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大步走进来,“老大,刚刚传来的消息,监车在海兴路被劫了。”
晏颂没有任何惊讶,就好像早已知晓一般,越过他大步往外走。
黄毛和降香面面相觑,快步跟上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我不想再看到这里。”话落抱着人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老大、是什么意思啊?”降香问道。
“老大的心思哪儿是我们猜的。”看到降香清秀的小脸,咳嗽了一声,说道:“老大肯定预料到对方会来劫监车,你没看他一点儿都没惊讶吗?肯定早有后手,我们还是听老大的,静观其变吧。”
降香点点头,“那个女孩就是老大的未婚妻吗?很漂亮。”
黄毛看这个女孩比燕禾有眼色多了,最起码不是那种瞎搞事情的女人,有心提点两句:“两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惹人称羡啊。”两人心底很清楚,晏颂为了这个女人放弃,急匆匆的赶回来,就说明了他对这个女孩的感情。
降香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笑了笑,她笑什么黄毛不明白,刚想问两句,降香看了眼身后的房子:“该怎么处理?”
黄毛拿着打火机,火苗照亮他那张脸,大步往前走,随手一抛,将火机扔进了房子里。
火光冲天,映亮了半边天,大火烧到天明,那座温馨的木房,早已化为了一滩灰烬。
一辆军车行驶在开往山下的盘山公路上,刚下过雨,地湿路滑,地势又极为险峻,稍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因此车子开的极慢,晏颂抱着云涯坐在后边,看着云涯熟睡的面容,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面颊
直到现在,他的手还是发抖的,他庆幸对方最终手下留情了,换个说法是不舍得伤害云涯,否则今日的过失,他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云涯。
这样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随地威胁到云涯的安危,让他如何安心?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揪出这条毒蛇,他不能再让云涯受到伤害了。
他想到裴轻寒之前说过的话,眸光渐渐幽深。
云涯嘤咛了一声,许是闻到令她安心的味道,往他怀里缩了缩,缓我不是在做梦吧?”
晏颂笑道:“不是做梦,是我。”
云涯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坐起身来,“可是我之前明明是在。”她看了眼四周,见是在车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雨丝拍打着车窗。
她忽然沉默了。
晏颂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还要再睡吗?”
云涯趴在他肩头,想到那个人,那个屋里发生的一切,遥远的像是一个梦,“晏哥哥,我见到一个奇怪的人,他。”
云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
她是一个多么警惕的人啊,能在那样的环境里睡着,除了这个人没有危险,能让她下意识放松之外,那么这个人是除了晏颂和渺渺之外,第三个对她来说有些特殊的存在。
“好了,别再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云涯乖巧的闭上双眼,脑海里却始终萦绕不去那双眼睛。
晏颂眼底划过一抹冷冽,这个人,他一定要揪出来。
不知不觉中,云涯又睡了过去,许是今天一天太累了,又或是这个怀抱让人太安心,这一觉睡的有些沉。
快下山的时候,车子忽然紧急刹车,惯性作用下晏颂身子猛然往前倾,他慌忙护住云涯的头,冷眸扫向司机。
司机赶紧道歉:“首长对不起,是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车子。”
只见迎面的狭窄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轿车,车道窄的只能容一辆车子通过,将去路完全堵死,两辆车子之间只有几毫米的缝隙。
也是这司机技术过硬,反应够快,否则铁定撞上去。
晏颂摆了摆手,只见副驾驶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瘦高个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睛,显得严谨沉着。
这男人不是跟在裴轻寒身边的小跟班吗?
傅白走过来扣了扣车窗,车窗缓缓降半,露出男人冷酷俊美的面容,一双冷眸扫了过来,气势凛冽,令人莫敢逼视。
傅白目光快速在车内扫了一眼,冷风灌进来,晏颂将大衣往上提了提,将云涯的半张脸都裹在怀里,只露出一头柔美飘逸的秀发,傅白抿了抿唇,心底替寒哥不值,面上却并未露出半丝异样。
“晏先生,寒哥有事找您,寒哥在这附近有一套房产,就在往西二十公里的西兰湖,而且今晚下雨,路不好走,不如先回那里歇息一下,等天亮雨停了再回去,如何?”
晏颂也想见见裴轻寒,沉吟了一下:“好。”
“那我们走前边,给您带路。”傅白转身回到车里,很快,车子缓缓退了出去。
“跟上前边那辆车。”晏颂吩咐司机。
“那里边是不是坐的晏颂?”宁子洹目光紧紧盯着后边那辆军车,那眼神跟盯仇人似的。
傅白没搭理他,看向裴轻寒,低声道:“他答应了。”
“她还好吗?”裴轻寒叹息了一声,幽幽道。
傅白抿了抿唇:“很好。”
裴轻寒勾了勾唇:“那就好。”
“你们在说什么?”宁子洹皱眉看着两人:“云涯是不是在晏颂的车里?我下去找她。”话落就要不管不顾的打开车门。
裴轻寒拉了他一把,拧眉沉声说道:“你不要命了?”
车子下了盘山公路,车速提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