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和韦伦一起乘车去的机场,她跟他去伦敦,不过是为了不让稷哥哥担心,不每天逗留在荣京。
但是她回来的时候,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属于聿峥和宫池奕的阴谋。
稷哥哥也在荣京,说明他们一定有事要做。
甚至,韦伦也打算把她送出国。
不用想也知道阴谋的双方是谁了。
那天她坐在咖啡馆,就那么巧,轻易的捕捉到了本不该在国内的北云馥身影,以及,跟她说话的黑衣、黑帽男人。
晚晚蹙起眉,北云馥又卷进去了么?
她那么坐了好久,道第二天才给北云馥发了个短讯,“我有事,见一面。”顺便发了地址。
当然,这件事,晚晚不会让韦伦知道,也不会跟任何说。
她因为工作必须出国,走之前,又见了稷哥哥。
北云稷看着她,总觉得她变了,但是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也许是没有之前的青涩了。
好久,她转过头,“稷哥哥,我马上就出差了,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北云稷点头。
她问:“你们要做的事,你会受伤么?”
有些意外,北云稷拧眉,却看着她的坦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去做诱饵的,诱对方出面,后面的收网事宜交给宫池奕和聿峥,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安全能否百分百受到保障。
晚晚问得更直接了,“你们都要去吧?人那么多,应该能在解决对方之前脱身?”
“晚晚?”北云稷拧了眉看她。
晚晚笑了笑,“别问我太多,我也不知道,但如果北云馥还有点良心,就不会看着你们出事。”
末了,她想了想,道:“如果事情过后聿峥没事,你帮我转告,让他给米宝取名吧,跟他闹僵的是我,他怎么看不起我都行,但这事,还是让他来吧。”
“怎么回事?”北云稷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怎么了。
晚晚笑了笑,“也没什么,分道扬镳,仿若仇敌?反正也不会比我当初纠缠他的时候差。”
他对她,必然是失望透顶,彻底放弃了。
说完这件事,晚晚去曼哈顿出的差。
晚晚出去了得有一个多月。
回来时,第一件听到的,就是北云馥的光环又重了,因为她再一次立功,在紧急情况下直接救了宫池奕,自己整个背受了不轻的伤。
而她,也间接救了北云家,当然,包括聿峥。
这么大的光环,的确数她的新闻最热。但毕竟是和政圈有关,不像她在娱乐圈那时候了,新闻不会铺天盖地。
晚晚出差的第二天本来可以不上班,但她去了医院。
因为知道聿峥在。
去了才知道,聿峥不是受伤,他只是去看北云馥的。
在病房走廊遇到的,他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移开,就像不经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他几乎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晚晚放在白大褂里的手紧了一下。
“聿峥。”她终于还是叫住他。
男人停住脚,没转过身。
冷漠,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可她还是转了过去,问:“稷哥哥找过你了么?”
聿峥薄唇很冷,“办不了。”
她轻蹙眉,微仰脸,“就这么一件,算我请求你,也不行?”
他终于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这样的话,五官绷紧,气息压抑,“请求?你知道什么叫分道扬镳么?”
末了,他继续道:“怎么不试着让在逃的韦伦给你儿子取名?”
他说的“你儿子”,这样的称呼让晚晚眼圈一酸,还是努力的看着他。
她的高傲,致使她勉强一笑,“也对,我刚回来,还没跟韦伦联系,是该找他的。”
假装对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她都不知道,假装她选定的未婚夫还好好的。
然后看了他,“你跟她……复合了?”
问得有点艰难。
她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也不想听到他和北云馥在一起,哪怕换一个人都行。
事实证明,换了人,她也会难受。
聿峥说:“回华盛顿,完成聿夫人安排的相亲。”
晚晚听他说完这句之后就走了,而她还站在那儿,情绪不可名状。
她只知道,如果一个始终没有提过成家的男人忽然接受了相亲,那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步入婚姻的准备。
原来分道扬镳是这种感觉?
带着一些凄凉,没理由、没办法抒发出来的压抑。
他们竟然真的,终于有一天,走到了各不相干的地步?
安安静静的过了不知道多久,晚晚一直没能联系上韦伦,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否则当初不敢答应求婚。
所以,她不会找他或者等他。
相反,她要离开荣京。
南美洲很远,但是她觉得适合去很远的地方。
她从十几岁开始纠缠的感情,终于被自己推到了边缘,就当用这样的方式把最后一点情绪彻底清除。
走之前,她跟吻安见了面,打了招呼。
吻安倒是觉得不错,“你是该出去走走了!”
晚晚嗔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出去度假。”
那也是游历世界。
不过,吻安谨慎的看了看她,“聿峥呢?”
听到晚晚说聿峥回家相亲的时候,也惊了一下,“你们俩这是……?”
彻底完了?
晚晚抬头看向远处,“在我对他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