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个天大的耻辱,最后却演变成为敌人的阴谋。
这种奇葩的‘误会’在民国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有在事件中央沉浮的人才能明白,这种如同乘坐过山车一样,心情激荡,结果却迥然的滋味是如何?
是苦涩中,带着甜蜜?
还是辛辣浓郁,让人望而却步?
总之,这种感觉让蒋中正从事件的当事人,竟然演变成为观众,既感到新奇,也畏惧。新奇的是,同僚的想法太过奇葩,以至于他非常质疑汪兆铭、胡汉民之流的智力,是否真的适合投身政治,在如此危险的游戏之中立于不败之地;而畏惧就像是一个植根于内心深处的种子,明明是做错的了的事,却受到褒扬和敬仰……可万一要是作对了呢?
他想到了辛亥革命之后,他追随的陈其美,当年也是年轻冲动,将陈其美的眼中钉肉中刺,却同是革命同僚,也是上司的浙江督军陶成章刺杀在医院里。
原因竟然是陈其美把他当兄弟看,如今回想起来,连老蒋都会害怕那血淋淋的冰冷场景,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避无可避。
这样的过去,肯定成了他身上最大的污点。甚至有很多知道始末的人,都会敬而远之,将他当瘟神一样看待。更有甚者,将他当成脑子简单,四肢发达的江湖杀手,功用就像是厕纸,用的时候拽在手里,可用过之后随手就丢弃,绝没有留下来观赏、收藏的想法。
张群等人个个表现的磨刀霍霍的样子,让蒋中正仿佛回忆起,辛亥革命,沪军紧逼杭州城,他率领一百多敢死队员准备强攻城墙的那一刻,赏格开下来之后,士兵们也是这幅样子。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一个人的到来,让‘国党’瞬间转移了目标。
在‘国党’人的眼中,王学谦对孙大先生是敬而远之,实际上孙大先生也有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敬而远之,更是有种不屑的冷漠。
反倒是远在东北的奉军,对‘国党’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
张作霖出于对文化人的敬重,在和‘国党’的往来之中,从来都不乏敬意。导致‘国党’内部认为。张作霖才是‘国党’最重要的盟友。除去已经没落的皖系之外,奉军的实力逾见强大,让‘国党’易发的认为,奉军是‘国党’押宝的最好选择。
而张作霖的大公子张学良抵达上海的消息,宛如旋风一样,顷刻便让‘国党’的核心圈子兴奋起来,双方进步合作的机会来临了。
作为官二代,张学良温文尔雅,举止文雅,笑容亲切。更是给‘国党’无限的遐想。
抽调本就不富裕的活动经费,用来招待张大少。
可张学良却犯难了,他和不是来上海找‘国党’联络感情来的。他来上海的目的之中,根本就没有和‘国党’往来的打算。虽说,孙大先生睿智、平和的长者风范,让他犹如沐春风般的舒坦。可再文雅睿智,能筹来钱吗?
没错,张学良来上海的目的就是筹钱。
而‘国党’穷的叮当响的财政,肯定不是张学良的目标。他的目标是王学谦。
这个能影响到百分之八十的民国大银行,左右一半以上大银行对外战略投资的权势人物。来上海的时候。他还刻意找人去燕京的顾维钧那里,打听了王学谦在上海的住处。
西摩路靠近苏州河……
于是来到上海之后,张学良先差人在西摩路,靠近王公馆的地方购买了一处花园别墅。可买了房子之后。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希望和王学谦做邻居。
因为王学谦去了浙江,估计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都不会常住在上海。
是去浙江?
还是托人找陈光甫?
成了困扰张学良的最大问题,如果突然到访浙江,对于还显青涩的张学良来说。觉得会给人一种突兀的不良印象。要是有人介绍,而且这个人的身份是王学谦身边亲近的,信任的人的话,就算是原本难以启齿的请求,也会容易一些。
张学良毕竟只有二十一岁。
东北讲武堂第一名的成绩,并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尤其是在王学谦的面前。
而且张学良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离开过东北,有数的几次去燕京、天津,都是陪伴父亲张作霖。初来乍到上海,张学良也感到了一丝新奇,燕京的六国饭店,对于在东北长大的张学良来说,豪华的不成样子。可来到了上海,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大饭店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
富丽堂皇的建筑,高价的房费,这不过是必要的一个条件。
而上海人对大饭店的真正理解,正像是这座城市,拥有着和整个民国其他城市截然不同的超前理念。
服务至上,顾客就是上帝!
这才是上海大饭店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以至于在大饭店住了一天之后,他再也不想去冷冰冰的私宅居住了。在奉天的大帅府内,他是大少爷的身份,是主人。但是在华懋饭店,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皇帝一样,所有人都围绕着他在转。
他还想去看看那幢亚洲第一高楼。
在跑马厅,就能看到一幢大楼直入云霄,30层的高度,绝对不是来自东北的张学良能够现象的建筑。年轻的张学良强烈的好奇于这栋大楼的构造。
可惜,大楼虽然封顶,外墙也已经装饰完成,但内部还在装修,外人无法进入。
他也只能站在大马路上,感慨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繁华的城市,以至于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