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已经结束了,再死守下去,就不是机会,而是死地了!”
“王先生,但是这样会让我们损失不少,恐怕……”
“做生意嘛,亏本生意当然不能做,但是你都没挣钱么?空话这话你们自己说都不会相信吧?”
“这个世道,谁嫌钱多?”
……
王学谦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眼神完全像变得冷漠无比,就像是看着一群行尸走肉一样,而他却成了俯瞰芸芸众生的神。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啪嗒——
众人从来没有看到过王学谦的眼神会有如此阴冷,这一刻,他们似乎都想起了上海滩上的一个传言,当然这种传言,传播的并不广泛,但是在一些富豪圈子,政治高层中还是有所耳闻的。
众人猝不及防的是,他们并不想要惹怒王学谦,而不过是不想放弃即将得到的利益。
像是范季美,手上有银行,但是不大。中华企业银行,在远东金融中心的上海,只能算是一条不太知名的‘小杂鱼’。但是和卫挺生这次对上海滩游资的围猎,让他的收益颇丰。资产增加二百万,不成问题。
如果卫挺生能够继续最后的钝刀割肉,一点点的把那些没有多少迂回空间的游资步步紧逼,把对手的资本榨干,那么再增加百万的利润,也不是痴人说梦。
等于两个月,就让他从一个上海中等资产的资本家,一下子跨入巨富的行业。
和浙江的传统行业一样,江苏商人也有传统行业,盐业延续了数百年的产业,还有就是棉纺产业。江苏多平原,水土丰腴。非常适合棉花的生产,而棉纺产业和缫丝产业一样,都需要在每年原料囤积的时候,准备大量的资金。
而在座的证券交易所的股东。大部分都还有棉纺工厂。如果手上有更多的资源,一来可以扩张工厂的规模;二来。也能在棉花收购的时期,减少因为自有资本不足,银行对纱厂的盘剥和控制。
所以,有人反对王学谦的决定。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反对是需要实力的,在没有对等实力的时候,提出反对,无疑是撞在枪口上,自寻死路。
再说王学谦,从商以来,虽然遇到不少贵人。但是在商业上,即便像是约瑟夫?雅克,比利?亨廷顿,乔治?惠妮特。一个个显赫的家族继承人,或是豪门子弟,都不曾在正面反对过王学谦的决定。这就是因为,王学谦在股份上的绝对控制,另外他总是能够给大家带来让人目瞪口呆的利益。
可在上海,面对一群浪花都翻不起来的杂鱼,王学谦第一次在会议上遇到阴阳怪气的反对声音,怎能让他不恼火?
再说了,他还没有提出自己的理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说明坐在他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对他有一种敬畏感觉。这说明,他的威信,在利益的合作面前,已经破产了。
卫挺生是非常好奇,王学谦将如何应对这次沟通危机?
而王学谦正愁找不到一个出头鸟,让他杀杀这些人的威风。
“哼哼,很好。看来你们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既然是人物,就站出来说话,何必遮遮掩掩的让人看不起?”王学谦冷笑道。
范季美皱眉不悦,他生气的是,在理事会的会议上,竟然有人胆敢挑战王学谦的权威。他和张文焕、孙铁卿这些手中有一部分股份,还算不得太小的股东心境上至少还不至于让他们不知所措。
可那些股份微弱,只有百分之一二的股东就不一样,一个个都埋着脑袋,不敢搭话,深怕王学谦的怒火冲他们撒去。
“怎么,都不说话了?”王学谦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可不是那么的舒服。
范季美见冷场了,想着如何圆场,目光不由的盯着卫挺生看,似乎想要从这个和他合作了几个月的同事,合作伙伴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可他也知道,这是徒劳的,毕竟卫挺生是王学谦的代言人,可不是他的代言人。再说了,他怎么可能请得到卫挺生这样的能人?
要不然,他的银行,产业,早就飞黄腾达了。
不过,这一个多月的资本运作,让他惊喜的发现,只要跟着卫挺生走,还不愁不能一飞冲天?
“王先生,有些小辈年轻气盛,不太懂事,您千万别生气。”
王学谦的年龄摆在那里,年轻,富有朝气,跟带着一种新潮的气息,身上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似乎走在时代前沿的潮流里。这其实和上海滩的富家公子们都很像,只不过他们无法做到王学谦这样的极致而已。
说年轻气盛,倒是反而像是再说王学谦似的。
毕竟,他并不是在场最年轻的一个股东,但绝对是和小字辈一个年龄段的。
可忽然间,把其他二十多岁的人比作他的小辈,让同样也只是二十多岁的王学谦显得突兀了许多。
“我不生气,但我觉得既然大家貌合神离,继续在一起谋求事业,反而是一种拖累,好合好散,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王学谦漫不经心的清理着指甲,其实他的指甲缝里能有什么脏东西?完全是装模作样的一种姿态而已。
表明,他其实并不看重任何一个股东,包括拥有10股份的范季美也似乎成了他的清理对象。
这种局面,是范季美都不曾预料到的。
他顶多以为,王学谦不过是被撅了面子,下不来台,才如此强势,为的就是把面子挣回来。一旦给足了面子,王学谦的气也消了,自然事情就