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突击,这可是巴顿给自己设计好的剧本,怎么可能让王永彝给抢走呢?
当即反对道:“王永彝将军不适合!”
这样的话要是在平时说,王永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敢用大嘴巴子抽他。丫的,这是看不起他,鄙视他的本事不济,爷们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这能忍?
可此一时彼一时,王永彝的心头却对巴顿涌起了无尽的感激,没办法啊!投诚的将军没人权,就和搏取富贵的赌徒一样,明知道赌场的凶险,却仍旧会在输光了一切之后,赌上性命。如果让他带着突击部队,进攻战斗力强劲的第二师主力,带多少人都没用。
王永彝的脑子就一个念头,爷们这会要归位了!
拨云见日的是,巴顿竟然认为他不合适,甭管是否被美国佬给鄙视了,王永彝有种大难不死的庆幸,嘴唇唏嘘不已,要不是外人太多,感激的话就喷涌而出了。
可巴顿是谁啊!
在他看来,带领突击队也好,带领敢死队也罢,都是至上的荣誉,他是属于越老越激进的性格,要是让王永彝出风头了,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就像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战争到了关键时刻,你死我活的场面已经容不得任何人考虑后果,当一群士兵抽着可能成为敢死队员的签的那一刻,看到一个偌大的‘死’字,有的人失声痛哭,有的人黯然失色,而有的人却会豪爽的大笑……轮到爷们表现的时候终于来了。
没错,巴顿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
这或许是天才和庸才的区别,正常人和疯子的区别。巴顿并不在意王永彝的大悲大喜,而是一再的提醒王庚这位司令部内最高的指挥官必须要尽快的下决定,从情报分析来看,他接下来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终于,王庚承受不住巴顿那热烈的眼神。点下了头。对此巴顿仅仅是心头一喜,立刻提出了他的要求:
“为了配合突击部队的进攻,我需要你的支持!”
“没问题,我可以将部分重武器拨付给你。”王庚想了想。并不认为巴顿有机会在防守严密的第二师的防线中找到可乘之机,或许尝试到失败的滋味之后,就会认识到,战场或许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在此之前,王学谦就通过电报把巴顿的身份告诉了他。对于这位‘大有来头’的美国军官,王庚是绝对不会在对方兴高采烈的时候,泼冷水的。
巴顿抿着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我不需要重武器,除了轻便的迫击炮之外,野炮会拖延部队的行动。我需要人,更多的人手,合格的军人……”
王庚不在乎这时候表现的大方一些:“当然,你要你认可,都可以带走。”
“我不需要当地士兵……”
王永彝脸色黯然。好吧,他再次被鄙视了,连累他带出来的兵都被鄙视了,王永彝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生气。
王庚点头笑道:“我带来了一个加强营,四个连。或许能够满足你的需要。”
巴顿挺起胸膛,站在他边上的布雷德利却清楚这表示什么,这家伙正心情愉悦的表示王庚很上道,他为对方如此开眼的举动,表现出适度的满意:“好吧,我给你留下一个排。两挺机枪。”
在一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三四十个是能够信任的手下,就算王庚天赋异禀,也觉得后背冷嗖嗖的随时随地都有被吞噬的威胁。可问题是。提出让巴顿挑选的是他,这时候反悔,有点丢人。
可不反悔,他怕到时候军队不受控制,他成为哗变的牺牲品。
作为这支军队的主人,王永彝决心开口表露一下心迹。他和兄长王永泉是真心实意投靠的,让王庚放心之类的话。可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巴顿却撇了撇嘴巴,不满道:“督战队的人数不宜太多!”
刚才升起对巴顿感激之情的王永彝闻听,一口陈年老痰堵在了嗓子眼,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这个美国鬼子。
那点感激顿时化成了仇人坟头上的缕缕青烟,悔恨自己的单纯和无知,鬼子毕竟是鬼子,说良心被狗吃了都算是客气了,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把人命不当回事。这支军队虽说王永泉准备放手了,和铁路股份相比,秀才出身的王永泉对于控制军队的能力确实薄弱了一些。
可就算是他准备放弃军队的控制权,也不希望那些追随的部下一个个都成为炮灰吧?
更何况其中不少人还都是王氏族人,沾亲带故的亲戚。
王庚的内心中也不相信王永彝的部队,但当着人家的面揭短,也不是为人处世的道理,而且眼下还要仰仗对方:“乔治,守备师虽然军备不足,但每一个士兵都是好小伙子,都是可以信任的战士。”
王永彝接话道:“是啊!我们的决心是很大的。”
说完挥动拳头,仿佛只要靠着这个动作就能把孙传芳打到似的。还一个劲的自卖自夸:“守备师虽说成立时间不长,但我们作战从来没有靠着督战队获得胜利。”
不过话不成多说,也不能说的太满。
因为王永彝似乎想到,他和他的军队似乎还没有打过胜仗,这个问题比较尴尬,因为福建这几年遇到的对手都太过妖孽。比如温应星在两年前指挥的宁波守备旅,加上炮兵学校的学院,竟然能够把炮弹不要钱似的乱扔,对于机枪都要算着打的福建军队来说,简直就是穷凶恶极的对手,打败仗也在情理之中;福建另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