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酒,但是没有醉,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恰当好处。
虽说,艾伦此刻的表现有些憨态,但是头脑清醒的很,整个人也沉浸在兴奋之中。
拍着双手,将杜兰特从脑子里赶走,然后高声道:“两位,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今天我签了多少订单了吗?”
见王学谦和阿黛都好奇的看着他,艾伦老脸一红,心说:太不淡定了,跟纽约最富有的阶层谈钱,似乎只能被嘲笑他来自小地方。不过已经夸下了海口,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退缩,硬着头皮,装成异常亢奋的姿态喊道:“6000台冰箱的订单,整整一百多万美元啊!而且展会还有四天才结束,我的目标是5台冰箱的订单,销售额突破1000万美元,朋友们,为这个伟大的时刻欢呼!”
艾伦嘴角发苦,他的表演功夫确实拙劣,连自己都煽动不了自己。
更何况,王学谦已经不再注重钱的数目,而是专注权力的支配。
显然,他已经落了下层。
阿黛手臂撑起,从窗台上跳下来,从关上的窗台上,居高临下的观看来往的人流,确实挺有意思的,关键是房间里连起码的收音机和留声机都没有,除了看书,打发时间成了最大的难题。
于是,阿黛就喜欢上了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
布鲁塞尔虽说是比利时的首都,但其繁华程度,无法和巴黎这样的大城市相比,整个城市正在杂乱无章的扩建,但是却不像纽约拥有着明确的分工和目的。
被阿黛鄙夷的盯着看,艾伦-克朗也有点大感吃不消,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冷淡下去,反而不解的问:“怎么了。阿黛?”
“对金钱执迷的人是品格卑贱的人。”阿黛捂着额头,眼神中流露出可惜的样子,走到茶几边上,将在器皿中翻滚的咖啡倾倒出来,背着身体,凹凸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话是哪个白痴说的?”
阿伦-克朗气的就差暴跳如雷了,挣钱难道错了?要是没钱,店里的新款时装会飞入你的衣橱?要是没有钱,你还能享受牙买加咖啡,还感慨去年牙买加的雨水过多。影响了咖啡的口感?要是没有钱……
总是,艾伦-克朗非常鄙视说这句话的人,因为他听出来这话肯定不是穷人说的。
但是富人?即便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过一下穷人的苦日子,把他丢在贫民区,过上三天,即便他曾经出身贫寒,也会在保镖接他的时候,抱怨:自己肯定是脑袋被开水烫了。竟然有这种可笑的想法,下半辈子眼中一刻都不能离开钱。
王学谦合上书本,其实手上的书都拿倒了,但他还是浑然不知。将手中的书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抬起眼皮道:“卡内基说的。”
对于20世纪初,美国的三大商业巨头,艾伦-克朗只有仰视的份。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不敬的话,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切入点。而卡内基的奋斗史,确实要比摩根、洛克菲勒等人更加坎坷。
艾伦悻悻道:“我要是像他那么有钱,也会说金钱是万恶之源!”想想卡内基退休的时候,手里握着至少6亿美元的现金支票,即便是他发自肺腑的话,在听的人耳中也会变味的。
卡内基倾家竭产投身慈善事业的情况有些特殊,当然这也跟他没有继承人有关。
艾伦-克朗蛋疼的想到,在历史上,能够手握6亿美元现金的人,也只有卡内基这位了。其他人,即便是最强大帝国的皇帝,也不见得有这种实力,太凶残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从脑袋里赶走,艾伦-克朗这才想起来,走廊上不仅只有杜兰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正好背对他,没有看清楚,两人似乎针锋相对,僵持着,应该不是朋友。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杜兰特怎么会跟他们住在同一家饭店?
“对了,杜兰特怎么会住到这里来的?”
“估计在皇宫里住不下去,搬出来了呗。”阿黛眼神一转道:“不过真够倒霉的,刚从皇宫里搬出来,就遇到了别克先生,这老头堵住了想要回房间的杜兰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都快一个钟头了。”
“不会出事?”
艾伦-克朗有点担心的偷偷趴在门框边上,看了一眼气氛紧张的走廊,心里也暗自奇怪,刚才上楼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他倒是不担心大卫-别克的安危,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知道那个曾经创办别克品牌的工程师?
反倒是杜兰特,只要他一天在通用汽车总裁的位置上,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王学谦蹙眉思索状:“估计不会,毕竟刚才杜兰特喝退了他的保镖,要有危险的话,估计他早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回房间了。再说大卫-别克的年纪也大了,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你刚才还说,他们会互相吐口水的?”阿黛一语中的说出了王学谦的险恶用心,当然这是玩笑之话。
王学谦摊开双手道:“吐口水既能羞辱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伤害,这是最文明的决斗方式。”
阿黛翻着白眼道:“谁信啊!你这是幸灾乐祸好不好?”
反倒是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的两个老人中,杜兰特有限支持不住了,但他还是倔强的站着,站的笔直,可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其实他的左腿已经开始发抖了起来。
“你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些。”率先说话的竟然是作为失败者的大卫-别克,语气冷淡,但绝对不包含怒气。
杜兰特苦笑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