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飞机从天边飞近,停在森林上空,一截软梯放了下来。
一个个身形鬼魅攀梯而上,猴子背着受了重伤的队员动作没有丝毫迟缓的爬了上去,被老鹰拉了一把,钻进了机舱。
猴子从机舱往下望,见那少年被螺旋桨挥发出来的气流几乎要刮飞的纤瘦身形,忍不住吼道:“愣什么愣,还不快点上来。”直升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掩盖了他的嗓音。
那少年往身后繁茂且隐藏着无限危险的丛林望去,眼底有着深深的担忧,最后终于不甘心的顺着软梯爬上去。
直升机等不了那么久,少年往下望着,眸中担忧之色深浓,眼看直升机就要离去,她忍不住就要跳下去,被猴子眼疾手快的拉住:“你找死啊,这么高摔下去非得把脑浆摔出来不可,别担心,老大不会有事的。”
只是随着直升机渐渐升高,他也有些着急了。
软梯逐渐远离丛林上空,飘荡在蔚蓝的天空下。
就在少年绝望的时候,只见丛林间黑影一闪,犹如敏捷的豹子,利落的攀上一株遮天蔽日的乔木,自乔木枝叶间奋力一跃,那矫健的身形犹如闪电劈开乌云,又似利剑划破长空,势如破竹,凛冽风寒,双手牢牢的抓住软梯边缘,忍不住让人捏了一把汗,就早那么一步。
少年松了口气。
猴子斜了她一眼:“我就说老大没问题的。”
随着直升机渐渐飞入云层之中,软梯在半空被气流冲击的左挪右晃,黑影如同一只猿猴,灵活的顺着软梯攀爬,几乎一眨眼的时间,高大的身形就站在机舱门口。
舱外气流鼓动,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男人衣摆翩飞,高大的身形立在蓝天白云下,犹如战神般,居高临下,气势凛然。
燕禾被强劲的气流刮得眼眶酸涩,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半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夺取了她全部心神的男子,眼底有着深深的痴迷。
两年时间,从少年成长为男人,他更加俊美,也更加坚毅,亲眼见证着,一个男人的蜕变。
他就像是一个神,强大到无所不能,她渐渐的迷失在他坚韧不拔的背影中,直至彻底沉沦,她一直追逐着他的脚步,即使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她的存在,可是只要每天能够看着他,已是她最大的幸福。
如果没有他,她恐怕早已坚持不下去了。
从封闭训练时的战友,到战场上的上下级,枪林弹雨中他们同舟共济,刀山火海中他们患难与共,这个男人的身影,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成为割舍不去的眷恋。
面前的男人,一米八七的身高,站在那里几乎遮天蔽日,宽肩窄腰,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迷彩军装下,劲瘦结实的肌理是那单薄的衣料也无法掩盖的,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威压渐渐在机舱里蔓延开来,比舱外挤压的气流还要让人喘息不过来。
修剪整齐的板寸显得利落精神,也愈加凸显出五官的冷厉锋芒,剑眉星目,凌厉飞扬,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却又比小麦色颜色略深了些,越发显得五官深刻冷硬。
五官美的巧夺天工,然而却丝毫看不出女气,只有勃勃英气、凛然正气。
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深如潭,犹如一把掩藏在暗涌之下的锋利宝剑,其逼人的锋芒令人莫敢逼视。
男人站在那里,身杆挺得如同一杆枪,高大,笔直、修长。
相比其他人犹如从泥潭里滚过一般的狼狈邋遢,他全身上下干净的不可思议,连厚重的军靴上都没有沾染上丝毫尘埃,看起来是那么干净无尘,让他与这群叫花子一般的人远远隔离开来。
黄毛暗自嘟哝了句:“比女人还爱干净,毛病。”
男人冷冷的扫视过来,那样犹如寒冬腊月般的冰寒瞬息笼罩了他全身,赶紧垂下脑袋不敢多言半句。
男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条长腿屈起,布料包裹下,健壮的肌肉若隐若现,令人垂涎三尺
黄毛老毛病又犯了,看着男人如刀削斧刻般的侧颜,那双浓密的剑眉飞扬出凌厉的弧度,几乎要没入鬓角,睫毛浓密又卷翘,在眼睑下拢出一片阴影,阴沉沉笼罩在心头。
黄毛承认,他要被队长给掰弯了,关键是面对着如此盛世美颜又男子气概爆棚的男人,他实在是无法不动心
咳咳扯远了,老大要是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绝对会揍死他。
晏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仔细的擦着他的枪,他神情很认真,手里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
燕禾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那么迷人。
黄毛忍不住说道:“老大,我们这次任务过后终于能休息几天,憋了这么久,你第一件事要干什么?”
持续一年的封闭训练,近一年又秘密执行各种高危险任务,每次任务前都要提前写好遗书,对他们来说,自加入这个组织以后,他们的命就在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家、属于人民,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曾在国旗下发过的誓言。
桀骜不驯的老鹰笑着说道:“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酒吧大醉一场,把这两年没喝的酒全都补回来,可是憋死老子了。”老鹰是代号,他本名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