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又说,报纸上隔三差五报道这个人有关的事,毕竟生意做得太大了,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对金钱极度敏感,一丝不苟,就像交易所那些精神紧绷的交易员一样,像一个从不出错的机器人,可昨天那个人居然表现的像个喜剧演员一样,这简直不可思议。她摆摆手,也许是同名呢,这可不奇怪。那个高年级学生指着名片上的头衔说,错不了的,就是他,利维。费里曼。他还跟她说,利维这个名字是个典型的犹太人名字,费里曼家里世代从事金融业,而利维是这一代中最优秀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并购了好几家巨型企业,吃下大块资产不说,还有改头换面把他们重组再上市,又狂捞了一笔,当然这还是他刚出道时的小手笔。
宋司南听着介绍,脑子里浮现起莎翁著作里那个典型的守财奴,夏洛克,然后那个怪男人的鹰钩鼻子和头脑里的想象重合了,她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那个高年级学生最后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利维来学校撒玫瑰花没那么简单,叫她小心。她惊讶极了,但还是感谢那人的提醒,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从心理上,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不到二十的女学生而是人到中年的妇女,也从来没想到过会引起别人那方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