彦的笔迹,却又不是,段小五眼中闪过一抹嘲弄。
“不是的,五儿,你听我说。”顾清彦着急着解释,可是心中千言万语,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脸急的通红。
“不是?”段小五将书信仍在顾清彦身上,高声喊道,“顾清彦,我嫁给你整整一年半,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说瞎话的本事,不是?好,上面的字迹是假的,可是信上的左相大印难道是假的吗?你早上上朝,中午回家陪着我,直到晚上,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见了张馨儿?可笑的爱我什么的鬼话也是骗我的?”
“那天晚上。”顾清彦低声回道,然后焦急的解释,“五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只想着让她不要再缠着我们,打乱我们的生活,我只是想。。。。”
只是想留住你,仅此而已。
他不想分享,不想让五儿去礼都,也不想五儿去做那劳什子的圣皇,他只想一家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他一时大意了,给了那个贱女人可乘之机,他是好心,可是做错了事,“她说拿走二十万两银子就在不干涉我们的生活,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
段小五愤怒的浑身颤抖,想要骂人,却又骂不出。
好,很好。
自己怀着身孕,丈夫去夜会双胞胎姐姐,达成什么不知名的协议。
她段小五这辈子最恨的第一是偷东西;第二就是偷人。
张馨儿全都占了个遍,可笑的双胞胎姐姐。
“你住口。”段小五气的泪流满面,忍不住捶打着顾清彦的胸膛,怒骂,“我cao你大爷顾清彦,我们是夫妻,你拿着老娘的钱给别的女人却不和我说,你有将我这个妻子放在眼中吗?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的,我这大的一个活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思想吗?什么都是你以为的?是不是若没有发生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和我提啊?还是在你心中,你们才是一家人?”
“我没有那么想。”顾清彦眼圈红了,不敢攥住段小五的手,任她捶打,哽咽道,“我只是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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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今天的两更完毕了,一会儿四四还会写,不过要存起来明天再发,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